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祥直接摆手,半眯着眼睛,严肃的说道:
“你不懂,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寇,咱们北海国的国土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统一各国,势在必行,大宁国离咱们最近,兵力又最雄厚,如果咱们能将大宁国收服,那别的小国,便不足为惧,甚至会有人直接对咱们北海国俯首称臣的,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再说,为了收服大宁国,我连我最宠爱的女儿都舍出来了,如果不成功,那真就是天理难容了。”
说到这时,他看向黄云,眼神中的霸气之色,溢于言表。
黄云知道,她想劝说父王收手,根本不可能。
她只得点头应下,
“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芸儿……”
腾格祥叫住她,她皱眉回头,冷冷的问道:
“还有事?”
“芸儿,你变了,自打你来到大宁国开始,便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和父王有说有笑了,你是不是在怪父王利用你?”
“呵!”
黄云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后,回道:
“您是北海国的天,我哪里敢怪您呢?您怎么说,我怎么做便是。”
“芸儿,等到功成名就之时,你想要什么,父王便给你什么,你要是喜欢那个冷钰,父王就将他送到你身边,让他给你当牛做马,你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住嘴。”
黄云突然恼羞成怒的看着腾格祥,一字一顿,又声词严苛的质问道:
“是竹花和你说的吧?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任何人,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是北海国的人,北海国的国王叫我做什么,我就会去做什么,我不要求有任何的回报,只求……只求你能早点让我和我的母亲团聚。”
留下这句冷冰冰的话,黄云直接转身,推开房门,向黑夜中走去。
她的步伐异常沉重,心也变得沉重。
她虽然是北海国最为尊贵的长公主,她的母亲,却被关在地窖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只因为,母亲是奴役籍,出身卑微,在那个身份地位高于一切的皇室中,怎么会准许这样的女人堂而皇之的住进来呢?
又因她上过国王的床,不准许再另嫁他人,所以,按照北海国的规矩,要将她关起来,永不见天日,直到死亡。
这是个多么可怕的规矩。
即便她这个女儿深受父王的宠爱,也没能改变母亲被关地窖的命运。
有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若不是腾格祥有七个儿子,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她的命运,或许也会和母亲一样,从小便生活在地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