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眼下这种情况,又该怎么办呢?
正不知所措之际,季洛珏却讥笑一声再次开了口。
“瞧你这一脸紧张样,是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趁着睡觉的工夫,夺去你一门心思想着留给萧晓的宝贵贞操啊?”
我脸上“腾”地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毫无顾忌的说辞害羞,还是为明嘲暗讽的调侃而觉得羞愤:“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张扬一笑:“既然知道我是胡说,你还有什么害怕的?”
“谁说我害怕?我只是……不习惯跟人盖一床被子。”
季洛珏闻言挑了挑眉,我心里一囧,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当年还在一起时,我们在出租屋里多次同床共枕时的情形。
我这不是……piapia打脸么……
“不习惯也没办法,”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我:“只能委屈咱们叶小姐一晚了。”
我窘迫难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满脸的戏谑,转身欲走。
“哎,你干什么去?”
“去拿指甲钳来剪指甲,怎么,这你都要管?”我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开门走了出去。
回来时季洛珏还保持着在床头侧卧的姿势,见到我微微一笑,把手里毛巾向前递着说道:“擦好了,麻烦帮我放回去吧。”
我不置可否,放下毛巾脱鞋上床,低头全神贯注开始剪指甲。
“你……你可以先睡,被子昨天刚晒过,应该不会冷。”
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希望趁着剪指甲的功夫让她尽快睡着,以避免些不必要的尴尬。季大小姐却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淡淡地回道:“没事,不急。等你剪完我也剪一下好了。”
你是不急,可急的是我好不好?
我卯着劲创造出了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剪指甲,剪了磨,磨完又剪,不知道的还当是低着头在雕刻什么工艺品。直到圆润的指头,一颗颗变得光秃秃再也剪无可剪,才有些无奈地扭头看着季洛珏问:“你也不困啊,就这么生生看了我半个小时?”
“是啊,我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剪完?”
她声音里带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我真是又羞又愤,却实在无可奈何。下床把指甲钳冲洗干净,拿过来也不看她,歪头向前一递,没好气地说道:“喏,等了这么半天不容易,赶紧剪吧。”
她低低一笑接了过来,我则直接从她身前越过,掀开棉被一角躺了进去,有些赌气地蒙起被子也不看她。
空气里很安静,竖耳聆听良久,却迟迟没有等到熟悉的“咔嚓”声。
哼,说什么剪指甲,其实还是故意等着看我笑话呢吧?虽然我也实在说不上来自己有什么笑话好让人看的。
又是片刻过后,依旧没有动静,我心下纳闷,偷偷掀开被子一角,却见季大小姐一手拿着指甲钳,弯腰正努力调整姿势。
原来是月份大了,肚子挡在身前,伸手够不到脚啊。我闷闷地看了一会儿,才木着脸从被窝重新爬了出来,坐到她手边把指甲钳一夺:“看你这笨样,算了,还是我帮你剪吧。”
季洛珏一呆,扭头看我:“你不是已经睡了?”
“你在旁边扭来扭去,动静不停的,我怎么睡?”
她脸上微微红了一点,这样的场面其实很少见,依着季大小姐凌厉而强势的性格,向来就只有她让别人羞愧的时候——如果她现在这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