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韵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又道:“几位,请恕邱韵冒犯,我也说一句没有证据的话,万一英雄所说属实,宋师兄当真与贼人勾结,你们又当如何?”
张秀英觉得自己总算抓住了邱韵的漏洞,生怕错过,不待话音落地,便抢着道:“宋师兄是点苍派高足,怎会做出如此下作不堪之事!”
邱韵不急不躁,道:“那么清风观的高足就能做出下作不堪之事?你是说清风观不如点苍派,还是说张老真人不如孙老前辈?这句话到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梅花四友’,四位老前辈就是如此教导与你?”
“我······”张秀英猛地一激灵,这顶帽子若是扣实了,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她后悔得要哭了!
其实,邱韵之所以如此风光无限,也是沾了师门和自己相貌的光,试想,如果她只是一名普通女子,没有任何背景,谁有功夫听她啰嗦,说不定早就被绳捆索绑,扔到一旁了。
孙秉初虽然着恼张秀英不知深浅,却也不敢叫这顶帽子扣实了,赶忙接口道:“邱师妹,我三妹她有口无心,你千万不要误会!”
邱韵轻轻点头,道:“好,孙师兄,我不误会,那烦劳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纯是一句气话,如何解释得通,孙秉初“这个”“那个”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某来,最后还狠狠瞪了张秀英一眼。
张秀英再也没有半分往日的雌风,连头也不敢抬。
贾英雄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如果不是担心邱韵和甄乐儿不乐意,他恨不得以身相许,跟着叫嚣道:“你解释啊,到底是我们清风观不如点苍派,还是我师祖比不上王泰中?”
宋清明已然看出,孙秉初这些人指望不上,只有自己上,他努力让自己笑得真诚一些,道:“邱师妹所言有理,在下自也无法洗脱嫌疑,所以才要请贾兄弟留在这里,等家师他老人家辨明是非,为我们二人分出个是非曲直!”
邱韵似是没想到宋清明还有如此急智,一时间也想不出对答的言语。
柿子捡软的捏,张秀英眼见邱韵终于词穷,赶忙对贾英雄喝道:“姓贾的,王师伯德高望重,绝不会冤屈好人,你若是清白,就留下来,若是要走,就证明你心里有鬼!”
贾英雄看明白了,张秀英这是不敢招惹邱韵,对自己发火,有心将王泰中和肖曼青的事情说出来,又怕传扬得尽人皆知,肖曼青更是难以在人前立足。
甄乐儿这么好半天,一句话没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贾英雄是她的心上人,却偏偏无能为力,反倒处处仰仗邱韵,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又见张秀英苦苦相逼,眼泪又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对张秀英道:“秀英姐,你相信我好不好,英雄他不是坏人······”
张秀英哼了一声,道:“乐儿妹子,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咱们都看在眼里,难道还是冤枉了他,另外这件事情关乎宋大哥一生清誉,一定要说清楚!”
邱韵将话头接过,道:“张师姐所言不错,犯错便要受罚,不管是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张秀英眼睛一亮,道:“邱师妹,这么说,你是同意叫贾英雄留下来了?”
邱韵笑着道:“张师姐,小妹说得是犯错便要受罚,而不是名叫贾英雄就该受罚,是不是?”
张秀英不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希望宋师兄跟我走一趟。”邱韵道。
“去哪里?”宋清明眉梢一挑,道。
“宋师兄,家师正巧就在城里客栈中落脚,我想家师虽不如王老前辈德高望重,却也有些识人之明,为你们辨明是非,总还足够吧?”邱韵道。
贾英雄大喜,道:“师叔,你不早说,姓宋的,你敢不敢跟我走?”
说完,他忽然想起张秀英方才那一番话,将腰杆拔了拔,抬头挺胸,耀武扬威道:“姓宋的,我师爷德高望重,绝不会冤屈好人,你若是清白,就跟我走,若是不去,就证明你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