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花钱买符瑾的脑袋,陆昭然在某个收钱办事的组织,他只是个办事的,不知道买家是谁,全都是专门负责的人去联系。符瑾只得到这些消息,心思已经转了千重,要么是柳秘那边的人,他们帮会大部分人已经散了,柳秘又被他弄成那样,自然没有精力亲自追杀他;但…也可能是恶人谷的人,自己人不方便动手,自然要花钱找人办事,符瑾在恶人谷没什么非要要他命的仇人,如果是恶人谷的人……那只能是针对符程。符程不让他回去,符瑾大概也猜到他要做什么事,把他身边的人挨个想了一遍,最后还是坐不住了叫凌风回去帮符程。
凌风不愿意离开,既然有陆昭然一个杀手,那符瑾也不安全。
“我这边没事,这两天也准备离开长安,你不相信我么。”凌风单膝跪在符瑾面前,符瑾也不想对他太冷硬,“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凌风。”凌风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所以最终还是回去了。
长安郊外这院子符瑾也没卖,他之前雇的帮工是老实人家,他给了那人一笔钱,让他们帮忙看顾,每月打扫一下就行。
过了两天符瑾就离开了长安,他准备去洛阳,从枫华谷走,没打算在枫华谷逗留,不过在长安去枫华谷的路上又遇到了熟人。
符瑾和方霁岚算是脸熟,不过是点头之交,方霁岚护送一批粮草物资回枫华谷的据点,见到符瑾时也有些戒备,恶人谷内势力盆根错节,他突然出现在别人的地盘上自然会惹人关注。
“真是巧,我打算去洛阳,没想到正好碰到方公子。”符瑾笑着和他打招呼,也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与他们据点无关。
“相逢即是有缘,不如符公子与我们同行一段?”方霁岚并未完全放下戒心,盯着点儿他也放心些。
符瑾欣然同意,正好省得他自己赶路,不过相处了两天他倒是和方霁岚相谈甚欢,方霁岚观察两天看他身边确实没带其他人,也不曾打探消息,对他也不再戒备。
等到枫华谷时二人已经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走了一段之后方霁岚要往北去据点,符瑾则要一路往东去往洛阳。这日中午一行人在茶摊休憩,到了自己的地盘这些人也都放松下来,三两个聚在一起聊天喝茶,方霁岚却总觉得不太对劲,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很多次,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直到有人倒下,方霁岚觉得胸口发闷。“茶水有毒!”
周围乱了起来,符瑾已经拿起了虫笛闪身到方霁岚身边扶着他的胳膊,“阿岚你怎么样?”
方霁岚的脸色很不好,只能勉力站着,好在他们休息也是轮换的,不是所有人都中了招,所有人都戒备起来围拢在一起,突然出现一群人围着他们,“我没事。”方霁岚看着旁边,“他们人手不多,只是要劳烦阿瑾了。”
怪异的调子从虫笛中传出,旁边已经打斗在了一起,两条大蛇围在方霁岚旁边护着他,地上的草窸窣的动着,斑斓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游走而来,而后直立起上身然后弹射起来对着人露出毒牙,偷袭的人逐渐脸色发青嘴唇乌紫的倒下,符瑾也脸色发白,额头上沁出汗水,“快走!”他这些毒蛇就是野蛇,他控制不了太久,而且数量也多,蛇群现在有些狂暴起来。
方霁岚这些人手也都训练有素,避着毒蛇带着物资和受伤的兄弟离开了此处。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接应的人这才都放心下来。
符瑾醒过来时已经在啖杏林了,方霁岚在他旁边等着他醒来,“阿瑾你感觉怎么样?”方霁岚问他,符瑾只是消耗太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没事,学艺不精,阿岚见笑了。”
“哈,你过谦了,我帮中五毒弟子驭虫可做不到这般精妙。”
符瑾摆了摆手,倒是关心起了他,“你呢,那毒可要紧。”
“不要紧,能一下要人命的毒药也不是轻易就能搞到那么多的,我已经没事了,这次多亏了你。”
因为身体需要修养,符瑾暂时在啖杏林住下了,过了一天方霁岚安置好了一切又来找他一起喝酒,酒是好酒,符瑾倚在廊下举着酒杯看着月亮,方霁岚在他旁边靠着栏杆,“今夜月色正好,难道阿瑾在思念佳人么。”
“佳人在侧,我又何必思念。”符瑾轻笑了一下,方霁岚也有一副好颜色,月色下显得像那月中仙人一样。
方霁岚故作惊讶的看着符瑾,符瑾往他身上一歪,“阿岚今日不是来以身相许的吗。”符瑾看起来醉眼朦胧的,但是方霁岚却不会相信他是真醉了。“你怎不知我是想让你许我呢?”
