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鹏离开後,大厅剩下泉篱渊和姜老爷两人,姜老爷自顾自的坐下来,倒了一杯热茶慢慢的喝了一口,看向泉篱渊。
泉篱渊不畏惧地迎向姜老爷的目光,脸上带着单纯稚neng,还有别人都看不出来的眼中的深邃。
可姜老爷看出来了,也不愧是年轻都在船上度过的姜老爷,一眼就看出泉篱渊的不对。
姜老爷说:“你还要装多久?”
泉篱渊笑了笑,恭谨的欠了个身,说道:“姜爷好眼力!”
“你怎麽会知道姜爷这个称呼?”姜老爷有些好奇的挑挑眉毛。
“我不认识姜爷,可族长认识,还是您的挚友,我是从子恒身上得知您就是他的父亲,特意从族里带了点小物给您作为我的嫁妆。”泉篱渊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了个布包,递给姜老爷,在姜老爷接过时,特意加了这麽一句,让姜老爷差点想摔东西。
姜老爷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了,里头是一个漂亮的白se海螺贝,完美无瑕的像是当年那人一样。
姜老爷沉浸在往事里,泉篱渊也没有打扰他,对於姜老爷的事,他离开大船回到族里的那个晚上,族长就告诉他了。
告诉他一个关於人和鲛人的悲伤ai情故事。
过了一阵,姜老爷缓缓细语:“你觉得你们会美满吗?你们不会重蹈前人的错误?人和鲛人不可能。”
泉篱渊斩钉断铁的向姜老爷说道:“虽然未来我算不出来,但是我跟子恒都会把握当下,我们会很幸福的,姜老爷您不祝福我们吗?”
姜老爷的视线重新回到泉篱渊的脸上,直视他深邃的蓝se眼眸。
蓝se的眸子里只有满满的坚定。
然後,姜老爷笑了,笑得像是个和蔼慈祥的老爷爷,他笑说:“不愧是大祭司婆婆选中的继任者,我会祝福你们,但我不看好,而且你既是大祭司的继任者,又该如何跟鹏儿那小子在一起?”
“我不会继任大祭司,姜爷,相信我们,会有奇蹟的。”
泉篱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大厅去找姜鹏了,留下姜老爷一个人又默默坐回刚才的位置上抚0着白se的海螺贝。
这个海螺贝是蓝se鲛人族族长给他的,是为了族里的小辈准备的嫁妆吧姜老爷心想。
海螺贝放在耳边,会有呜鸣的声音,就像曾经那个人唱着的歌谣。如今他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还要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姜老爷想到当初那美丽的蓝se鲛尾将大海拍打出一b0b0浪花,嬉闹笑着,他告诉他他要结婚了,要娶前任族长的nv儿。
姜老爷自从那时候起便没再出过海,怕再忆起伤心事。其实只不过是他的单相思。
他是後来才得知,挚友的孩子被选为大祭司的继任者,被迫离开父母,跟随大祭司学习。
没想到如今竟会让他遇见这个孩子,是跟挚友一样的俊美,或许也柔和了他母亲的柔软。
不管怎麽样,姜鹏跟泉篱渊两人他都不会阻止,姜老爷似乎也克制不住地再次想把心里的期望寄托道两人身上,他想,或许这两个人,真的可以让他看到不一样的奇蹟。
从汹涌的大海上开始的恋情,经过了这麽多天,去过了异国的岛屿,还跟父亲见过面了,但似乎没有一个正式的约会。
虽然这些天都甜甜蜜蜜的,但姜鹏觉得总要真正有一次的约会才行。而且还得给泉篱渊介绍一下周边生活环境。
某天的一个大清早,姜鹏兴致冲冲的催赶着泉篱渊起床梳洗,两人吃了一顿普通的早餐,包含白稀饭、软香的馒头和一些清淡的小菜,还有泉篱渊最喜欢的清蒸鱼。
过了一会儿,姜鹏跟李管事报备了一下今日的行程,并且严肃的说要自己开车!不要偷偷跟!
