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相比苏锦溪的存在让我嫉妒痛楚,这个我一无所知的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带给我的,则只有无穷无尽的无奈。
我败给的又何止是苏锦溪,最终还是我们谁也跨越不了的鸿沟。
我们都是男人。
我最近下班都回唐宅,今天却不想去,给王妈打了个电话,自己回家随便弄了点吃的,洗洗澡就上床睡觉。
半夜迷迷糊糊听到门口有响动,以为年底闹贼,打了个激灵就醒了,鞋子也来不及穿,从厨房摸了把锅铲,蹑手蹑脚去门后站着。
过一会儿钥匙孔果然在转动,我吸一口气,一手拉开门,一手举着锅铲就要铲下去,却不想门外的人带着一身寒气,猛地扑进我怀里。
我呆了半秒,被鼻子里浓烈的酒味刺醒,手忙脚乱把人扶好,一边摸索着开了墙上的开关。灯亮了,歪歪斜斜靠着我的,却是把自己喝成酒鬼的唐大少。
我把人半扶半拖进沙发里,帮他把外套脱下来,又扯开脖子里的领带和扣子,顺便把毛毯拉过来盖在他身上。
唐闻秋醉得不轻,我动作这么大都没什么反应,直到去煮了杯醒酒茶过来,扶着想给他灌下去,他才眯缝着眼看了看我,动了动嘴唇,似笑非笑,嘟哝道:“……是你……小远……”
我不觉一怔,很少有人叫我小远,我妈都只偶尔才这么叫,唐闻秋则从来都是对我直呼其名,或者气得急了,宁少二少乱叫一气。
他突然一声“小远,”,喊得我心头骤然一软。
我可是还生着闷气哪,可现在哪还生得下去,只顾愣愣地看着他因为醉酒而微微泛红的脸,满心酸楚,又隐隐渗着甜蜜。
我原先一直以为,唐闻秋鲜少表情,不过是因为他寻常示人的面具,早已跟他的脸长到一起合二为一,还试想自己终有一天可以挑破他的伪装……
现在看来,我如何挣扎,倒不如几杯酒的巨大能量。
我喂唐闻秋喝了蜂蜜水,又守着他在沙发里睡了一阵,他很安静,普通人醉酒后的失态他都没有,以至于我一放松,便困得趴在旁边睡过去。
醒来完全是因为身上的重量。
唐闻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不知道是否是真醒,他整个身体压着我,脸埋在我脖颈里,不停的摩挲亲吻,他的手从我的睡裤里探进去,带着他惯有的冰冷和微微汗湿,落在我的皮肤上,野蛮又急躁的揉搓。
我醒了,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不由有些好笑,暗沉着声音问他:“唐闻秋,你想干嘛?”
他先是明显一怔,接着冷笑,“干嘛?干你!怎么,你不让?”
嘴里说着狠话,手上应景地加大力度,不止是揉搓,还在屁股尖尖上重重掐了一把,一边赌气似的又说:“被你压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我了宁少!”
我讨厌他叫我宁少,尤其是拖着声音这么叫,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可我没有出声,也没有翻身把他掀到身体底下。
我要动他,易如反掌,我只是突然不想。
“你想吗?”我问他。
唐闻秋已经情、欲上头,声音都哑了,学我从前逗弄他那样,在我耳朵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接着又是脖子,往下再咬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