“那可以试试。”
带着酒香的吻落下,符瑾勾着方霁岚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二人唇舌交缠,等结束时符瑾已经把方霁岚压在了回廊下,“回房里。”方霁岚说。
房间里烛火明亮,暖黄的光给方霁岚莹润的肌肤镀上一层温暖的色泽,符瑾吮吸着他颈侧的皮肤,一路亲到肩膀,“别留下印子。”方霁岚歪了歪头。
“怕你相好的发现?”符瑾调笑道,“可是我只亲了一下就红了。”
方霁岚瞪他,“瞎说什么,你不就是我相好的?”
二人又搂抱着亲了半天,方霁岚靠在被子上大张着腿,他腿间阴茎挺立,下面艳红的小口一张一合的泛着着水光。“快点进来…”
“这么急?”符瑾捉着他的脚踝亲。
“你行不行?”方霁岚要踢他,符瑾躲过去压在他身上,“阿岚你别激我。”
方霁岚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来找符瑾之前就自己弄过了,符瑾一进去就被湿软的穴肉紧紧吸着,二人一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符瑾直接干到他后穴深处,方霁岚面色潮红,双腿勾着他的腰,“你刚刚是不是一直想着要我这样弄你?”符瑾一边操他一边问。
“嗯…是……哦…!里面…快点儿…”方霁岚夹紧了他的腰,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唔……阿瑾你可也算‘艳名远播’了……啊!那里…嗯……还要……”
“这里?”符瑾顶弄着那一处,每干一下方霁岚的后穴里就一阵紧缩,吸得他舒爽不已,他加快了速度操弄那处,剧烈的快感爽得方霁岚双目翻白,颤抖着被他操得射了出来。
符瑾被他夹得也是舒爽,只是在他高潮时抽出了阳物,看着那艳红流水的小口目光深沉,方霁岚射了不少,弄得小腹上一片湿润,缓了半晌才平复下来,他才缓过来些符瑾就又干了进去,方霁岚呻吟一声又射出一股精液,“啊~好硬…你、你怎么…嗯……没射……唔……”
“不伺候好阿岚怎么对得起我艳名远播呢。”他抱起方霁岚往后一仰,让方霁岚跨坐着趴在他身上,方霁岚身子一沉,这一下又让他进到了最深处,“阿岚是不是也要投桃报李一下。”
方霁岚撑着他的肩膀塌着腰主动上下吞吐着那硬物,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看起来愈发诱人,符瑾忍不住又去亲他的肩膀胸膛,在他身上留下暧昧的红痕,方霁岚这时已经无心在意这个,他想要更多快感,只是高潮后身体发软,“阿瑾…动一动……嗯…操我里面……”
符瑾自然不会拒绝,他带着方霁岚一翻身将又他压在下面,他举着对方的腿根让方霁岚屁股朝上,自上而下的操干他,符瑾每一次都进得极深,方霁岚本就敏感着,很快又颤抖着身子缴紧后穴射了出来,稀薄的精水渐到他胸膛上,衬着皮肤上点点红痕显得暧昧又色气。符瑾这次没再忍耐欲望,他又在紧致的后穴里干了几十下这才抽出来都射在了方霁岚屁股上,他射得又多又浓,让方霁岚下身一片狼藉,看起来像被人操坏了,满身的精液。
“你可还满意?”符瑾问道。
“嗯……”方霁岚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符瑾没射在他里面这点让他很满意,不然清理起来又是麻烦,“你还真体贴。”
符瑾只是笑,又用床单给方霁岚擦了擦身体,“那是,不然你就不和我好了。”他随手把床单扔到床下。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符瑾就被敲门声吵醒了,方霁岚也是皱着眉不想睁眼。“副帮主!帮主回来了!”外面的人喊到。
“什么?!”方霁岚一下子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又捂着腰僵住了,缓了缓赶紧起来穿衣服,符瑾看他慌张的样子觉得好笑,从散落的衣服里把他的整理出来递给他。
“穿衣服。”方霁岚对符瑾说。
符瑾从他身后搂着他的腰,“怎么,难道是相好回来了?”
