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远忽然转过身,坐起来,大手紧握住覃可的肩,咬牙切齿地磨出一句,“太后是臣亲娘。”“啊?”覃可瞳孔猛地一缩,震惊到无以复加。书里不是写太后天生无法生养吗?怎会忽然冒出来两个高高帅帅的好大儿?怎么会有亲娘想要杀死自己的孩子,明明将他带在身边,却不与他相认,甚至连一点关怀也不给他。她是如何做到这般狠心的,就算石头也没这么硬啊。覃可对吕修远的心疼更多了三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倏然,吕修远一把抓起覃可的手,放在心口处,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皇上既然知道了臣的秘密,为了公平,皇上也得拿一个秘密来交换,否则臣立即杀了皇上。”望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覃可心里慌得一批,方才可怜吕修远那些想法霎时荡然无存。她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去可怜书里腹黑狡诈的吕丞相。不,她应该直接不理他,还跟他说个毛线,她并不想知道他那狗血身世之谜。“皇上说吧,你的秘密。”覃可摆摆手,“不,孤没有秘密。”对上吕修远危险的眸光,覃可猛咽一口口水,“孤真没秘密,不然这样,孤帮你解了寒晶毒,作为交……”“换”字还没说出口,吕修远手指便贴到她唇瓣处,指腹一点点描绘着她的唇形,一下又一下。他的指尖冷极了,覃可只感觉整个嘴都快冷木了,还有些痒。覃可伸手去扯他的手,双手却被他一只大手握住。她抬脚想去踹他,脚一下被他修长的腿压住,动弹不得。覃可急得眼眶发红,“吕爱卿到底要干嘛?”吕修远修长的手指终于离开她的唇瓣,将她耳畔散落的发丝一根根勾到耳后,露出办张雪白精致的脸颊。他一双细长的浅蓝色眸子眯起,低头靠近覃可耳边发出一声轻笑,“皇上若是个女子臣倒是不介意用肉偿,来交换秘密。”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尾音微微上翘,宛若一根狗尾巴草,不断剐蹭着覃可的耳骨。又酥又麻又痒,引得她咬紧了牙关,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双腿。一股热源破涕而出。糟糕,刚刚的量好大,她姨妈巾怕是要漏了。好羞耻,好尴尬。原主这敏感的体质她真是服了,一点都禁不起撩拨。反应过来,覃可一把推开他,爬起来就跑,边跑还边吼道:“孤乃堂堂七尺男儿,不是断袖。”“孤要如厕,好臭的,吕爱卿千万别跟来,秘密的事,等孤回宁京城后找别的事补偿爱卿吧。”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吕修远咧开嘴角“哈哈哈”地笑出声来。又好骗,又不经吓,他都怀疑皇上到底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等覃可收拾好回来,发现老寨主、夏峋、冬沅、春恒以及好些个玉林卫山匪们,皆来了。原来是寨子里的竹飞鸟带他们下来的,才会这么快。一行人坐着几十个竹飞鸟,连夜回到了黑螺寨。香妃焦急地扑上来,拉着覃可查看,“皇上可有受伤?”覃可摇头,抓住她的手拍了拍,“孤没事,让爱妃担心了。”
这一折腾下来,覃可累瘫了,打了个哈欠,简单洗漱了下就躺到榻上睡着了。这一觉覃可睡得香甜,隔天一早,她就接到了系统任务。[宿主,摧毁毒洞子解救百姓,奖励5000积分。]“又来任务,孤何时能回宫?”[宿主做完这个任务便可回宫。]刚想问清楚这破任务,老寨主便来到覃可跟前,还将一堆信件交给她。让她交给太后,还说太后看了就不会再为难吕丞相了。交代完,老寨主去找吕修远谈了会儿心,又跟夏峋说了几句。覃可只看见夏峋连连点头,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了啥。然后她就见远远的,老寨主朝他磕了一个头,爬起来背上包袱,又冲她挥了挥手,便坐上一只竹飞鸟下山去了。覃可站在石坝上,就这么望着竹飞鸟逐渐远去,直至消失。这老寨主倒是个急性子,说要去逍遥国报仇,便动身去了,毫不拖泥带水。这边老寨主刚走,吕修远便接到太后密报,让他带着几万玉林卫火速赶回宁京城。临走时,吕修远还放不下覃可,试图带她一起回去,覃可拒绝。她还有系统的任务要做。送走吕修远跟几万玉林卫,大当家夏峋扛着大刀,押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走来。直走到覃可面前。男人手上还绑着麻绳,头发些微凌乱,那张大饼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暴揍过。夏峋挑了挑眉,“皇上,这刘知府如何处置?”覃可冷声吩咐:“草菅人命坑害百姓的狗官,杀了。”“是,臣这就去办。”刷——夏峋手上的大刀一挥,带起一阵风,还没挨到刘知府的头发丝,他便吓得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皇上,下官知道错了,下官把知晓得都告诉皇上,只求皇上饶了下官狗命。”春恒端来一张凳子,让覃可坐下。覃可落座后,翘起了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睨着跪着的人,“说说看。”刘知府抹了把脑门上的汗,颤巍巍道:“石山那边有个制毒的洞子,那些失踪的青年男女便被送往那里去了。”覃可一听,气愤极了,随手抓起一旁的菜刀,“哐”地一声扔到石坝上。“每次送一波人过去,刘知府能捞多少银两?”这便是系统说的任务?刘知府吓得身板狠狠一抖,话都不敢说了,直摇头。覃可给夏峋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抡起手上的大刀,“说,不说本寨主立马砍掉你脑袋。”刘知府身体抖如筛糠,“分到下官手里的只有一人五十两,其余的被下官的上线捞了。”覃可:“你的上线是谁?”刘知府摇头,“下官不知,下官每次与他见面,他都带着面具,还刻意用了假声。”覃可立即让春恒、冬沅、夏峋押着刘知府去石山那边探路。争取一举端掉那个制毒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