背对着床,披头散发乱穿衣的千云溪,压根就没发现,她身后本该完全无知觉的人,已经睁开了眼,正慵懒的看着她。
打了个哈欠,千云溪毫无形象可言的,裹着衣服,连系都不系一下,进了隔壁的药房,宗政百罹的视线直到此时,再也看不到她了,才收了回来。
没等几个眨眼的功夫,宗政百罹耳郭一动,立马闭上了眼,平缓的放低呼吸,作死一般的躺着。
千云溪例行公事一般的,把脉……
然而这一次把脉,千云溪却有些奇怪了,原本还有那么几分的睡意,都被甩了个干净,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着宗政百罹,“你这脉挺好的了啊,怎么人还不醒呢?”
这种怪异的现象,她真是见都没见过。
按理说,这种脉象,该是个清醒的人了啊,没问题了啊,可是……怪了怪了。
千云溪指能归结于宗政百罹身上的寒毒,她不甚了解,所以也许他这样的体质跟常人有所区别。
“难道要再加重一点药量?”千云溪摸着下巴,沉思着配药的问题,“今天喂了再看看,明天还是这个脉象,我就要给你换药试试了。”
千云溪松开摸脉的手,将手里的针筒喂进他的嘴里,一边缓缓的注射着里面的酒髓,一边岔岔不平的叨唠着,“你再多躺几天,我这儿的好东西都要全败你身上了。有钱都换不到啊,你这命可真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