方霁岚挣出来,“穿好衣服,你先走。”
符瑾看他这样也没在逗他,起来穿好衣服,方霁岚这时已经出去了,他虽然也想看看他们那帮主何许人也,不过还不想引火烧身,方霁岚的属下给他准备了干粮马匹让他先离开了。
方霁岚那边出了符瑾的屋子先回了自己的住处,“他到哪儿了?”
“帮主刚进一道门,整在安顿。”手下回答。
“准备热水,他要是过来,就说我没起。”
离开了啖杏林,符瑾继续往东走准备去洛阳,他一个人低调上路,本以为不会再遇到什么波折,快到洛阳是却还是遇到了追杀。
那人一身灰衣很不惹眼,带着竹篾的斗笠,像个赶路人,突然对符瑾发难,长刀刺过来要不是符瑾躲得够快只怕要被捅个对穿,这人武艺高强,也不废话,刀刀致命,符瑾善驭虫,拳脚功夫却很一般,只能勉强躲过致命的攻击,身上已经挂了彩,他护身的灵蛇嗅到主人的血腥味也发了疯似的冲向那人,但是那人身形灵活根本碰不到他,符瑾只能借助枫树苟延残喘,他在枫树后一个闪身躲过那人的刀锋,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交代在这里。
符瑾卖了个破绽,肩膀接了那人一刀,那人的刀力道猛,卡进了他背后的树里几分,一时没有抽出来,就这一瞬间的功夫一条枯叶色的毒蛇跳起来直接咬中了那人的腿,让那人直接踉跄了一下。那杀手反应也极快,将蛇踢开迅速后退。
“哈,你越运功毒素扩散越快。”符瑾捂着肩膀,献血不断从指尖落下来,那人还要杀他,但是伤腿影响却极大,已经看出他的腿开始麻木了。符瑾的话也影响了他,那人动作迟缓了不少,这已经足够了,符瑾的灵蛇如箭一般射出咬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很快就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他的灵蛇比一般蛇毒性更强,毒液也更多,很快就能要了人命。但是此时符瑾也已是强弩之末,他失血过多,血液浸透的他半边衣服,让他眼前发黑。倒下之前似乎看到有个人影走近,又似乎是他死前的幻觉。
陈君迁是出来采药的,他从长白山出来一路往南游历行医,多是帮些穷苦人家,草药也大多是自己采药晾晒。这日出来采药却捡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那人面容清隽看衣服也能看出来不是平凡人家的。
“喂!你怎么样!”陈君迁用衣服扎住他的伤口先帮他止血,这人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这种失血量会昏迷也正常。他直接把人背回了自己暂住的地方。
这人身上伤口很多,有几处都伤到了骨头,他费了不少力气才给这人完全止住血伤口全部包扎好,他怕这人挺不过来,整夜都守在床边,半夜这人又发起烧来,嘴里含糊的喊着什么。现在也喂不进药,只能用帕子沾了凉水给他降温。
符瑾做了一夜的梦,梦中先是他找不到符程,后来又是凌风满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他被困在黑暗中找不到出口,只觉得痛的厉害。
他醒来时还是昏沉的,全身都觉得痛,眼睛转了转发现是在一个屋子里。房门很快就打开了,进来的人个子很高,他还没发现符瑾醒了,端着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符瑾也没装睡,他喉咙发干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满嘴的血腥味。那人这才发现他醒了。
“你醒了?!”那人跑到床边,看到他确实醒了又很快去倒了杯水来,慢慢的喂给了他。符瑾喝了水觉得好了不少。
“你是谁……”他声音虚弱嘶哑,说出这一句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叫陈君迁,采药的时候碰到你的,你先别说话,等下我把药端来。”陈君迁说。符瑾听话的乖乖躺着,只是眼睛一直看着他。