摆脱了电灯泡的两人开开心心的开着黑se的汽车出门约会去了。
一路上经过满是小摊贩的闹市,还有一辆辆由车夫拉着的人力车。
有送报卖报的小童,也有一群穿着学生制服背着大包往学校走的学生。
一路上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风景都让泉篱渊看得惊叹。原来人类世界这麽繁华!
他们开了一路,泉篱渊才发现不对的地方,他问姜鹏:“为什麽大家几乎都是走路?不坐车?”
姜鹏r0u了r0u泉篱渊的脑袋,解释道:”因为车子很贵、很稀有啊。平常人买不起车,这辆车是父亲年轻航海了这麽多年才买的车。”
“将来我们也要买自己的车!”泉篱渊兴奋的许下愿望。
“嗯,会的。”姜鹏宠溺的附和道。
他们就这样一路从都市驶向乡村,看见了田野间种植的水稻,还有鸟儿落在田野间啄着地吃虫。
只要泉篱渊问,姜鹏就会细心的回答,他想把这一切的美好都跟泉篱渊说,希望泉篱渊能非常满意这个新家。
可就在他们悠闲的开车游玩时,一群不善的人盯上了这辆车,也不知道他们打的是车主人有钱,有了想要抢劫的念头,还是有人买了开车的人的命。
在姜鹏发现这群人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这片农村最後一片田区。姜鹏开着车小心翼翼的要甩掉这群人,却发现不但甩不掉人,还离他们更近了!
最後被追上的位置在一片荒芜的田野,这里目前休耕,没有人会到这边来。不善的这群人隐藏在田间的草丛中,等着猎物自己急了跳进来。
姜鹏心想:还好早上有跟李管事报备,这时候耽搁不回去,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现在就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能护着泉篱渊和自己多久
泉篱渊第一次知道人类也会互相残杀,他感觉到那群人的恶意和杀意,他知道那群人躲了起来,他告诉姜鹏,一个躲在那片草丛中,另一个在那里
两人小声的交谈,姜鹏靠着泉篱渊大致把敌人的位置0清楚後,就对泉篱渊说,“我会保护好你和我的。不会有事的。”
说完姜鹏就打开车门,脸上的表情像是无事一样的下车了。
“待在车上,不要出来!等等管事他们就会带人来了!”姜鸿把想跟他下车的泉篱渊推回车上,吩咐道。
关上车门,右手伸向背後打开扣夹,拿出了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鲁格手枪。
“呵,想g掉我姜鹏,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姜鹏以前辉煌的成绩!我可不是吃素的!”姜鹏对着空旷的野地大声喝道。
完全没有预兆,姜鹏突然地侧头闪开,簌地一枚子弹从他左脸旁s过,在他耳廓擦上一道红痕。
闪躲後姜鹏马上朝子弹s出的方向开枪,但只听见了衣料簌簌的摩挲声,似乎没s中。
就像是信号打响了一样,敌人一个个开始移动时不时朝着姜鹏攻击。
啧。
敌人有八个人,有三把枪,其余的也都带了刀的向车子的方向瞄了一眼,确认目前车子里的人是安全的,便放心了,而後将全心神放在这场战斗上。
五个刀手近身贴上,再加上三个虎视眈眈的枪手在远处伺机而动,就算是近身、远身战都拿手的姜鹏都不得不竭尽全力应付,这时,一名刀手挥刀向前,另一名枪手也举起手枪准备开枪,在这个瞬间,姜鹏伸出左手抓住刀手握刀的那只手,右手举起手枪快速扣板机,碰,碰。
先是准备朝他开枪的枪手缓缓倒下,手中的枪还来不及鸣响,再来便是那个要抢着杀他的刀手,也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x口的血窟窿,然後向後倒。
八个解决两个了,剩六个。
剩下的四位刀手没有因为同伴的si而怯步,反而更加积极的要杀姜鹏。
先是两名刀手的刀递向了姜鹏的脖颈,一前一後,让姜鹏无法进退,危机之际,姜鹏再次向右一闪,
右脚向前踢出,踹飞了眼前的刀手,然後蹲下身一个回旋踢再踢到另一个。
脖颈火辣辣的前後各一条红痕,後头的更深一些,若不是反应的快,自己就要栽了吧姜鹏心有余悸。
被踹倒的两名刀手也没好到哪里,摔得重了些,虽然是乡村田野,但泥土地也挺y的,两人一会儿爬不起来。
剩下四个敌人,两个拿刀两个拿枪,就在姜鹏眼睛又瞄了一次黑车的地方後,一名枪手笑道:“很在意那辆车?车里装的是什麽宝贝儿啊?”
