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们只是太渴想喝水而已。”

不可避免的，这些东西还是心动了，舒钰能明显感觉到勒住他脖子的东西松了一些，他继续引诱道：

“列车进入隧道的机会并不多得，你们出来的时间应该也有限吧？我说的这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即使在白天也能喝到水。”

“若这个办法无效，再不济，晚上你还可以来找我，把我当晚餐吃。”

“咳咳……我就一个脆弱的乘务员，必定要待在下等车厢的，你们随时都能拿捏我，不是吗？”

凤眼微微上挑，即使被掐的眼角泛泪，也依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漆黑的陈车厢中，坐在座位上的电锯杀人狂和魔术师同时看着这一幕，他们没有要去救舒钰的想法，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观看猎物死前挣扎比谈恋爱有意思多了。

也不知道到最后舒钰发现他的结局必死会不会比现在的表情更有意思呢。

视线从舒钰身上移开时，二人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二人之间有个不成文的约定，看看这一局谁能先拿到‘先奸后杀’这个成就，这一局副本舒钰就归谁。

“人类……惯会用……欺骗！”

有其他东西滑过来，声音如同老旧的搅碎机发出嘎呀嘎呀的叫声，难听的要命。

舒钰知道解释自己是鬼没用。

倒不是他真不是鬼，而是存在于这列火车上的所有活的东西都认为他是人类，不是鬼怪。

以往三十一次解释以及死亡，无一例外都证实了这一点。

见舒钰不解释，原本掐住微松的东西又猛地收紧，弄的舒钰又是一怔咳嗽以及下意识地拍打。

他艰难地用气音道，“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可以……”

还在收紧，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五秒钟！”

咚——！

他被毫不留情地丢到了地上。

围观东西满怀恶意地开始倒计时，“四秒。”

少了一秒钟。

但舒钰咬着牙，尽量忽略身上的疼痛以及喉咙干涩的不适感，双手撑地爬了起来。

“三秒。”

火车稳稳当当地运行着，隧道的黑暗犹如长夜，漫长无比。

无法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舒钰只能单手去摸身旁的一切……椅子，不对……桌子，不对……

猛然有什么东西划过他指尖，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对了！

“两秒。”

周围的东西蠕动，闻着那股诱人的血腥味，它们实在是等不及了，恨不得立刻吃掉这个人类，但又碍于水源问题，不得已只能多等两秒钟。

两秒而已，隧道才过了五分之四，时间还来得及。

“一秒。”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