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着一份单纯的爱意,就可以放一切于不顾,去奔向一个没有任何生门的死局?
那不是爱,而是愚蠢,是青春盲目中的不负责任。
次日,西辽太子至,全城戒严,太子以储君之礼而迎。张君自然是全程陪同太子,接引西辽太子耶律夷一行。
如玉和二妮两个终于得休一天,静待傍晚皇帝亲临的大宴。
从城门外号角高昂时起,二妮就开始心神不宁,抱着那件舞衣,不停的发抖。如玉也怕要是她果真上不了台,最后要坏张君的差事,揽着头不知安慰了多少好话。终于到了傍晚,宣德楼上宴席摆开,皇帝御坐居中,太子与耶律夷分于左右,宴席开始了。
开宴先是其它歌舞助兴,如玉和二妮在旗楼上的小房子里备着。二妮已化好了舞妆,咬着方帕子,远远望着西辽太子耶律夷,出乎意料的,那西辽人并非蛮形。他戴着纯白裘皮金顶的帽子,深青色圆领半膝袍,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身英武兼带着儒雅,放眼当朝三位成年皇子,除赵荡外,余二人都不足以与他比肩。
如玉却在看张君。他今日是钦使,全程陪同在耶律夷身侧,比之耶律夷略瘦,文瘦瘦的青年书生。耶律夷似乎很信任他,因双方语言不通,凡有话皆是侧耳听张君的翻译,而后回答。
终于到了该二妮上场的时间,如玉伸手去拉二妮:“走,该咱们了,你可换好了衣服?”
她未摸到二妮,回头便见二妮缩在角落里。她一脸漆彩的妆,捂着肚子道:“嫂子,我真的不行,人太多了,我怕,我不要上去。”
如玉气的直跳脚,指着二妮的鼻子叫道:“你若不去,张君的差事就砸了,你义父也一定会杀了你的,快起来给我穿衣服!”
二妮蹬着那套衣服,哭着摇头,忽而一把挣开如玉,吼道:“我义父只想看你跳,他根本没有想过让我上去,他说了,我要敢上去,他就杀了我。”
如玉追出门,在走廊上追了几步,恰就迎上赵荡。今日要迎一国储君,他穿的是本黑绣金边的亲王蟒服,外罩着一件本黑的熊皮大裘,头戴紫金冠,如山一般一步步逼过来,她便往后退着。
“我不去,我只会唱,却没有学过跳舞,王爷,您不能逼我上去!”如玉仅凭跳跃火光中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便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自己上了,转身便要跑。
赵荡不过一伸手便将如玉扯如怀中,一把撕开她的衣衽,低声道:“二妮那个样子如何跳舞?快去换了衣服,自己化好妆容,我在外头等你。”
如玉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你倒很当得起王八这个称号,哄了二妮这些日子,却是逼着要叫我跳舞。”
赵荡一把将如玉摔进门,关上门道:“你别忘了,结盟一事,可是张君的差使。你若不想此事有变,就乖乖的化好妆,给我上去跳,跳完,我自会让二妮去见耶律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