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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屏住了呼吸,秋望舒从?夜风中?闻见了刺鼻的,让人为之厌恶的血腥味。
人群不断从?她们身边跑过,两人越是靠近船尾,面前遮挡的人就越少,但是,涌入鼻间的血腥味就越浓。
搀扶起了最后?一个受伤跌倒的人,秋望舒回过头,下意识问出了一句:“怎么回”……
可?是,等她看清了面前再无人遮挡的景象时,她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吞下了即将到嘴边的“事”字。
横倒在她面前的,是几个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还有气没气的人。这些人的脖子和身上布满了可?怖的伤口,伤口处一片污糟,不像是刀剑所伤,反倒像是……野兽撕咬的痕迹。
而在这人的最前面的,是一个弓背半蹲着,将头埋在一个倒地不起的船客肩旁,不时发出阵阵古怪动静的褐衣男子。
即使夜中?昏暗,看不清那男子的面孔,可?秋望舒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褐衣男子,用他的牙齿发出了啃食着,撕咬着血肉的声音。
他的胳膊好像断了一只,就这么松松垮垮地搭在地上,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只管低头不停地动作着。
在他的旁边,也还有一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带着浑身血污,僵硬而扭曲地站了起来。
秋望舒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也在这人站起来的瞬间达到了顶峰。
这一群人里,除了行动诡异的这两人外,只剩一个舵工颤巍巍地躲在船舵旁,其余的,都瘫倒在地,不知?还有没有气。
躲到船舱的侧面,秋望舒紧盯面前的两人,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向易君笙询问道:“他们……是中?蛊了么?”
易君笙也有同样的猜测,面前两人,行动僵硬迟缓,不停发出着诡异的动静,像极了被操纵的蛊人。
可?是,与其说面前两人是被蛊毒驱使,倒不如说他们是被恶兽一般的本能所驱使。轻轻摇了摇头,易君笙缓声下了定论:“恐怕,不止是中?蛊。”
闻言,秋望舒心中?一沉,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在观察了片刻后?,见到那站起来的人慢慢挪向吓破了胆的舵工,她面色凛肃地与易君笙对视了一眼,随后?将更星剑从?背后?拔/出,对准了面前的两人。
一片昏暗中?,易君笙握紧了手?中?霜刃,先?一步靠近了那站起的人。那人动作迟缓,嘴里不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低鸣。
易君笙的脚步极轻,她是要去确定,那人是在幸存的船客,还是,与那褐衣男子一样的东西。
惊丛剑在月下反出了寒光,惊动了垂头站着的人。只是眨眼的一瞬间,他便顶着满脸浓稠的血块转过头来,像嗜血厉鬼一般朝易君笙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