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精致的脸上，此刻痛苦的神情，完全占据，让人不忍再加以摧残。

而寒觞却背手而立，那张犹如上帝之手捏造的脸，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蓝眸漠视着她，眸中不带一丝怜悯的色彩，仿佛她下一秒死去都与自己无关，那种凉薄让人看的心碎……

他就像是死神，黑暗，阴冷，无情，暴虐但这些都不足以为他正名，这样男人的心……不，他没有心。

黎莎喘过气之后，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砸在地上，愤怒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脸上的颜色还没有缓过来，依然是青红相间，显得有些狰狞。

“怎么？你为什么松手？你不是向来杀伐决断，不如直接掐死我好了。”

终于……心中那积累已久的怨气逐渐爆发……

“你说什么？这么急着找死吗？女人？”

女人脸上的表情，激怒了寒觞，让他不可思议，居然现在敢这样跟他讲话，不要命了吗？

“那你杀了我啊？或者当初你怎么不让我去死，也比苟且在你身下来的痛快……”

黎莎满腔的怒火，疯狂的嘶吼，使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但她此刻，宁愿当初死了，也不要他救，这两年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什么？你说苟且？”

寒觞的眸中，刮起了狂风暴雨，仿佛下一秒就会摧残捻杀。

寒觞被这句话惹怒，寒森的瞪着眼下的女人。

你以为，谁都能在我身下苟且的吗？你竟然对我这么不屑……

黎莎不顾他那愤怒到可怕的寒眸，蓦地起身，大脑的短暂缺氧，让她有些眩晕。

她踉跄着扑向寒觞，紧紧抓住他身上那件，无一丝褶皱的白色钻扣衬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一字一句，声声决然：“对，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这条命还给你就是了，你下手啊？来啊，往这里打，你的枪法不是很好吗？那就一枪毙命好了？”

女人睁着猩红的眸发了狂，颤抖着身体，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心，那声声的嘶喊，镇痛了寒觞的一颗如纲石一般的心。

竟让寒觞一时之间，怔在原地，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她连死都不怕，还能拿她怎么办？两年了，无论怎样训还是训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