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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秋月甩开剑上的血渍,再也不管那面色煞白,已是昏厥过去的暗卫。
她十分清楚这几个暗卫不过只是一个开始,青临门下一步会派来的,就不只是不痛不痒的试探了。
收剑入鞘,秋月不看看身后的残局,飞身离开了这片沾染了血气的屋顶。
这厢秋月刚折头回来,而还留在客栈中的秋望舒却正扒着窗台,有样学样地想翻出窗去。结果,脚尖刚伸出去,头顶就突然出现了秋月的声音:“不是让你别看?”
仰头看着母亲,母亲身后是沉闷的仿佛能压住房檐的余晖,秋望舒却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秋月的脸明明没有变,可她整个人,连同两人原本寻常的日子,却好似在一夕之间全都变味了。
视线忍不住瞟到秋臻背后的剑柄上,没有了布袋的遮掩,玄青色的剑柄就这么露出了真面目来。
秋望舒抓了抓脑袋,小声反驳道:“你追出那么远,我能看见什么……”
她所言不假,秋月追着人追出了百步之外,自己方才确实是除了秋月的背影以外什么都没看见。
但单是那如话本中迅疾轻灵的背影,已经够她看呆眼了。
想起方才秋月那句“吃完饭再告诉你”,秋望舒顿时来了气。
盯了秋月好一会儿,她有些后怕地指责道:“你,你真是……”
好似方才出手狠绝的人与自己没关系一般,秋月沉吟了片刻,恢复了一贯调侃的语气,理直气壮地问她:“你娘我怎么了?”
她还好意思问?都在自己面前拔剑了,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于是秋望舒愤愤不平地回道:“你都这样了,还不准我学剑!”
“我哪样?”
“你”了个半天,秋望舒憋红了脸,如蚊子叫一般憋出一句:“你,你也太厉害了……”
这一句话说出后,她握紧了拳头,咬牙地继续喊道:“我也,我也想,像你一样!”
“……”
这倒是叫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想过女儿或愤愤不平或惊讶害怕,但独独就是没有想到,还能从她这儿得到一句咬牙切齿的赞赏。
不过,这确实是阿望会说的出来的话,失笑一声,秋月看着秋望舒问道:“……你方才不是吓蒙了么?还想像我一样?”
吓是吓到了,但说吓蒙了,也太不给自己留面子了吧,于是秋望舒抬起头来奋力反驳道:“不是吓蒙了,是看呆了!”
“你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说,说什么好了!”
闻言,秋月不禁一时语塞,片刻后,她低下头去,摇头叹道:“……啊,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