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瞻笑了笑,对向天羽道:“你是不是把我当你相公了?”
“你胡说什么?”向天羽怒道。
欧阳瞻笑道:“你相公怕你撒娇,所以你用撒娇对付你相公。现在你用撒娇来对付我,不就是把我当你相公了吗?”
向天羽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朋友妻,不可欺。欧阳瞻,你这么做,可还把我当朋友?”南宫成说出的话里充满了指责。可想而知,南宫成确实是生气了。
欧阳瞻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他连忙对南宫成道:“对不起。”说完又继续对向天羽道:“你要我把你相公替换出来也可以,不过替换出来后,我们在京城做的事,就由你来想办法解决。”
向天羽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只能作罢。
杨忠听他们谈起了京城要做的事,心中有些好奇,问道:“对了,你们来京城到底要做什么事啊?”
欧阳瞻笑了笑,道:“这个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你依然就会知道的。”
杨忠点了点头,于是一行人继续向杨府出发。
……
中午,杨士奇府上的大厅。
杨士奇的住宅是永乐皇帝朱棣赏给杨士奇的,房屋有数十间。房子大,所以大厅十分宽敞。大厅的中心墙壁供奉着永乐皇帝朱棣的遗像,在遗像前摆着一个神龛,神龛上面插着一炷已经烧了一半的香。其次是两把太师椅,中间由一个高凳隔开了,随后就是并排的六把椅子,也都用四
个高凳隔开了。
此时的杨士奇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杨忠带着南宫成一行人走进了大厅。
“大人,南宫成、花满春、欧阳瞻、向天羽等人已经来了。”杨忠禀报了一声,杨士奇才缓缓睁开眼睛,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子,对进来的人道:“诸位,请坐!”
欧阳瞻、向天羽、梅胜雪纷纷落座,花满春和南宫成只能把杨雪放在中心,随后也落座了。
这样一来,杨雪就在中心,众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杨士奇看着杨雪,问杨忠道:“这不是咱们府上的丫鬟杨雪儿吗?”
“回大人,我不叫杨雪儿,而叫杨雪,是我们小姐帮我改的名字!”杨雪抢在杨忠之前回答杨士奇的问题,就是想和杨府划清界限。
杨士奇久经官场,人情世故通透,自然知道杨雪在耍什么心眼,他对杨雪道:“你知道老夫最恨什么人吗?”
“回大人,杨雪不知道。”杨雪和杨士奇针锋相对,众人都吃惊地靠着杨雪,都不敢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居然敢和当朝首辅针锋相对。
“老夫最恨背叛主人的人!”杨士奇说这句话时,怒视着杨雪,很明显就是在指责杨雪是一个背叛者。
杨雪却对杨士奇抱拳道:“杨大人所言甚是,杨雪铭记在心,今后对小姐和姑爷一定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杨士奇听着杨雪的话,瞬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但是他的双拳紧握,正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没有人说话,当时的气氛十分尴尬,最后只能由南宫成来化解。
南宫成哈哈一笑,道:“其实这也怪不得她,要不是你的儿子杨稷虐待她,她又怎么会背叛你们而投靠我们?对了,杨稷如此凶狠残暴,相信杨大人一定对他严加处罚了吧?”
杨士奇点了点头,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了,道:“那是当然,老夫已经对爱子小惩大诫!”
“我很好奇,不知道杨大人是如何对杨稷小惩大诫的?”向天羽问道。
杨士奇道:“老夫已经让稷儿面壁思过,不想清楚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不再犯,绝不把他放出来!”
“面壁思过?”向天羽十分不屑地笑了笑,对众人道:“我没听错吧?面壁思过也能算小惩大诫?”
杨士奇道:“我们教育孩子最重要的是让孩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错误。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采取什么手段并不打紧。”
“是,杨稷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确实挺快的,可是他改正了吗?”向天羽道。
“我听说杨稷半年前就做过类似的事,现在又做了这样的事,这也就说明杨稷并没有改正自己的错误。”花满春道。
杨士奇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你们想怎么样?难道也要我打断杨稷的腿吗?”
向天羽也站了起来,怒道:“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杨稷既然这么喜欢打断别人的腿,让他尝尝断腿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哪里来的刁妇?居然敢对本阁如此无礼!杨忠送客!”杨士奇道。
向天羽哼了一声,道:“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嘛!总有一天你会被你的儿子害死!”说完她拉着南宫成的手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