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想到那个“穆远修”居然因为这种理由而白白丧命,教主简直想要一把掐死眼前这个男人。
这种理由,比横刀夺爱更加可恨!
他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他又把“穆远修”当做什么了?
为了一个人的自私,就这样莫名地损失了别人的一段婚姻,乃至一条人命么?
这种要人命的理由,比之他们魔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远修,我真的很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人已经死了。”
穆远修打断了他的话,不屑地说道,“人死了,再说抱歉的话有什么用?一条命还追的回来么?”
“死?”
崔景梵愣了一下,“谁死了?”
“‘穆远修’啊。”
教主残忍地笑道,“你不知道么‘穆远修’已经死了,真正的‘穆远修’已经死了,被你害死的,被你的自私害死的!”
崔景梵看着他,摇了摇头,“远修,你喝太多了……”
“不是我喝太多,而是你无法接受‘穆远修’已经被你害死的事实。你不是之前说过么,说我变得太多了,变得让你觉得陌生,变得根本认不出是原来那个文弱的书生了——你仔细想想,那真的只是‘改变’而已么?”
穆远修俯身向前,额头低着崔景梵的额头,冰冷地说道,“‘穆远修’死了,被你害死的,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你觉得还是原来那个‘穆远修’么?不是!我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借尸还魂’的陌生人而已。一个和你之前从来都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不……不!”
崔景梵身子向后,瘫倒在沙发上,难以置信地拼命摇头。
“远修你醉了……不,这是恶作剧么?是你新拍的电影还是电视剧的剧情么?k什么时候给你接了这种古怪的片子。”
“你不相信?我会让你相信的!”
穆远修说着起身,走到房间里。
不一会儿他出来,手里拿着一沓手札和笔记本。
将手杂和笔记本摊在桌面上,穆远修指着这些东西说道,“这些是‘穆远修’过去的笔记本,他的字迹你应该认识吧?”
穆远修拿出一笔,照着笔记本上的字句,逐行抄了几句。
“你看,笔迹是一样的么?”
崔景梵拿起两份笔记,看着上头完全南辕北辙,截然相反的两种字体。
前一种是他无比熟悉的字体,清秀、隽永,就像是“穆远修”从来的为人一样,低调、简朴,好像一股温润的清泉,波澜不惊中带着娴静和安宁。
但是另外一张——
崔景梵的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不,这是你故意的,这是你故意写成这样的。”
这张纸上的字体,龙飞凤舞,跃然纸上。崔景梵不懂书法,却也看得出笔力苍劲,仿佛带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这种王道,乃至霸道的字体,怎么会是他熟悉的“穆远修”可以写出来的。
只是崔景梵犹不死心,抵死不认。
“书法而已,想要该的话,练习几个月就可以了,能说明什么?”
“你不信?也好,让你彻底死心!”
穆远修起身,打开落地窗。
冰冷的夜风吹进屋子,将窗帘吹起鼓起,桌上的纸片飞飞扬扬地飘起,飘满了整个屋子。
“远修,你要做什么?”
看着他转身走上阳台,崔景梵打了一个激灵,追到窗前问道。
“崔景梵,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着,他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