“去si!”姜鹏举了抢朝那名枪手开枪,在扣下板机
之前,那名枪手又笑道:“你现在杀了我,你就没办法去救你的宝贝儿,只能看那美人si在你眼前。”
姜鹏震惊的停下了扣板机的手,急忙看向车子,便见又多出一名黑衣男子,举着手枪指着车窗玻璃碰!碰!的s了两枪,姜老爷的那辆车,车窗已经是用最好的玻璃了,也仅仅是挡了两枪而已就破了,哐啷一声,玻璃碎裂,紧接着传来的是泉篱渊的惊呼声。
“你!”恶狠狠瞪了笑着的枪手一眼,姜鸿顾不了其他,脑中只想着泉篱渊有没有受伤,快步的朝黑车的方向跑去。
拉开车门,一把抱住缩着的泉篱渊,想确认他的宝贝有没有受伤。
泉篱渊很害怕,不喜欢这些人,这些人身上都是血腥气,是混浊的血腥气,他更怕姜鹏会不会有事。在姜鹏拉开车门抱住他的那一刹那,泉篱渊紧紧缩进姜鹏的怀里,努力嗅闻着安心的味道。
但温馨也只是一下子,还有五个敌人没解决,就在姜鹏要放开手,准备朝敌人反击的时候,转身的刹那间,姜鹏被一个重物扑倒,倒在车子旁的草丛中。
等姜鹏昏了几秒回神後,发现扑倒自己的重物就是泉篱渊!
伸手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泉篱渊的身子抬起,才发现,泉篱渊的右边x口整片染红,面积还不断扩大。
“小渊!小渊!醒醒!小渊”倒在草丛中,让草丛成为掩护,姜鹏伸手轻拍泉篱渊,可是无人回应,泉篱渊的脸因为失血而惨白,双眼紧闭。
直到李管事带人来,姜鹏都没有松手过,一直不断念着“小渊”这个只属於姜鹏和泉篱渊的小名。
李管事是在泉篱渊出事後大约二十分钟後到的,一来便指挥跟着的一g众人去解决剩下的敌人,包括那名在一旁看戏的黑衣人。
李管事蹲下身,伸手要把泉篱渊拉起来,好让姜鹏起身,可姜鹏不松手,y是一手抱着泉篱渊一手撑着缓缓起身,跟着李管事过来,在一旁待命的刘医生准备接手,紧急对重伤的地方做了包紮止血後,便对姜鹏说:“二少爷,泉公子伤势不乐观,必须小心送往医馆,由更多的设备来治疗。”
“我明白,快走吧,别耽搁了。”姜鹏脸se苍白无力,轻声说道。
在往医馆的路上,坐在车子後座的姜鹏怀里躺着的是沉睡的泉篱渊,姜鹏不时伸手轻轻拨弄泉篱渊额上的细发,直到将泉篱渊送进急救开刀房。
在泉篱渊开完刀後,被送往观察室里,姜鹏被医生和护士嫌在一旁碍手碍脚,赶到外面去了,等泉篱渊稳定了再来陪。
泉篱渊术後很快就醒了,医生说反应良好。
不过,他自己的意识还是有些模糊,能听到有人说话,却不了解他们在讲些什麽。
只有两个声音他听的特别清楚,一个是每个日夜都陪伴他在一起的恋人,一个是一位老婆婆的声音。
姜鹏的声音对泉篱渊来说在熟悉不过了,只要一听便能认出来,听着很安心。可是另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却让泉篱渊越听越惊心!
