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好歹也学计算机的,查个ip还不是小菜一碟。说吧你到底要干嘛,自己一个人躲这养老吗?还是混吃等死?”
程瑞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我看着就心烦,抬腿把他从我床上踢开,自己倒下去躺着。最近可能睡太多,越睡越不想醒,差不多也就是个混吃等死了。
“臭豆腐呢?你没带着?”程瑞问。
“在隔壁房东那。”
程瑞没吱声,过一会儿没好气地说:“你别睡,起来咱哥俩聊聊。”
我懒懒散散转头看他:“有什么好聊的。你把许竟留家里,万一要生了怎么办?”
“你还关心这些!”
“我关心干女儿。”我望着他笑,见他铁青着脸瞪我,我也不好再笑了,“你他妈真没劲。”
“没劲的是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啊,电话你没有嘛,还是我家住哪你不知道地方啊?宁远,你说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他妈有把我当兄弟吗?!”
我听得烦,后脑勺也突突地跳痛,揉着头慢慢坐起来,从书桌抽屉里拿出烟和火机,自己点了一根抽上,一边把烟盒递过去给程瑞,他皱着眉不接,我便随手丢到了桌子上。
“躲这半个月你都想通了什么?”
程瑞的问题让我觉得好笑:“谁说要想通什么,我就不能给自己放个假?”
“给自己放假用得着手机都不开?还有那个比赛,你丫累死累活忙那么久,结果出来了你连个人影都不见,怎么,你难道是为了多个经验吗?”
我狠狠吐了个烟圈,讪笑不已,这小子什么都不懂,那个比赛既然是唐闻秋赞助的,就算得了奖,我也没什么理由去拿那笔钱。
可是程瑞倒是骂得没错,他提醒了我,如果没有那笔钱,苏锦溪的饭店我估计盘不下来,还有他留给我的录音笔我也拿不到,我不知道那里边否藏着有关他和我的秘密。
“还记得刘原吗?”程瑞突然问。
“刘原?”
“不会不记得吧,以前跟你一起开公司那个?”
“记得,他怎么了?”
程瑞叹了口气:“还说呢,要不是他辗转找到我,我又哪里知道你丫闹失踪,我还以为你就是累了放松一下……”
我打断他:“比赛那天我们见过,他找你干嘛?”
“我知道你们见过,他说了。他还说给你留了名片,但你一直不联系他。”
“他有我的邮箱地址。”
“刘原想跟你面谈。”程瑞顿了顿,“他今天本来要跟我一起来,我怕你不想见他,就没同意。怎么着,您老是打算隐居到什么时候?”
埋地下都被挖出来了,还隐居什么呀。晚上我被程瑞押上车,说是要带我好好搓一顿,我懒得费力气跟他争,就随他安排。
s市某条以高消费文明的酒吧街,以前我跟着林凯,隔三差五去过几次,后来去瑞士几年,回来后就再没来过。程瑞倒是熟门熟路,领着我进了一家人相对少些的酒吧,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来。
虽然是角落位置,倒也方便看舞台那边的人表演,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正抱着吉他浅吟低唱,灯光在她身上笼下一层朦胧的光晕,看起来竟有些不真实。
“有没有回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