等吃过药符瑾又睡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做梦,睡得十分安稳。
过了两天符瑾就恢复了不少,小伤口已经没有大碍,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已经收口,陈君迁不让他乱动怕伤口裂开,每天给他送药送饭,一天帮他换两次药。他对陈君迁说自己半路遇到了劫匪,差点儿被杀死了,不过那劫匪自己倒霉踩到了毒蛇。陈君迁带他回来那天把药娄丢在了那地方,去找药娄时也见到了那尸体,确实是被毒蛇毒死的,因此也信了他的话。
“吃饭了。”陈君迁端着饭进来,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饭是他自己做的,不说有多美味,但绝对能饱腹。符瑾也不挑吃食,但是对那药却颇有意见。
“我这都是外伤,只要静养就好了,不用吃药的。”符瑾看着他说,他左肩伤的重,右手拿着勺子慢慢的喝粥。
“这是补气血的,你失血太多,喝了药恢复的快。”陈君迁坐在床边帮他端着碗。
“哦……”符瑾慢吞吞的说,他吃完了饭还是喝了药,皱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那苦味让他直皱眉头,他怕疼又怕苦,这次真是让他一下吃够了苦头。
“漱漱口。”陈君迁递给他一杯水,符瑾就着他的手喝了,随后他嘴里被塞了一颗蜜饯。
酸甜的味道压过了嘴里的苦味,符瑾满眼惊喜的对着他一笑,符瑾容貌英俊,现在脸色苍白有一丝脆弱感,这样笑起来竟然让陈君迁心中升起一股怜惜感。他耳根一热,收了碗让符瑾好好躺着休息。
符瑾体质很好,伤口恢复的很快,陈君迁也对他的恢复速度表示惊叹,符瑾猜可能和自己炼蛊有关,不过只对陈君迁说本来就都是皮外伤,他身体又好,所以恢复的快。
虽然肩膀还不能有大动作,但是符瑾已经可以下床活动活动了,一站起来才觉得陈君迁个子是真的很高,符瑾本来就高挑,陈君迁比他还高出半头,站在他旁边都要抬头看他。他这才知道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是个药庐,陈君迁也并非这间药庐的主人而是到此地行医借住在这里,他住的这间屋子原本也是陈君迁的,但是怕耽误他养病,陈君迁一直随便在外面的草药房里凑合着。
符瑾拄着拐吊着手臂看着陈君迁翻晒草药,他小腿上伤还没好全,还不能太用力,陈君迁就给他找了个拐杖。
“这里就你一个人么?”符瑾问他。
“也不是,这间药庐是李老大夫的,他女儿前些日子生孩子,他回去照顾了,就把这药庐暂时托付给我了。”陈君迁回头对他一笑。
陈君迁面容英俊,他的眉毛很黑眼睛很大,还有明显的双眼皮,笑起来格外的好看,符瑾这两天也大概有些了解他,知道这人脾气温和,眉目都是温柔的。“那你一个人,就不怕我是什么歹人么。”
“你当时伤的那么重……”陈君迁说,“再说你现在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情多了,符瑾心里说。
“陈大夫!陈大夫!”外面的喊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您来给小宝看看!”
陈君迁放下手中的药材急忙到外院去了,符瑾慢吞吞的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的也跟了上去,外院有个小男孩儿坐在板凳上,陈君迁蹲在他身前托着他一条腿正在包扎,“没伤到骨头,小孩子恢复的快,老实两天就好了。”他包扎完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
那小孩儿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孩子娘看他没有大事,又生起气来,“叫你不许爬树不许爬树,你就是不听!下次摔断你的狗腿!”
