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被捂了去。
大秦氏听着是陈叔瞩的声,立时到屏风旁发问,“瞩哥儿,发生何事?”
陈叔瞩听了有些慌张,连忙答道,“无事,无事。”
六皇子怎也到龙舟上了?陈叔瞩昨日去皇宫伴读,六皇子可是半点都未透露过今日要出宫的消息呢。
江妩觉得有些怪异,但又望不清屏风那头的情况,也就扁了扁嘴,转回了头。
却见关越卿游离发呆的目光渐渐凝住,呼息微滞,倒吸了一口气,僵僵地回头,等与江妩的视线相接,这才眨了眼,回了神。
江妩察觉到关越卿眼神不对劲,立时往关越卿身边走得近些,上前想握关越卿的手。
怎知关越卿早已握紧了拳头,江妩的手覆在关越卿的秀拳上,也能感觉到关越卿攥得用力。
“卿姐姐,怎了?你怎了?”江妩的眼里流露出关切,紧张地望着关越卿的眼睛。
关越卿渐松了拳,握了江妩的手,声音虚幻缥缈,不知是怎发出的,“楼启深,我瞧见楼启深了。”
江妩闻言也惊了一惊,双目微瞠,“太子幕僚?”
关越卿轻哼一声,眼皮子微抬,仰了仰颌,“就是那个面首,前世被我一刀了结了的太子面首。”
江妩转了身,踮了脚尖儿望四周望去。
关越卿便提了江妩一句,“在那黄绸龙舟上。”
忽而邻间厢房的人急急过来敲门,低声不知说了甚,江旷也同江老太太说了几句,便随着邻间厢房的定国公和关尚书两人,往更前头去了。
关越卿忽而有一想法,又往黄绸龙舟望去,低声喃喃了一句,“不会罢?”
江妩看见黄绸龙舟上慢慢走上了一人,惊得她缓缓松了关越卿的手,攀上了窗沿去细细地瞧,等瞧真切了,才将脚跟踩下,将手松了去。
“卿姐姐,太子来了。”
关越卿的手分明在发抖,她自是也瞧到了,那眉目风流,气度翩翩,曾经把她的心都骗了去,狠心又绝情的太子,此时身着黄色队袍,跟楼启深在同一条龙舟上。
江妩紧紧地抱住关越卿垂在一旁发抖的手臂,“卿姐姐,都过去了,那朱墙宫深都跟我们没干系了。”
关越卿方才想应,便见太子吩咐了龙舟打对岸划了过来。
惊得关越卿一身颤栗,声儿都有些飘,“这是作甚?怎往这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