老婆婆是族里的大祭司。
老婆婆说:“鲛人跟人类相ai,是不会有好的结局的。人类跟鲛人自古以来是互相以对方为敌,又互相从对方身上取得利益,不是我们吃人,便是人类拿我们的鲛珠获取金钱,结局总是不好的。”
“篱渊,我们鲛人虽能化ren形,但你也知道,化形不久,一两天便需要大量的水,不然会受不了的。
可这样,你要怎麽跟人类相处一辈子?现在他能容你,以後呢?会不会嫌麻烦厌弃你?”
“可篱渊,你若选择舍弃鲛尾永远身为一个“人”活下去,那你可想好了,现在你有鲛珠,你身为鲛人的时候很美,姜鹏稀罕你,可你放弃了鲛人的身份作为人,你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的普通人,到时候没了鲛珠,你认为姜鹏还会把你捧在手掌心吗?”
“婆婆说的话不中听,但忠言逆耳,醒醒吧,篱渊。”
“小渊怎麽样了小渊?又流泪了”捡起掉在枕边的鲛珠小心收好,姜鹏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陪着泉篱渊。
此时的泉篱渊心里不断重复大祭司的话
从医院出来以後,泉篱渊一直在恍神,有时候姜鹏叫了几次也不见回应。
又一天下午,外头黑朦朦一片,正下着大雨。
看到雨水,忍不住想泡在一大池水里的泉篱渊又在思考大祭司说的话。
可他心里打从不愿意去怀疑姜鹏跟他之间的感情。他们之间是甜蜜美好的,不是婆婆说的利益关系。
想到这里,泉篱渊忍不住默默的留下了几滴眼泪,眼泪落下来瞬间凝成珠,叮叮咚咚的落在地上。
这段时间一直陪在旁边的姜鹏看到,伸手把鲛珠一粒粒小心捡起放进随身携带的绒布袋中,又无奈笑说:“你怎麽这麽ai流泪,这几天掉多少了嗯?”
泉篱渊看了姜鹏捡珠子的动作,其实平常都有做,所以是不是他真的只是被利用了?
泉篱渊从休息的软榻上坐起来,不发一语的走向姜鹏,姜鹏以为泉篱渊又闹小脾气要哄哄了,无奈的张开双手等人来投怀送抱。
可泉篱渊只是站在他面前,静静的问他:“你捡鲛珠卖的好吗?”
“什麽?”姜鹏愣了一瞬,不明白泉篱渊的问题。
泉篱渊挥手打落姜鹏刚蒐集好成一袋的鲛珠,愤怒的朝姜鹏喊道:“婆婆说你们人类都只是要利用我们的鲛珠换取金钱,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不过也是其中之一”
泉篱渊脸颊上落下了更多的珠子,他也不管了,一口气把这几天憋着的话讲完,就跑出门去了,留下一头雾水又着急的姜鹏。
鲛人尾化成的脚本就难以走路,泉篱渊也只是憋着一口气冲出门,在门外腿就有些发软,再勉强走个几步路,到隔壁的小巷道,泉篱渊再也站不住了,扶着砖墙坐倒在小路旁,雨水浸sh了他墨se的发,他淡蓝se的长衫。
不到十分钟,姜鹏便寻来了。
姜鹏知道泉篱渊走不远,附近他快速地搜索过了,只剩这一个小巷道。
姜鹏走进巷道,皮鞋踩着水洼啪嗒啪嗒地走着,终於让他发现了卷缩在小道旁的泉篱渊。
姜鹏马上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包裹住已经被雨淋的sh透的人,轻轻拍拍他的背,好声哄着:“小渊,我不明白,你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是什麽事情让你生气?嗯?”