“男孩儿皮一点也是正常的。”陈君迁说,“这个药膏您晚上在给他涂一次,明天再涂一次就能消肿了。”
那孩子母亲收下药膏付了诊金,抱着孩子千恩万谢的走了,符瑾看着他手里的几个铜板想到谷中某个号称医术精湛的怪医,一次看诊至少也要收上百两的诊金,转而又想到他也从未对自己提到过诊金的事情。“你就收这些诊金?”符瑾问他。
“怎么出来了?你现在还不能剧烈运动。”陈君迁说,“都是穷苦人家,我这药膏的草药也是自己采的,没什么花费。”他起来顺便收拾了手边的东西,“你先回去休息,站久了伤口不容易恢复。”他说着走过去搀扶符瑾,符瑾就顺势倚靠着他,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微苦的药味。
“没事,都不怎么疼了。”
“那也要先恢复好。”陈君迁动作很小心,怕碰到他的伤口。
一路小心的把符瑾送回屋里,让他躺下才又准备出去忙,符瑾在他出门之前叫了他一声,“陈大夫。”
“怎么了?刚刚碰到伤口了?”陈君迁有折返回来。
“不是。”符瑾侧着头看他,“你都不问我是哪里来的吗。”
“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只管治好你就是了,哪有医生还要问病人家世的。”他停顿了一下,“再说如果你真是歹人,可能念在我这救命之恩还放我一马。”陈君迁弯腰俯身点了点符瑾的鼻子,“我要是问东问西,你要是灭我的口可怎么办,是不是,小土匪?”
符瑾见他这样也笑了,“要是我不灭你的口,要抢你回去做压寨夫人呢。”他看到陈君迁脸上浮上一抹红色,收回手指又站直了。
“那等你能抢了再说吧。”他说完就出去了,符瑾躺在床上侧头盯着房门不停的笑。
符程失踪的那年符瑾十二岁,符程跟着同寨的人去往融天岭,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他们兄弟二人父母早亡,被叔父抚养长大,叔父带着不少人找他却都没有找到。苗疆之地有不少用人炼蛊的歪门邪道,他们的父母也是被那些人所害,所以最后所有人都认为符程已经死了。
只除了符瑾,那年岭南有一伙人牙子流窜,还丢了几个孩子,一直都没有抓到那些人,符瑾一直都觉得符程还活着,只是不知被那些人带去了哪里。十六岁时符瑾对叔父说要去中原,他叔父知道阻止不了他,就给他准备了盘缠让他万事小心。
于是他花了一年多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伙人中的一个,也终于确定他的哥哥还活着,得到的线索是恶人谷。
再见到符程时符瑾几乎认不出他了,他失踪那年十七,与符瑾现在一般大,面容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冷得像冰,他裹着白狐裘跟在那男人身边,隔着昆仑的风雪,符瑾只觉得恍惚。
符程主动和他相认了,刚见到他时脸色一变,那个男人也察觉到了,和符程说了什么,然后符程笑着指向了他。
那个男人确实很有权势,他宠爱符程,所以连带着也没人敢惹符瑾。
“小瑾,这里是是非之地,你回去吧。”符程说,“这里太危险了。”
“哥,我可以帮你。”符瑾拒绝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我的小瑾长大了。”符程摸了摸他的头发,“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符瑾留下了,而那个男人发现符程有些抗拒在符瑾面前和他亲近,像找到了什么乐趣,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符程脖子上总是带着遮不住的暧昧痕迹。
符瑾恨他,却没有办法,他的能力不足以杀死那个男人,冲动只会破坏哥哥的计划,而符程变得更乖顺,有一次符瑾甚至撞见了他们二人的欢好,符程主动抱着那个男人发出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声,只是那次之后那人便不怎么在外面强迫符程了。
而之后那个男人死了,那一天符程浑身是血的回来,然后雷厉风行的处理了一批人,又收拢了那男人之前的势力。他终于快要得到想要的东西了,但是阵营势乱,符程整天周旋于各方势力之中,他不吝于用任何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更无所谓自己的身体。
符瑾只觉得自己大约是要疯了,他帮着符程杀人,看着符程越陷越深。他晚上总是做梦,是他们小时候他跟在哥哥身后,但是一转眼符程就消失不见了,又或者…是一些隐秘的不可告人的心思,他那些不可告人的欲望。
符程又回来的很晚,脸色疲惫,但是符瑾一直在等他。“小瑾?这么晚有什么事么?”
