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律清一直觉得总有一天他会疏远路小凡,但却渐渐的开始习惯。习惯身边带一个捡破烂的,他时时刻刻会把还有剩余价值的东西一扫而空,像一个葛朗台似的累积著那点小钱;习惯这人时时刻刻会给自己带来远在千里之外贫困村的麻烦,有的时候贝律清觉得自己可以立马就任一个贫困村的村长职位,有哪个高干子弟比他更了解贫困村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呢。甚至在他刻意疏远路小凡一段时间之後,他又会想这人在做什麽呢,是不是又出了什麽洋相,要不要招来瞧瞧这种想法。
林子洋一直喊著受不了,贝律清也觉得受不了,但事实上是他居然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地看著路小凡夹著硬纸板走路了,再有一天他偶尔也会说:“小凡,喏,那个纸板箱还不错!”
路小凡从没想过自己在贝律清身边的位置几次被险险的out出去,他当时的自我感觉还是挺良好的,进门给贝律清推门,坐桌子给贝律清拉椅子,端碗给贝律清拿筷子林。
子洋有的时候会讥讽两句:“哟,小凡,您什麽时候也给您子洋哥哥来两手啊!”
路小凡这一点很好,耳不闭,口不语,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林子洋很不喜欢自己,路小凡心里是很清楚的,这就跟小狗似的,谁对他抱有恶意,谁对他抱有善意,那不用看脸色,凭本能就能知道。
吃完了饭,三人去做按摩,贝律清脱了衣服,整个背脊的曲线非常流畅地收入腰腹处,又在臀部那里张扬起来,如同一把线型很美的弓,弄得给路小凡做按摩的小姐频频走神,光顾著去看贝律清的後背,一连拧错了好多个地方。
路小凡是个不吃痛的人,本来初次按摩就会有一点疼,按摩小姐看著贝律清的背越瞧越兴奋手上的力就越大,再加上频频出错,所以路小凡连连吃痛就连连大叫。
林子洋忍不住抬头冲路小凡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