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觞的眼眶稍许的红了。

黑暗里两人仰面躺着，谁都没有侧过脸，去面对对方。

因为谁先侧过脸，或许……谁的眼泪就会先滑下来。

“我想问问你，你心里是真的有过我吗？”黎莎看着天花板，轻轻的问他，尾音却是带着颤。

“不是有过，是一直都有。”他毫不犹豫的答，语速微慢！却是透着他与生俱来那不容质疑的气势。

“那，是什么时候，你心里……才有我的？”她的声音轻而柔，又增加了一分的颤音在里头，却含着紧张和期盼。

之后，寒觞能清楚的听到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吸了一口气，坚决的回道，“在你睁开眼睛醒来，视线撞进我眼中的那一刻。我心里，就有了你。”

……

话落，房间里寂静一片！她许久，都没有出声。

“那……你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究竟是报复……还是爱……”她的停顿，是在缓和她的哽咽。

她想知道，又怕知道。

好半晌，他才沉重的吐出了两个字，“都有。”

单单两个字，他却吐的有些艰难，但却很诚实，他不想再骗她。

浑身发抖的黎莎，捏紧了被角，试图缓解她崩溃的情绪。但她也听到了旁边发颤的浓重呼吸声。

就算她心里明白，早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但是听他说出来的这一刻，血液里仍有控制不住的难过，在剧烈的翻腾着，疯狂的席卷着她脆弱的神经。

而值得庆幸的是，他说的是实话，虽然这个实话让她难过了些。

这样看似轻松的聊天，却是真正的不轻松。

但是想要打开她锁在心上隔绝与他一切感情的大门，这样的聊天，无疑是一把打开心锁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