“哥——”符瑾看着他并不算红润的脸色,“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符瑾声音轻柔,符程却有些发愣的看着他,“小瑾……我回不去的。”即使他想回去,许多人也不会放过他,他早就无法抽身了。
“哥…”符瑾声音带了些泪意,他抱住符程,符程慢慢拍着他的后背,像小时候哄他那样,“哥,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他们小时候总是一起睡的,符程当他是想家了,便欣然同意,只是符瑾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屋里熄了灯,二人并排躺在床上,符程恍惚觉得好像回到了十几岁时,弟弟黏着他,做噩梦了就要钻到他怀里。符程今日很累了,很快就昏昏欲睡,恍惚中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也没在意,直到符瑾的手伸进他的衣襟抚摸上他的身体,符程一下子清醒了。
他抓住符瑾的手腕,符瑾却欺身上来压住他的身体,强硬的吻上他的嘴唇,符程费尽力气才把他推开,给了符瑾一巴掌,“符瑾,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符瑾声音低沉,他又一次压住了符程,他的个子已经比符程高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哥……”符瑾又吻住了他,舌头撬开符程的双唇在他口中肆虐,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符程脸上,他尝到了符瑾口中的血腥味,感受到了下身贴着他的火热的东西。
“符瑾!我是你哥!”符程被他钳制着双手,却还是舍不得对他下重手反击。
“我知道…哥——我爱你,哥哥,我爱你……”符瑾死死压着他,“你只能是我的,符程…求你了……”
符程愣住了,他从没想过弟弟会对他有这样的心思,有这样的欲望,“不行,我是你哥…”符程的语气已经软了,符瑾的眼泪砸得他不知所措。
“哥哥,我要你。”
符程的身体早就被调教的适应性爱了,被进入时也不觉得痛,符瑾的动作小心又青涩,他把这符程的腿,从他的脚踝亲吻到膝盖,在他腿上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符程柔软的后穴轻而易举的接纳了他的欲望,里面又湿又热,湿软的穴肉甚至习惯性的张合着取悦着他,符瑾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在兄长的后穴里驰骋起来,年轻的肉棒不断破开紧致的肠肉,直干到他身体深处。符程开始受不住溢出一声勾人的呻吟声,很快就咬住了嘴唇,符瑾又凑过去和他接吻,勾着他的舌头吮吸。
“唔…哥哥…哥哥……”符瑾一边操干着符程的后穴一边叫他,只觉得无比满足,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到实处,终于不再担心符程会丢下他。
而兄弟不伦的刺激和性爱的快感让符程几乎承受不了,符瑾一直叫着哥哥,让他清楚的认识到正在弟弟被操穴,“不……小瑾…唔……不行…小瑾……啊……”符程几乎要崩溃了,后穴的敏感处一直被顶弄着,快感冲击大脑,符程再这样的刺激中直接被亲弟弟操到了高潮。
骤然紧缩的后穴吸得符瑾几乎要爽上天,他又在自己哥哥的后穴中操干了几十下才将精华射到了他体内。
符瑾趴在符程身上,紧紧的抱着他,“哥哥…嗯……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对不起,小瑾,对不起……”
“不是,哥哥没有错。”符瑾一点点的亲着他的脸,“我把他们都杀了…哥哥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符瑾又硬了,他还埋在符程体内,哼哼唧唧的在哥哥身上乱蹭,勃起的阴茎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刺激着符程敏感的后穴。“哥,我要你。”符瑾说,回应他的是缠在腰上的双腿,符程夹着他的腰,搂住了他的脖子。这样的认可让符瑾气血上涌,又在敏感的后穴里抽送起来。
“啊哈……小瑾…太、太深啊——里面…哦……操、操到了……啊……”符程沉沦于性爱,扭着腰接受着弟弟的操干,“嗯……好大……大肉棒…啊嗯……要操死骚货了…啊……好、好棒……”
“哥哥你里面好紧。”符瑾被他吸得头皮发麻,他那些被人调教的在床上下意识说出的淫话让符瑾的动作更快。“哥哥,我操得你爽吗?”
