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找人调查我吧?”
唐闻秋身体往椅子背上一靠,神色冷峭:“调查?就你那点事需要调查吗?说吧,你放着学校不去工作不做,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他哪里不知道,之所以多此一举地质问,不过就是他对我的那点耐性已经没了。
他不喜欢我缠着他,说到底也是因为在他唐大少眼里,我宁远注定什么都做不成,相比之下,少年成名的苏锦溪简直是天人之姿。
我吃不下了,放下筷子,手撑着头对他笑:“我呢,什么也不相干,就想像现在这样,混吃,等死,要多自在有多自在。对了,我听大姐说你不喜欢别人说死这个字,那我该怎么说,就混吃长肉吧,是不是很棒?”
唐闻秋果然不喜欢听,我这话一出,他的脸瞬间阴沉得可怕。他盯着我,眼神像淬了火,偏偏他还能忍着没掀桌子。
我像无事人一样看着,知道自己是多想了,他那眼神里,只怕想杀我的心要多过一切,又怎么可能是失望。
他什么时候对我哪怕抱过一丝希望呢。
想想其实还是有些难过,而且对上他的目光,想笑,脸上的肌肉却不配合我,于是就那么面瘫似的对望着。
半晌他都没有再说什么,我先坐不住,假装满不在乎地拍桌子起身,这个角度让我顿生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对着他的冷脸也可以不在乎。
“唐闻秋,”我恶意地笑着,“说实话吧,你就是不耐烦又能烦多久,别看我现在赖你这不走,那也是因为我还爱你。可说不定哪天就不爱了。”
说完我弯腰朝他凑近,唐闻秋可一点都没掩饰他的厌恶,拧着眉往后躲。
他还是有些怕我的。他记得那次在他书房我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所以他怕我。又或者,他是打从心底讨厌我的靠近。
我偏要跟他靠的这样近,近到我俩的脸就只隔了一个鼻子的距离。这么说吧,我故意的,用我的鼻子蹭他的鼻子,让我们呼吸交织到在一起,那会让我有种隐秘的快感和满足。
美中不足的是,他最近抽烟很凶,而我吃饭前才偷喝了酒,正是彼此最讨厌对方做的事,我们不约而同都做了,也算是他娘的难得默契。
“离我远一点!”
他忍无可忍,一张脸煞白,我近距离看着他,无法忽略他已经表现在脸上眼底的厌恶,我没有再继续,对他恶意地笑笑,起身自己走开。
大概是因为有这回事,唐闻秋从此彻底不归家了。
我也是自作孽,明知道他躲我,我还不眠不休地等了他两个通宵。后来我熬不住睡一觉,醒来突然就想通了,我这样就算等成望夫石,他该不回来还是不会回来的。
无聊间幸好还有林凯的电话,他堂堂一唐氏副总,八卦起来嘴脸十分可恶,他知道我会遭遇什么,所以就算我暴躁地摁掉几次电话,他依然不依不饶。
“干嘛?”我没好气,“你丫扰人清梦知道吗?”
林凯在那头破口大骂:“我去,宁远你还活着啊,我这电话都快烂了,你没听到?”
“听到了,不想接而已。”我仰面躺在客房床上,懒懒散散:“你跟你的小情人又好上了?不然怎么这么兴奋?”
“谁好上了!我们分了,你别还提那事让我恶心。”林凯气急败坏,搞得他们分手是我造成的一样,不过他很快翻篇,压低声音问我,“宁远,你说你一大好青年,非做不让人待见的事干嘛?你哥没把你赶出来?”
“快了吧,我在等呢。林副总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