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惟意这次是真的腿软了,手下意识抓了一下沈靳洲身上的浴袍。
没想到他的浴袍那么不进抓,她不过是抓了一下,首接就从他的肩膀上滑落了一大半。
姜惟意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美色”,窘迫得头皮首接就绷紧了:“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
“没关系,我不冷,沈太太还是先回答我,我手上的毛巾什么颜色的。”
他一只手压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背在身后。
姜惟意借机看了一眼,却什么都看不到。
她抿了一下唇,随便猜了个答案:“白色的。”
她话音刚落,那清晰的木香突然就远离了。
姜惟意怔了一下,下意识就看向他。
只见沈靳洲把刚才被她拉下去的浴袍重新拉上来,随即走到床旁,俯身拿了她的手机,递给她:“我手上没拿毛巾。”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没了笑意也没了温柔,收敛了这一切之后,显得清冷。
姜惟意心猛的一紧,她拿过手机,“那我回去了?”
“嗯。”
他应了一声,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突然开了桌面上的红酒。
姜惟意站在那儿看着他开了红酒后倒了半杯喝了起来,觉得一股涩意从心底溜过。
愧疚瞬间将她包裹满,她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刚才好像怎么没怎么看他。
刚表白完,结果眼神都不往人家身上落,手机显得比人家还重要,换位想想,好像真的好过分……
沙发上的人不说话,也不看她,就在那儿默不作声地喝着闷酒。
不知道为什么,姜惟意想起小时候她外婆家的那只大黄狗,每次她离开的时候,他就那样趴在门口低头看着地面,也不看她,仿佛一点儿都不在意她的离开,只是耷拉下来的大耳朵和垂下的尾巴出卖了他。
姜惟意觉得沈靳洲现在就像是那只大黄狗,委屈但不说。
一瞬间,她的愧疚感首接就爆满。
她要是就这么回去自己房间睡觉的话,也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