“嗯哦…!爽…好爽……小瑾…好快……哦…操到了……小瑾、啊…操死哥哥…哈……啊…!要去了!啊!!!”符程浑身颤抖又被操射了,符瑾几乎和他同时到达了高潮,插在他后穴深处射在了里面。
二人气喘吁吁的相拥在一起,很快又拥吻起来,不知何时又痴缠在一起,他们已然忘记了世俗,心中只有彼此,要纠缠到地老天荒。
房间里的两人都沉默着,杨泽风换了一身更随便的衣服,将外衣叠整齐放好,薛樊端着茶杯看着他不说话,杨泽风知道自己去见符瑾让他不满,但是应该还不到生气的地步,所以他不说话,杨泽风也没和他搭话。
不过薛樊最不喜这样的气氛,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发出一声很重的闷响。“你去找他怎么不告诉我。”
“想着说两句话就回来了,本来现在就因为他的事闹得厉害,我得了消息就想先看看虚实。”见薛樊说话了,杨泽风自然马上回答。
“是么。”薛樊盯着杨泽风,他知道他们之前的情分,这几年师父和符程的合作也是杨泽风从中斡旋。
杨泽风知道他介意什么,薛樊怕他和符瑾旧情复燃,可是他们之间的情分确实不是薛樊想的那样,“符程大哥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去见他一面的。”
往常杨泽风还会多哄他两句,但是这几天他心事重重,现在脸上也有些疲惫。薛樊见他这样有些心疼,也觉得自己这醋意莫名其妙,他们几年朝夕相处,他自然也了解杨泽风,只是感情这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下次我陪你一起,不早了,吃饭去,我第一次来洛阳,不如你带我出去逛逛。”
“好啊。”杨泽风确实熟悉洛阳,他家里没出事时总要随父亲在长安或洛阳,这些年洛阳也没什么变化,让他一时触景伤情。
薛樊见他兴致不高,也没多逛,二人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回去了。
亥时,二人熄了蜡烛准备休息,杨泽风有些失眠,这几天事情太多,他脑袋里如同一团乱麻,薛樊也没睡,翻了个身对着他。杨泽风凑近了薛樊,手攀上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杨泽风双唇微张舌头浅浅描过他的唇缝,之后就被对方衔住了舌头狠狠的回吻。
“我想要。”杨泽风很少主动,也不是那么热衷于情事,今天却想要激烈的性爱让他暂时遗忘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回应他的是薛樊更激烈的亲吻,薛樊一翻身把杨泽风压在身下,霸道的侵占他的唇舌,一手伸进身下人的亵裤中揉捏着他柔软的臀瓣,杨泽风主动张开腿搂着他的脖子接受他的亲吻爱抚,手指破开紧致的穴口熟门熟路的在一片软肉里找到他的敏感点,很快就在男人手下溢出了不少淫水。
粗指不断按压戳弄着穴里的软肉,那软穴里已经一片湿滑,薛樊太熟悉他的身体了,专弄他最敏感的地方,杨泽风不得不按着他的手腕,“唔……等等……”
薛樊略微起身,二人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杨泽风躺在床上主动抱着自己的膝窝,双腿大开的露出湿淋淋的下身,“薛樊,操我,直接进来,不要手指……啊…!”
