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摇听了笑了笑,“听说赛龙舟夺标那回,他便是想随了名将林袭和去山东,只定国公与定国公夫人不许,才没有成行。”
才说着话,话中对象陈仲瞻,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喘着大气开口,“钰哥儿溺水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妤姐儿顿时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把江妩吓的一阵后怕,连忙将下了椅去扶妤姐儿。卫氏登时上前去问,陈仲瞻立时侧身引路,带着众人前去。
妤姐儿双腿无力,站都站不住了。江妩年幼无力,扶不动妤姐儿往前走,又记得前世并无此事发生,事情发展出乎意料之外,立时心下大乱。抬眼望去只见妧姐儿的身影,便出声喊道,“二姐姐,帮帮四姐姐罢。”
妧姐儿回头只见妤姐儿瘫坐在地,脸色发白,又见江妩涨红了脸,两只手使了吃奶的劲儿都拉不动。妧姐儿急急走过来,一把抱起妤姐儿,又让江妩跟紧了自己,才迈了步子跟了上去。
钰哥儿被小厮救起后,就被送到了前院离湖最近的陈叔瞩的书房,府医使了千方百计才让钰哥儿将水吐出,把钰哥儿从生死线上救了过来。
等陈仲瞻领着众人到了书房,钰哥儿已换下了出门前穿的衣服,着了陈叔瞩旧时的衣裳,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地闭目躺着。卫氏坐在床边,捏了帕子伸手去擦钰哥儿额头的汗,脸色也极不好看。妧姐儿抱着妤姐儿越过人群,到了床边,才将妤姐儿放坐床沿。
妤姐儿见了钰哥儿才回了神,伸了手去握,才觉钰哥儿的手冰凉,泪珠儿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卫氏见妤姐儿来了,便起身去找陈仲瞻了解来龙去脉。书房较小,大家进去瞄了一眼知悉钰哥儿无生命大碍,便从房里退了出来。卫氏才出门,便见铖哥儿端了药过来,立时将药递给立在一旁的妧姐儿,把铖哥儿带了去问话。
“铖哥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我说来。”卫氏将铖哥儿拉到少人之处,开声问道。
“娘亲,这件事说来我也不清楚。”铖哥儿低了脑袋,十分内疚道:“当时钰哥儿由小厮带着去更衣了,我同陈三表弟在书房里说着功课,忽而陈二表哥就领着抱着浑身湿透的钰哥儿进来,我们都吓了一跳。”
“看来还是得问瞻哥儿才行。”卫氏见铖哥儿耷拉着头,便伸手拍拍铖哥儿的肩,“你先进去看钰哥儿罢,我去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江妩从房里出了来,就见卫氏拉了陈仲瞻去湖边说话,脚下步子不停,也跟了上去。
“瞻哥儿,究竟是发生了何事?钰哥儿怎会溺水了?”卫氏眉头微皱,看着陈仲瞻问道。
陈仲瞻大大方方地站在卫氏跟前,回道:“发生了何事我也不甚清楚,当时我打湖边小径而过,忽闻溺水呼救声,便见一孩童在水中浮沉拍打,立时赶去要救,便见就近的小厮入水将人救起,一救起才知是钰哥儿。接着一头命人寻了府医,就立时去花厅告您知了。”
卫氏见陈仲瞻也不明,遂道:“看来只有钰哥儿才知发生何事了,那你可记得钰哥儿落水之处离哪处湖边最近?”
陈仲瞻点点头,指了此处,“约是从这儿到那头,都有可能是落水之处。”,又接着领着卫氏往前走,又闻右后方传来枝条脆断的声响,立时回头大喊了一声,“谁在那儿?!”
江妩被陈仲瞻大吼了一耳朵,吓得哆嗦,脚下忽觉一软,身子一侧,被枝条绊了一腿,忽就感觉天旋地转的,人直直就往湖里倒。
扑通一声入了水,江妩只觉得浑身刺骨地冷,脑中却清晰地飘出一句诗来。江妩在心里就啐了一句,这定国公府的湖水冷得连鸭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