泉篱渊整个人又累又冷,在姜鹏来的时候原本想跑,可是站不起来了,而姜鹏又给了他温暖的大衣和拥抱,还一如既往的轻声哄着他,泉篱渊在听到姜鹏低沉温柔的声音後,顿时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那人每次都是用这样的声音哄闹脾气的他,而且好像每次都有效。
泉篱渊把头埋进姜鹏的怀抱深处,姜鹏无奈,将人打横抱起便朝回家的路走。
泉篱渊是跑出门的,淋的全身sh透。姜鹏急着找小宝贝,也没打伞,冲出门,身上原本皮革大衣挡些水,但後来找到了泉篱渊,便把大衣给了泉篱渊,这下姜鹏自己也成了落汤j。
两人sh漉漉的回到家,李管事来迎接,看了两人一眼:“哎呦,雨中有没有增加甜蜜感?”
姜鹏瞪了李管事,咬牙说道:“小渊生我的气离家出走,哪来的甜蜜感?”
李管事一听马上正了se,叫来了几个下人,烧水的烧水,备衣物的备衣物。
姜鹏小心的抱着泉篱渊放进水温刚好的浴桶中,泉篱渊下了水,双脚很快就变回了鲛尾,依旧是美丽独特的海蓝se。
泉篱渊感觉像是睡了一个饱饱的觉,醒了过来,拍打着鱼尾溅起水花,然後再次把姜鹏淋个sh透透。
“哈哈”忍不住笑出声,泉篱渊看着一片狼藉的浴室,还有一旁sh的滴水的姜鹏,眉眼终於再次弯了起来。
“还笑,你闯的祸,还敢笑,嗯?”弹了弹泉篱渊的鼻子,姜鹏缓缓松了口气,也笑了。
浴室里的欢乐过得快,在两人都泡了热水澡,更换了乾净的衣物後,还是要回到正题的。
泉篱渊打个哈欠坐到了软榻上,心里的怒气虽然因为刚刚快乐气氛而有了缓和,但依旧还是很在意,而且表面上也要装作很在意。
姜鹏走出浴室,看到了偏头看着窗户的泉篱渊,出声唤了几声“小渊”,可没得到回应。
姜鹏无奈的走向泉篱渊,从後背轻轻抱住,说道:“小渊,我不是很明白你生气的原因,可以告诉我吗?我帮你解决!”
泉篱渊扭了扭身子想要离开让人沉醉的怀抱,觉得自己快要沉沦了。他沉默的想了许久,最後却是听到自己说出:“你很缺钱吗?卖鲛珠是不是可以换得到很多金钱?”
泉篱渊话一出,房间立刻安静了,他很想打自己一巴掌说这什麽话啊!
隔了一两分钟,姜鹏噗哧一笑:“哈哈哈哈哈哈”
泉篱渊脸一红,挣扎开姜鸿的怀抱,怒道:“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因为你太可ai了哈哈哈”姜鹏r0u了r0u泉篱渊的发,努力停下笑声,一脸镇定的看着泉篱渊说道:“我知道你在生什麽气了。”
“我”一头乱发的炸毛小可ai想要辩解。
“来,跟我来,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话说完便牵上泉篱渊的手,带着他来到二楼的书房,书房内有一面墙整面装上了木柜子,一整片望去非常壮观,曾经问过姜鹏里面装的是什麽,姜鹏只是随意地说里头装的是他从海上探险得到的宝贝。
现在的,姜鹏再次带他来这片木柜子前,跟他说,打开柜子看看,随便一个。
泉篱渊半信半疑,带着好奇心的打开了一个在他眼前的小柜子,只是看一眼,便怔住了。
泉篱渊又在拉开了其他几个柜子,装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留下眼泪後化成的鲛珠,一颗颗蓝se晶莹的,有大有小全都装在小柜子里。
泉篱渊怔怔的看向一旁姜鹏。
姜鹏拿起鲛珠,对泉篱渊说道:“本来是想晚一点再告诉你的,可是现在跟你说也没关系。我每一次蒐集你掉下的眼泪,就放进这个柜子里,直到我们老了,闲闲没事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来数数看,看你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掉了几颗眼泪”
