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被救出来的第三天,才从昏睡中醒来。
李枫陪着青衫来到燕舍,谢大寒惊叹李枫功夫高强,见他来了燕舍,谢大寒就拉着他在院中过招。青衫进到正屋的时候,郭鹏正在给刘英喂煮的软烂的米粥。郭鹏也是中寅班的学生,是同来九龙城的五十人中的一人。
青衫坐在一旁看着刘英喝完一碗米粥,等郭鹏出去了,此时房中只有青衫和刘英两人。青衫问了几句他恢复的怎么样,若身体有难受的地方,可以随时说出来。青衫一连问了好几句,刘英双眼无神的看着上方屋顶不回话。
“你失了一臂,心中肯定难受。但人要往前看,日后身体养好了,咱们学练左手刀,依旧持刀杀敌,威风赫赫。”
“青衫姑娘,你身边这么多人,不差我一个,让我自生自灭吧。”刘英转眼看向青衫,心如死灰的说道。
青衫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听着外面李枫和谢大寒刀剑碰撞的声音,看向刘英问道:“你进学舍之前沿街乞讨饭都吃不上,被那么多人欺负,那般困境你都坚持下去了。如今情况比之前好很多,你身边还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还有一条命在,现在你说要自生自灭,我不同意。”说到最后,青衫也带了些气。
“我已心存死志,青衫姑娘不必再说了。”刘英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再开口说话的样子。
啪,青衫一巴掌甩过去打在了刘英的脸上,刘英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看向青衫。
“你说已心存死志,详细说说怎么死。”说这话的时候,青衫褪去了脸上的温柔,带了些侵略的意味。
刘英咽了口唾沫,闭了闭眼睛艰难开口:“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你还小,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青衫顿了顿,看向刘英,问道:“钟有才做的?”刘英被青衫这样看着,心中只觉非常屈辱,恨不得就此死去。
“那你更应该活着,大仇未报,你就先死,岂是男子汉所为。你要养好身子,练习武艺,手刃钟有才。”
青衫瞟了一眼刘英涨成猪肝色的脸,说道:“你是不是个男人,难道就由胯下的物件决定吗?太肤浅,太短见,太无知。男人顶天立地,是靠自己刀枪棍棒打出来的,是自己行得直、坐得正,谁还会脱掉你的裤子摸一摸,看一看,在对外宣扬,哦,这个人他没有鸟,他不是男人。若真有人这么做,一刀劈死就是。“
他与青衫初识是在学舍,她是严厉的,是不苟言笑的,后来接触后才知道她是温柔大方,不拘小节的,现在他又见到了青衫混不吝的一面,心中颇有些震惊。
此时郭鹏端着一碗药进来,青衫把药碗接来,摆手示意郭鹏出去。青衫坐在他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药滴在手背试温度,勺子是厚瓷勺,内侧口径坡且大,一不小心滴多了,汤药是刚熬出来的,烫的她手一哆嗦。青衫不动声色把勺子放回汤碗里,继续和刘英说话。
“男人的物件有两个作用,一是用来释放性欲,二则是用来繁育后代。第一个很好解决,把多余的精力拿来磨练自身,去战场拼搏,打赢一场战争得到的快乐岂是床榻之乐可以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