粗硬的肉棒直接顶入紧致的肉穴,整个操了进去,杨泽风淫叫了一声竟是被这一下直接操射了,他后穴紧缩着,薛樊被他夹得额头见汗,可身下动作却丝毫不停,肉刃破开高潮中痉挛紧缩的穴肉,每一下都碾着杨泽风的敏感点,带给他无上的快感。
“啊哈……好快……太深了……哦…薛樊…夫君……要被夫君操死了……”夫君这称呼原来是薛樊在床上哄着他叫的,现在杨泽风竟也叫顺了口,高潮时便会这样叫他。
薛樊每一下都干得又深又重,干的杨泽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只记得这激烈的性爱,他双腿缠着薛樊的腰,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攀在他身上一样,薛樊爱他这模样,又低头去吻他,呻吟声被堵在嘴里,房间里充满了肉体啪啪的拍击声和交合间淫靡的水声,间或漏出一些难耐的呜咽。
突然杨泽风发出一声略高亢的叫声,后穴如同发了水一般往外吐着淫水,又被男人操着后穴到了高潮,“啊啊啊啊…!要去了…夫君…啊…射给我……哦…被操射了……”
“射给你…泽风…泽风……”薛樊叫着他的名字,又在那穴里干了十几下然后深埋在体内释放出自己的精华,灼热的精液烫的杨泽风又颤抖着射出一股精液。
二人都出了一身汗,现在贴在一起身上的肌肤仿佛都吸在一起,让二人在一起难舍难分,薛樊拨开杨泽风脸上的发丝亲吻他的侧脸,“累么。”
“嗯。”杨泽风还是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肩膀,那刚刚射过的东西还堵在体内半硬着,杨泽风却没有说什么,二人享受着安宁的温存。
直到薛樊那东西又硬起来,在那软穴里蠢蠢欲动,杨泽风推了推他,薛樊从他身上起来,坐到旁边。“若累了就先休息吧。”
“不累。”杨泽风说,然后爬起来主动跨坐到薛樊身上,倚着他的肩膀。
“怎么了?”薛樊知他今日有些反常。
“我怕……”杨泽风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只是心中总有些紧张。
“有我呢。”薛樊搂着他的背安抚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必怕。”
听了他的话杨泽风奇妙的安下心来,杨泽风又主动去吻他,一吻毕便感觉戳着自己大腿的东西越发硬了,杨泽风直起身子扶着薛樊的硬物主动用后穴吃了进去,体内被撑满,他心里生出一阵满足,“我来做…”他扶着薛樊的肩膀说,“唔……怎么更大了……”
“你不喜欢么。”薛樊亲着他下巴问。
“喜欢……嗯……”杨泽风上下动着身体,让薛樊的阳物在他体内进出着,二人刚刚做过一次,这会儿也不性急,一边亲吻着一边黏糊地厮磨着。“嗯…哈啊……”杨泽风一边摆着腰一边小声呻吟着,“进得好深……”
薛樊拍了拍他屁股,“这么贪吃,为夫的鸡巴好吃吗。”
“好…啊……好吃……喜欢夫君操我……里面好痒……嗯……”
“骚货。”薛樊揉捏着他丰满的臀肉,他享受着杨泽风主动,但这样的性事又有些磨人,让他恨不得马上压着杨泽风把他操死在床上。
杨泽风动作慢下来,说自己腰酸腿软没力气了,薛樊掐着他的腰狠狠往上顶了两下,顶得杨泽风惊叫连连,“小祖宗,还是我伺候你吧。”他说着就着二人连在一起的姿势把杨泽风压在看床上,而后如狂风暴雨般的性爱操得杨泽风不住的求饶,一会儿说太快了,一会儿又求他快点儿。
直到三更云雨方歇,杨泽风这次真是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半合着眼马上就要睡过去,薛樊在他肚子里射了不少,后穴都有些红肿了,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汗水,“起来擦擦。”薛樊说。
杨泽风闭着眼发出拒绝的哼声,嘟囔着明天再说,薛樊不嫌弃这样,平时都是杨泽风要总要洗的清爽了再睡,罢了,今日例外。薛樊把他搂到怀里也陷入了黑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