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的大祭司自然察觉到了这动静，嘴里的咒文因此卡了一瞬，赶忙睁开眼，果不其然，空中扭动的黑色气体，也跟着停止了动作。

见着这一变故，大祭司不敢耽搁，赶忙继续开始念起了咒文，这才见那黑色气体恢复了动作，开始继续扭动，吞噬起来。

而耳边刚才的破水声已经不见了！

大祭司可不认为刚才是自己幻听了，虽然地下水没人知道通往哪里，但是柳圣琴曾经为了换魂地点的安全，曾经派人下水查探过，哪怕是水性最好的渔夫，也根本探测不到深浅。

大祭司不相信有人能够通过地下河游进来，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的一点点失误，都可能改变整个换魂过程，失败的结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看着五光十色的气体剩下的越来越少，大祭司再次闭上了眼，嘴里的咒文越发的快了起来。

就连手中舞蹈着的噬魂铃，也蜂鸣声更甚。

……

地下水一点也不比冰山水好到哪里去，同样都刺骨寒冷。

千云溪不敢在水里多待，勉强靠着远处微弱的光亮看清了岸在哪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游了过去。

原本不算高的防水提，千云溪愣是撑了三次没有撑上去，等到双手都有些发抖的将自己努力撑上去之后，再也动用不出丝毫力气了，就那么趴在防水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剧烈的心跳，和软绵绵抬不起来的胳膊，再也挤不出丝毫力气的身体，都在警告着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多差，甚至于对生命有多大的威胁。

曾经在亚马逊森林野训，在没水的沙漠里埋伏，在各种困难的地方完成任务，都没有这一次让她感觉到自己离死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