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粗大的雨珠断线般倒下,整个世界瓢泼哭泣。
承家的大门缓缓推开。
简思浑身湿透,破布般的红裙挂在身上,勉强遮挡着一点肌肤。而她脸上身上布满了骇然的青紫伤口,红肿不堪,好似刚刚从地狱中爬上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沙发中的男人--一身柔软的白色家居服,一捧暖黄色的灯光,男人静静翻阅着手里的书籍,一派岁月静好。
事实上,他手边那只黑金色的面具却说明了一切。
扯动着肿破的嘴角,简思痴痴一笑,“承靖州,原来真的是你。”
刚刚在门口出现,又弃她于不顾的人,正是他。
承靖州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别用这种冤恨的口气和我说话,你不配。”
简思不想解释,她只是用喑哑破碎的嗓音,不死心地问,“我只要你一句话……刚刚,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要救我?”
哪怕一秒钟,你承靖州可曾动过念头,想起我是你的妻子,不希望我被别的男人染指……你有,还是没有?
正正地对视了两秒,换来男人似笑非笑地勾唇,“简思,你想证明什么?证明,我怜惜你……亦或者,我动了心?”
那是毫无遮掩的嘲讽。
“那个钟昼刚一回国,立刻就来找你……别告诉我你们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