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这一步。” 张宇文不悦道:“流程都没走完,你又知道我住哪儿?”
“哦是的,对。” 霍斯臣又认真问:“你住哪儿?”
张宇文:“江湾路七号。”
霍斯臣作出震惊的表情,张宇文才说:“帮我朋友看房子。”
霍斯臣连连点头。“我外公和外婆去世时,留给我一个小店铺,就在江南。” 张宇文想想,又说:“被我出租了。”
霍斯臣:“躺着收租,令人羡慕。”
张宇文自己都觉得很好笑,两人又安静下来,霍斯臣示意他,吃点东西?
“我是余海人,上面有一个哥哥。” 霍斯臣说:“他叫霍斯廷,比我大两岁,如今在洛杉矶定居,我父母年纪大了,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我在加州念本科,回国后在江东念的研究生,崇汉财经学院,对外经贸专业。”
“哦──”张宇文点点头,说:“我读传播学专业,本科学历 我是外公与外婆带大的,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嗯。” 霍斯臣说:“那么外祖父与外祖母,就相当于你的父母亲了。”
“我确实这么想。” 张宇文说:“所以我认为自己没有被遗弃。”
“当然不!” 霍斯臣答道:“余海人习惯晚婚,很多父亲五十来岁又有了小孩子,也很像祖父与孙辈的相处模式,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大家族里,最晚出生的孩子。”
张宇文笑了起来,说:“你也这么觉得?”
张宇文总觉得自己在性格上也许有点缺陷,但他不知道是否该归咎于离婚父母,人最难的就是认识自己,张宇文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地了解自己。
“你性格很好。” 霍斯臣认真地说:“真的!”
“谢谢。” 张宇文说。
前菜与汤撤去,换上第一道菜,张宇文说:“这家店真够贵的。”
“我自己也是第一次来。” 霍斯臣答道:“虽然心没到要滴血的状态,但还是多吃点吧。”
张宇文当即笑得不行,知道霍斯臣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事实上以他的收入完全足够负担这地方的消费。
“流程走完了?” 霍斯臣问。
“我再想想。” 张宇文答道。
霍斯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张宇文看着他,觉得霍斯臣比刚认识的时候帅多了,也许因为这里的灯光,也许因为他今天用心收拾过,看得出还特地去理了头发。
“是什么让你决定来赴约?” 霍斯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