还没说完泉篱渊便扑向他,一把抱住姜鹏:“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傻瓜,你对不起什麽啊?”伸手00泉篱渊的头,姜鹏安慰道。
过了今晚,剩下两日姜鹏又要再次出海了,海上凶险,不知道什麽时候再回来,两人今天下午和好如初,晚上当然要好好温存一番。
春红帐暖,床支摇曳,两人身影上下交叠,不时响起的暧昧sheny1n和两人的甜言蜜语,直到天边微亮才少有停歇。
yu之欢过後,泉篱渊累的睡着了,梦里大祭司婆婆又来找他了,依旧还是那些话。
不过泉篱渊这次已经有了答案。
泉篱渊告诉大祭司:“婆婆,您说鲛人和人类的感情最终不会有好结局,可是我想,我和姜鹏不一样,也许我们可以创造新的奇蹟。”
“你!考虑了那麽多天就得到这样的答案?你要做个“人”活下去?”大祭司怒了。
“不,婆婆,我还是鲛人,我不会放弃鲛尾,谁说一定要放弃什麽才能换得未来幸福?这样的幸福就不是幸福了啊!姜鹏要喜欢我,他也要喜欢我是只鱼才行!”泉篱渊心里想着姜鹏,语气笃定的回答道。
“唉!”
“婆婆你是同意了喔!”感觉得到最後胜利的泉篱渊,嘴角弯弯上扬,开心的笑着。
“这是做了什麽好梦吗?笑得这麽开心。”轻轻点了点泉篱渊的鼻子在一旁看着泉篱渊睡觉的姜鹏笑了。
出海的那天,李管事带着泉篱渊来送姜鹏,姜鹏依旧是那一艘船只,载着足够的淡水和粮食,还有一箱又一箱的苹果。
船员们挥手和家人道别,纷纷走上了船,姜鹏抱了泉篱渊一会儿,在小宝贝的额头上亲一下,便也跟着上船。
李管事抹着一把泪一把鼻涕,对着船上的姜鹏喊道:“呜呜,二少爷,您要小心啊,我这次没办法陪您了!”
姜鹏额上青筋突起,对着李管事怒喊一声:“不用了!”
终於,船只出航了,就在船只出航没多久,李管事回过神来,要带着泉公子回家,结果
咦?泉公子勒?老天!我把泉公子弄丢了!
李管事惊慌。
船只航行接近南海,有船员发现有东西在海中游动,一直跟着船只!
船员大喊:“是是鲛人!”
“什麽?”
“几只?”
众人迅速就定位,询问着正确资讯。
“呃就一只”
众人安静了片刻,某船员拿了望远镜朝海中看了看,随後给那名最先喊说有鲛人的船员一个爆栗:“看清楚,那不是普通鲛人,那是夫人!”
这时候姜鹏也收到船员们的讯息了,急忙跑出来看,就看到自家小宝贝欢快的在船只旁边游泳。
姜鹏扶额,赶紧亲自把人拉上来,用毛巾把泉篱渊包裹成厚厚一团,然後劈里啪啦地念叨一大串。
“你为什麽不再家里好好等,你知道这样做多危险吗?如果被其他贪图利益的人抓走怎麽办啊”
“停停停见到我不高兴吗?”泉篱渊噘嘴。
“高兴,真的很高兴。”伸手把人拉过来抱进怀里,姜鹏轻嗅着泉篱渊的味道,轻声说道。
“所以我就来了,以後你不管去哪里,天涯海角我都陪你,你出航的时候,我可以为你引路啊,我不要只是在家里等,什麽都做不到。”
“我不会有危险的,我会用司南鱼来引路,我在船上陪你,好不好?”泉篱渊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姜鹏笑了,他第一次笑得这麽开怀:“好,在床上陪我!”
随後姜鹏便把泉篱渊抱进船长室里,扑倒在乾燥的软床上,相拥而吻。
此生有你,足以,天涯相伴,白首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