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威指着欧阳瞻大声道:“你大胆!我在说你是凶手,居然敢反诬本捕头!”
欧阳瞻道:“我这是诬陷吗?我这是假设啊!你作为捕头,难道不知道破案应该用假设法和排除法吗?难道不知道破案应该讲究实证,而不能凭空臆测吗?”
“好,就算你说的对吧!那你解释一下杀死黄岳的银针为何会在你的手上?”杜威道。
欧阳瞻道:“这点很好解释,我们来的时候,黄岳已经死了。可是却找不到凶器,于是就用磁铁石在他的尸体周遭走了一圈,就发现了这没银针。请问杜捕头,我的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杜威道:“寻常人遇上人命案躲都来不及,你们却主动往前靠,请你们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欧阳瞻道:“这是我们的兴趣,我们就喜欢查案破案。怎么?难道有这样一个兴趣,在大明朝还犯法了吗?”
杜威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杜捕头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轮到我了。”欧阳瞻说着就把一锭银子握在手中,伸到了杜威的面前,道:“请问杜捕头,我这心里握着几两银子?”
杜威想了想,哼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你的手心
里有几两银子?”
“哦——原来你不知道啊!”欧阳瞻把那锭银子放进了衣服口袋里,“再请问杜捕头,既然杜捕头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在这件案子,你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的?如何还没进入房间查看尸体,就知道黄岳是被银针杀死的?”
“这……”杜威有些犹豫。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仆人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进来就对杜威道:“是我告诉杜捕头的!”
“正是!就是他告诉我的!也是他跟我说你们是凶手的!”有人给了一个台阶,杜威马上就顺着台阶下来了。他也不再让欧阳瞻说话,道:“你们这两个凶手真是狡猾,来人啊!把他们抓起来!”
欧阳瞻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就对旁边的花满春道:“这死太监出手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把公门的捕快叫来了。”
花满春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欧阳瞻道:“如果我们跟着他们去了,还能出得来吗?”
花满春摇了摇头,道:“你既然决定要帮南宫成,那进去之后,自然是出不来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能跟他们去了,准备逃跑。”欧阳瞻道。
杜威对身旁的捕快道:“兄弟们,这两个凶手杀了人要逃跑,大家拔出刀来,格杀勿论!”
“是!”那群捕快们应了一声,纷纷拔刀,随后这些捕快把花满春和欧阳瞻围在了中心。
杜威冷哼一声,道:“兄弟们,诛杀凶手!”
那群捕快们对着欧阳瞻和花满春冲了过来。
花满春笑了笑,从身上取出一个白丸,大喊一声“屏住呼吸!”随后将白丸扔在地上。
一阵白烟升起,而且迅速蔓延开来,很快就将欧阳瞻、花满春,以及冲账他们的捕快们笼罩在内。等到白烟散去时,大部分捕快已经晕倒了,只有三个捕快依然清醒。
“杜捕头,怎么办?凶手逃跑了。”其中一个捕快问道。
杜威哼了一声,道:“还能怎么办?在这里等着兄弟们醒来,然后回去贴下海捕文书,捉拿杀人凶手欧阳瞻和花满春。”说完杜威就坐在台阶上。
欧阳瞻和花满春逃出了黄岳家,欧阳瞻对花满春道:“我这还是第一次逃跑,这个死太监真是厉害!”
花满春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欧阳瞻道:“他既然要查杀死黄岳的凶手,我们就把凶手查出来就是了。我可不愿意顶着杀人凶手的恶名行走江湖。既然他想跟我玩查案,那我就让他知道,谁才是查案的祖宗。”
花满春笑着点了点头。
欧阳瞻道:“据你观察,这个杜威是不是杀人凶手?”
“是。”花满春道:“他在你第一次说他是杀人凶手的时候,他是暴怒,这可以说是被冤枉的愤怒,也可以说是为了掩盖什么;可是当你回答了他所有问题,再反问他时,他竟然无法回答,眼神里既有惊慌也有害怕,我可以肯定,这个杜威就是在外面发射银针杀死黄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