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罢。去年时白跟嫣白一起泡的梅子酒,现时拿出来喝,正是时候。”
妧姐儿抬首望了江老太太一眼,见江老太太点头,这才应好。
井老太太将妧姐儿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是个听话的孩子呢。”便笑着拍了拍妧姐儿的手背。
江妩听着井老太太与妧姐儿之间一问一答,来回聊得十分很是融洽,这才放心。
钊哥儿将人领到了,便去顽了。江妩四周望了望,这才发现井嫣白并不在此,妧姐儿时而抛了话给江老太太,时而逗了井老太太笑,在两个长辈之间,应酬得是游刃有余。
江妩躲着打了几个哈欠,又无趣地听了半个时辰,两个府上的哥儿姐儿才从四方聚了过来。所幸井时白并不像去年之时口无遮拦,出言孟浪。双方寒暄了几句,便散场了。
妧姐儿见江妩偷偷地打了哈欠,眼角红红潋着水光,就知其定是困乏了,便弯腰把江妩抱了起来,跟在江老太太身后往老宅走。
江妩迷迷糊糊落入另一个怀抱,这才悠悠转醒。一睁眼瞧着是紫蔷,便四周围转头去瞧,继而含糊地问:“二姐姐呢?”
“二姑娘方才送了姑娘回来,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便来传了,这会二姑娘怕是过去了。”江妩听了就嗯了一声,便让紫蔷服侍着沐浴了。
一大清早众人吃过了桂花糕,该念书的便去念书了。
江老太爷同卫氏说了铖哥儿回江府学堂念书之事,卫氏听了,自是点头赞同。莫说这江大老爷江旷,就是江老太爷教出来的翰林院之仕,这江三老爷江晔,也在这学堂刻苦攻读了好几年,才得中进士,此时江老太爷一开口,那铖哥儿必是要回的,这前程,可不能马虎。
江老太太派人拾了些礼品,让卫氏一同过井府一趟。
江老太太此番却不让江妩跟随了,好似怕江妩缠着妧姐儿,累妧姐儿无法同夫人们说话一般。
江妩端了个小杌子坐在院里听隔院的朗读声,心下有些空荡荡的。婠姐儿回院里做出嫁用的针线活去了,如姐儿也去帮着做一些简单的活计,妤姐儿年纪小,更喜欢识文学字,等隔院的声儿停了下来,也回院里抄抄写写了。
江妩想起花夫人侍弄花草的模样,忽觉有事可做,立时去了花园。江妩取了花剪子,按着平日花夫人教的,把一些枯枝残叶都修了修,该浇水的,也动手去浇,还取了些枝条来练着嫁接呢。
一个上午过去的快,妧姐儿直到江妩午歇起了方回。
“二姐姐,你都去作甚了!为甚祖母不让我跟着?你是不知,个个都有事做,偏剩我一个无聊得很。”江妩同妧姐儿抱怨着道。
妧姐儿打着哈欠,摆了摆手,“你让我歇会罢。”妧姐儿说着便走进卧房,江妩也跟了进去。
妧姐儿换了一身衣,除了鞋袜,立时就仰卧在铺了锦被的炕上,舒服地呼着气。
江妩这才等到妧姐儿回来,可不会轻易放过妧姐儿,三下五除二也除了鞋袜跟着上了炕。
妧姐儿察觉到身旁的动静,很是无奈,“你怎的又来了。”
江妩无赖地嘿嘿直笑,就蹭到妧姐儿身旁躺下,“二姐姐,今日你都去作甚了呀?”
妧姐儿呼了一口气,“就陪着大家伙吃酒了。”
“光吃酒怎会累成这样?”江妩满脸不信。
“光吃酒是不会,但这就一吃,就吃到方才呀。”妧姐儿眯着眼,感叹一句,“这应酬可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江妩吃了一惊,“怎这般久?那你也未曾午歇么?”
妧姐儿嗯了一声,“井老太太说了井大少爷年后成亲一事,还邀了祖母倒是去吃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