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块朽木,一脚踢下去才发现是块钢板。
高氏母子的脸色如出一辙,白的像纸,脑瓜子嗡嗡的响个不停。
内心完全被震惊和恐惧填满,以至于好半天都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那可是楚门啊!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让高氏集团万劫不复的存在!
“高振声呢?”楚治卿信步朝二人走去,脸上云淡风轻,语气却透着股阴寒。
高母忙陪着笑,磕磕巴巴道:“楚先生……我家老高……在忙生意!”
楚治卿点点头,咕哝道:“也是,高氏家大业大,够他忙的……”
说着,看向了高宁:“这位就是你儿子?”
“对,宁儿,快,快喊人呐,这是你楚伯父……”
高宁战战兢兢地咽了口唾沫,还未开口,就看楚治卿摆摆手,笑道:“我跟你们高家没什么交情,犯不着……你这儿子倒是一表人才,除了脑子蠢,有眼无珠,空有其表,屁本事没有之外,其他方面还是挺好的。”
赵雅楠:“……”
终于知道那狗男人的嘴贱是继承谁的了。
高宁不敢怒,更不敢言,尴尬地愣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高母强颜欢笑:“楚先生,都是误会,我们也不知道……那位楚总就是您的公子啊!要是早知道,就算借我们八个胆,也不敢来找麻烦!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当给我们家老高一个面子,我……”
“他有个什么狗屁面子?!”楚治卿厉声道:“啊?你告诉我,他有什么面子?!”
高母被呵斥的噤若寒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楚治卿瞪了一眼,随即看向了躲在不远处的宋导:“哟?你不是那个谁……那个谁吗?”
吃瓜群众:到底哪个谁?
宋导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迈着小碎步凑到了楚治卿面前:“是我是我,楚先生,前些年我跟赵先生一起,陪您打过牌呢!”
“哦……”楚治卿思索了一瞬:“对,记起来了,当时我就给老赵说,你这人是个狗脸上没毛的东西,当狗都不是条好狗,哎……验证了吧?”
宋导哆哆嗦嗦地狡辩道:“不不不,楚先生,您误会了,我……我是来做和事佬的!我绝对站在赵总这边!”
“你做导演可惜了,当演员才是块好料子,呵呵……”楚治卿皮笑肉不笑道:“看你也岁数不小了,影视这个圈子,你就别玩了,换个行业去混吧。”
“我……我……”宋导还想要争取一下,但被楚治卿一瞪,当即便泄了气:“知……知道了……”
话音刚落,赵雅楠阔步走到了楚治卿身旁,睨了宋导一眼,说道:“爸,宋导跟我也是老相识了,您就放他一马吧,我相信,他今天确实是来帮我的。”
宋导不可置信,赵雅楠居然会帮他?
楚治卿倒是并不意外,眼神中反而流露出几分对赵雅楠的赞赏。
隐忍,冷静,思虑周全。
跟自己那位心思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儿子蛮般配。
“好,那就听我闺女的,呵呵……”楚治卿笑了笑,再次看向高氏母子:“至于你们高家嘛……”
沉吟片刻,他转头去看楚宇轩:“儿子,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了?”
高宁怯懦地掀了掀眼皮,自己这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楚宇轩,这位真人不露相的豪门阔少怎么可能轻饶他?
楚宇轩瞥了眼围在周遭的吃瓜群众,见有几人在暗戳戳地拿着手机偷拍,稍作思忖后,朝着高宁伸出一根手指,眼角噙着不屑的笑,像是叫小狗似的,“嘬嘬嘬”地勾了勾手。
“过来。”
高宁咽了口唾沫,胆战心惊地迈开步子,颤巍巍走到跟前,那位二世祖二话不说,猛地抬起手来,狠狠甩过去一巴掌:“好玩吗?嗯?”
高宁被打的一个趔趄,战栗道:“不……不好玩。”
“啪!……喜欢蹬鼻子上脸?”
“没……没有……”
“啪!……喜欢拼爹?……啪!啪!……”
楚宇轩的巴掌像是不要钱一般,一连串拍在高宁的脸上,直至将那脑子缺根弦的跳梁小丑打翻在地,这才算作罢。
夏竹和高母忍不住想上前,前者被经纪人死死拽住,后者则是被楚治卿的一个眼神震慑到不敢挪动半步,只能心疼地看着自己儿子受辱,悔不该当初。
围观的几位路人难免要义愤填膺,但瞧这现场的阵仗,也不敢大声指责,只能交头接耳用最小的声音说最大的话。
楚宇轩拍了拍手,如同掸去了手掌的脏东西似的,那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丑恶嘴脸无不叫人愤慨,低头盯着尊严节操碎一地的高宁看了片刻后,冷笑道:“去我车跟前跪着,给它好好道个歉,这件事儿就算了了……说真的,打你,都脏了我的手!”
说罢,也不管高宁会不会听话,转身瞪向了一脸悠闲看热闹且不怕事儿大的楚治卿,没好气道:“咱俩的事,该怎么了?!”
楚治卿一愣,神色顿时忌惮起来:“什么事?我最近可没招惹你啊!”
“呵呵……”楚宇轩从老五手中拿过那个追踪器,丢给了楚治卿:“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