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又自作多情了。不过也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还能赶来救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就算是马上死了,我也愿意。”唐景航微微地笑了一下,吁了口气,被这个女人已经拒绝了n次,他已经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的本事,很奇怪,他第一次这么执着一份感情。只有在田甜的身上,他才能找到一份踏实满足的感觉。
“神经病!”田甜倦怠地看了唐景航一眼,对于他这样露骨的表白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话,永远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根本不能认真的。可是看着这个几日不见的男人的时候,她的心里有股莫名的充实和温馨。离开唐家的这一段日子,她的生活似乎也单调了很多。不能和他一起互掐互损的生活似乎显得很无趣,回到家里,闻不到这个男人身上那一股清淡的古龙香水味,心里仿佛缺少了什么一般,听不到他吊儿郎当的挖苦和调侃,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泵姑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要尊重自己心里的感觉,不要勉强欺骗自己,那样只会把自己活得很累。她是个女人,是个渴望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女人,明明喜欢着唐景航,为什么要这样来逃避了。
那看似玩笑的一句心满意足,让她的心激动澎湃了很久。田甜有些出神地看着唐景航,喃喃地动了动嘴唇,幽幽地说道:“其实我不是因为”后面的话还没有说下去,只听得一声凛冽的娇喝从身后传了过来,云裳从地上踉跄着站了起来。手腕一翻,手中银光涌动,飞廉已经向着田甜急速地飞斩而下。唐景航面色大变,喊了一声:“小心!”已经猛扑上前,将田甜推倒在了地上。紧紧地护在了她地身上,银色的光刃在要触到唐景航的后背的时候,急速地收转回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田甜有些措手不及,看着紧紧地护在自己身上地唐景航,望着他那认真紧张的表情,看着那一双满是担忧的眸子,田甜心里的某个地方就那样毫无理由的柔软下来。唐景航亦是一脸炽热地看着田甜,翻了翻喉结。猛地将嘴唇凑了下去,他已经决定了,这一刻就算是被田甜打得遍体鳞伤他也要发泄自己心中所有的情欲,他要告诉她,自己是真正的爱上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和怠慢,绝对不是像过家家酒那样简单。唐景航疯狂地在田甜地脸上舔舐着,双手伸进了她的貂皮大衣里,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和实在。
田甜木木地看着唐景航,竟是忘记了反抗。迷失在了他温柔的粗暴里。她喜欢上了这种甜蜜窝心的感觉,喜欢这个男人嘴里喷出来的气息,喜欢看到他那星星一般璀璨明亮的眸子,喜欢他那一张略带邪气的桃花脸。
云裳看着那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脸色变得惨白一片,眸子里沁出心酸的泪水来,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为什么这一世遇上地又是这个女人,为什么王还要义无反顾地跳进这一个不能回头的漩涡里。这个女人,千年之前,毫不留情地将斩魂剑插进了王的胸口,今天,她又以这样一种高傲的姿态来践踏王地尊严。实在是太可恶了。她不能再允许这个女人留在王的身边祸害他。
“王,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她是来害你的!”云裳动情地看着唐景航,言辞激切而又担忧,手中的飞廉再一次对准了田甜,目光里充满了灼灼的恨意。
“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人。是你害他才是!要动手是吗?本小姐奉陪到底。陪你好好玩玩!”田甜亦是怒目相向,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云裳。“你们两个别这样。女人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好吗?优雅淑女一点可以吗?云小姐,她是我老婆,我有危险的时候都是她保护我地,她不会害我的!”唐景航有些头疼地看着两个大动肝火的女人,女人发起火来真不是一般的好惹,尤其又是像他们两个这样强势的女人,自己完全是没有招架的能力。“想要优雅淑女地话,找你地傅恩雅去好了!”田甜瞪了唐景航一眼,言辞犀利地道,忿恨地看向了云裳,手中金光一闪,诛邪剑跟着对准了她“又一只吸血鬼,全都赶集似的出来了!”
“妖女,千年前如果不是你地话,王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我们的族人也不会遭受灭顶之灾。今天我就要你血债血偿!”云裳咬牙切齿地看着田甜,语气显得十分的激动。当年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迷惑了王,他们血族不会凋零到今天这个样子。
“莫名其妙,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一千年,我可没有那么长的寿命!”田甜蹙了蹙眉头,完全听不到云裳在鬼扯什么,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望着云裳,手中的诛邪绽放出幽蓝的光华,随时准备出鞘。
“听不懂的话让我送你去阎王殿,去轮回台看看你前世都做过什么。”云裳也没有了耐性和田甜磨嘴皮,身子一摇,已经跃空而起,两把飞廉迅速地转动开来,荡出一阵银色的光华,铺天盖地地朝着田甜卷了过来。
“看你有什么本事,陪你玩到底!”田甜清冷地笑了一下,手中的诛邪激荡出一阵潋滟光华,几个纵步,遥遥地向着云裳刺了过去。一白一黄两道人影在空中交错开来。唐景航一脸苦哈哈地站在一旁,无可奈何地看着两个大打出手的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