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韵见众人应下,自己也不好不表态,道:“我呢?流云彩袖,彩袖梵音,素手凝玉掌,你选哪个?”
贾英雄对邱韵的态度倒是没变,不论是流云门还是罗刹堂,功法大多适合女子修炼,自己要来何用,他看重的还是邱韵的计谋,于是,想也不想,脱口便道:“哪个也不要,我要你!”
话音落地,气氛陡然一变。
邱韵面色平静,声音却冷冽如刀:“你再说一遍!”
心远面如寒霜。
夏侯兄弟亦是目露凶光,夏侯左失声骂道:“贾英雄,你个混账,敢再说一遍!”
唐风不言不语,一双手已经扣满了暗器。
甄乐儿的心里没来由一空,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贾英雄心宽体胖,换句话说,就是脑子不好使,仍未察觉自己的失言,只是感觉众人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了,不解道:“你们瞪我干嘛!邱师叔的功法不适合我,我也不打算要,还是和之前一样,要她答应,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必须无条件帮我一次······”
说着,他忽然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伸出手指点指众人,道:“我明白了,原来不是我不干净,是你们心脏啊!说,你们刚才想到什么了?心远师伯,枉你是少林弟子,方外之人,这种想法也能有么,真真是可耻可恨啊!夏侯左,夏侯右,你们俩叫唤什么······”
众人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几乎无地自容。
邱韵眼见贾英雄骂个不停,淡淡声音打断道:“好了,我答应你!”
贾英雄正自骂得口沫横飞,骂得心旷神怡,道:“口说无凭,还是要立下字据,你们等等。”说着,他几步出了屋子,端起盛着笔墨纸砚的托盘,重新回到屋子。
心远几人也知道贾英雄的性子,不愿浪费唇舌,拿起毛笔,蘸着浓墨,各自写了起来。
直待几人写完,贾英雄还装模作样挨个检查,他认识的字不多,又不愿当众露怯,只好靠猜,等墨迹干了之后,小心翼翼收藏在怀中,道:“好了,你们说吧,要我怎么做!”
邱韵早就想好对策,当仁不让道:“乐儿妹子,首先要麻烦你向肖曼青提上一句,就说英雄有事要见她。”
“我大姐姐师父要是问我什么事呢?”甄乐儿道。
“你就他不肯告诉你。”邱韵道。
贾英雄忽然想到一点,对甄乐儿道:“大脚婆娘,你有没有把我的真名实姓告诉肖曼青?”
甄乐儿哼了一声,道:“谁稀罕提你的名字,脏了我的口!”
贾英雄也不愿与她吵嘴,左右已经得到答案,便闭口不言。
邱韵又道:“英雄,等你见了肖曼青,一开始不必操之过急,只说是我们这些人不愿奉上功法,生怕受到我们连累,希望她能帮你向教主求情;等取得她的信任之后,再伺机观察她对幽冥教的态度,若是感觉事有可为,便游说她助咱们一臂之力。”
“若是她对幽冥教忠心不二呢?”贾英雄道。
邱韵思忖片刻,对众人道:“各位,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只是要冒险,说来与各位大家听听。”
大家伙都知道邱韵计谋百出,急忙点头。
“我想,若是她不愿助咱们一臂之力,也决不可叫她相助幽冥教······”说到这里,邱韵察觉到甄乐儿目光不定,口风一变,道:“英雄,到时候,你一定好好与她讲明道理,要她两不相帮,乐儿妹子,事不宜迟,我看不如你现在就去找肖曼青。”
甄乐儿犹豫着问道:“你们真不会对付我大姐姐师父么?”
“你尽管放心,我保证绝不会对付她。”邱韵道。
“好吧,我现在就去。”说完,甄乐儿又看了邱韵一眼,缓缓迈步出了屋子。
在场众人没一个是傻子,等甄乐儿消失在石门之后,心远道:“邱师妹,方才我见你言辞闪烁,似乎别有意图。”
邱韵缓缓吐了口气,道:“我怕乐儿妹子知道我要对付肖曼青之后,心中不忍,向她泄露实情。”
“怎么,你要对付肖曼青?”贾英雄阴沉着脸道,他为人虽然混不吝,却颇重诚信,他觉得既然答应甄乐儿不伤害肖曼青,便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