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成看着西门长风逃跑,他想追上去,然而追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了。他又回到了向天羽身边,将向天羽从地上扶了起来,抱在怀里。
“你快追啊!”向天羽气呼呼地对南宫成道。她也不愿意放走这个杀了她一家的人。
南宫成摇了摇头,把向天羽紧紧地抱了起来,就往回走。
向天羽真是气极了,眼睁睁地看着仇人离开。她现在是不能动弹,如果能动,她一定要狠狠地打南宫成几拳。想到自己不能动,向天羽终于明白了南宫成为什么不去追——南宫成肯定是不放心她,所以才不去追的。她看着南宫成笑了笑,把头靠在南宫成的怀里。
与南宫成近距离接触,才看到了南宫成的神情——有一些伤心,但是伤心之中又有一丝疑惑。
南宫成为什么会伤心?因为他把西门长风看作心里的丰碑,是西门长风教他身为剑客要诚心正意,而且她也一直用诚心正意来要求自己,他也一直把西门长风当成最敬佩的人。可如今一直倡导要诚心正意的人居然做了不诚心正意的事,最敬佩的人变成了最不耻的人,南宫成又怎能不伤心?
可是南宫成为什么会疑惑呢?向天羽不明白,于是她问南宫成:“你在疑惑什么?”
南宫成看了怀里的向天羽一眼,一边抱起向天羽一边道:“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师父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向天羽道。
南宫成抱着向天羽就要走。
向天羽道:“你也别这么着急走啊!把我的花雨洒金针捡起来。”
南宫成看了一眼向天羽方才躺的旁边,就看到了花雨洒金针。于是他抱着向天羽走过去,捡起花雨洒金针并把它藏进了衣服口袋里,后继续离开。南宫成道:“你现在满意了吗?”
向天羽点了点头,道:“你也别停啊!快说你师父有什么奇怪的?”
南宫成抱着向天羽一边走一边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剑客对敌需要出手时机,只是师父在隐士山庄提了一下,我才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且我也明白了我的剑法对敌时要想必胜,那出手时机就是在后发先制。我与师父的剑法都达到了无剑的境界,所以师父的出手时机应该与我一样。然而我与师父交手之后,我才明白师父并没有领悟到这一点,这就非常奇怪了。一个道理只有领悟了,并自己践行了,尝到了那个道理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才会把道理推广。可是……”南宫成说着看了向天羽一眼,发现向天羽气呼呼的,他以为向天羽会觉得南宫成在为西门长风找借口,毕竟西门长风已经承认了杀人。所以南宫成连忙改口道:“你可不要误会,我没有要给师父脱罪的意思,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疑惑点而已。”
向天羽点了点头,道:“那凭你现在的感觉,你觉得我们今天见到的西门长风是真的吗?”
南宫成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好,如果没有交手,他只有八分像师父;在交手之后,我只觉得他有六分像师父。”南宫成说完就看着向天羽道:“你呢?你认为他是真的吗?”
“他……他当然是真的!”向天羽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你师父就是杀我家人的人!”
南宫成点了点头,抱着向天羽一直往回走,他要去与欧阳瞻会和。
向天羽道:“相公,你能不能停下来?”
“停下来?”南宫成停下脚步,问道:“为什么要停下来?”
“因为我这样非常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把三根针取出来?”向天羽知道自己为什么动弹不得,就因为那三根针上的麻药在起作用。只要把三根针取出来,那麻药也会失去作用;只要麻药失去了作用,那向天羽就可以恢复行动自由了。
“好啊!”南宫成我想让向天羽恢复行动自由,于是他抱着向天羽来到一棵树边,然后让向天羽背靠着一棵树,道:“你现在就告诉我那三根针射在什么地方?”
向天羽哪里知道针射在什么地方?那针一射中她的时候,她的全身就失去了知觉。
南宫成道:“你怎么不说话?”
向天羽道:“我也不知道射在哪里,反正就在我的身前。”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在你的身前找三根针?这我哪能找得到嘛!还是回到了丐帮再找吧!”南宫成说着又要抱起向天羽。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去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向天羽大声道。向天羽如果能忍受土地庙里的味道,就不会有今晚的事。所以向天羽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
南宫成叹了口气,他看到向天羽吵得这么凶,也知道她不愿意回去。他无奈地道:“好吧,不回去,不回去。”
向天羽冲着南宫成笑了笑。
南宫成道:“不回去,我们今晚怎么办?”
“今晚?”向天羽左右看了看,道:“这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能怎么办?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在这里将就一晚?”南宫成看着向天羽道。
向天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