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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再见腹黑男(2 / 2)

“华哥儿,有件事我得称赞你。”他拿起杯子,缓缓啜饮,几个字便岔开送客话题。

“什么事?”听见称赞二字,宫华彷佛拿到奥林匹克数学冠军,满脸的喜不自胜。

“那个虬髯汉子。”

萧瑛一提,宫华立即坐直身子,正经严肃。“王爷查出他的底细了?”

“是,幸好你细心、见事透澈,才帮了本王这个大忙。”

他没说出口是什么忙,但宫华自他眼底读到若干讯息,倘若如他所料,这个表面太平的朝局,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很高兴能够帮上王爷的忙。”

萧瑛点点头,续道:“另外,邑县里虽治安良好,但城外难免有些趁火打劫的恶人,不然你也不会遭遇那场惊吓,我让慕容郬领着百名家丁,到邑县听宫大人调派,务必要将这帮匪徒捉拿彻底、除恶务尽。

“临行前,慕容郬告诉本王,你面对敌人时的勇敢表现,可圈可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竟然敢挺身保护家中仆婢,着实不简单,他想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听见这话,宫华眼睛瞬间发亮。

刷!贺心秧几乎可以看见他眼底射出两道璀璨精光。

“我愿意!我愿意!”他只差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既然你愿意,我让人带你到练功房,你先挑一项趁手兵器,这几天慕容郬不在别院,我让院里的护卫从基本功先指导你,行不行?”

“行,谢谢王爷。”

“说什么谢,相逢自是有缘。来人啊!”他一声命令,守在外头的侍卫进门,几句交代之后,宫华竟然无情无义、无血无目屎,丢下好不容易重逢的老师,兴匆匆的往练功房去了。

贺心秧很无奈地翻了第二回合白眼。还说自己不是哈巴狗,人家不过丢了根骨头,他就乐得汪汪汪叫几声,随着人家去了。

宫华离开,把红通通、圆滚滚、香嫩多汁的红苹果丢给大野狼保管,她现在只能祈祷,大野狼吃肉不吃素,喜欢小红帽的小肥腿,不爱苹果的维生素加铁。

门关上,萧瑛凝视贺心秧的满脸无奈,心情再度飞扬。奇怪,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整一个女人会得到这么多乐趣?

“秧秧、苹果、黛安芬,请问姑娘有多少个名字?”

听见他口喊黛安芬,她岔了气,连声呛咳不已。

这么容易受惊吓啊,那就更有趣了。

萧瑛拿起自己的茶杯,倒茶给她顺顺气,果然她还是老样子,完全不觉得让王爷服侍是件大逆不道的事。这女人到底是幸运啊,缺脑失魂,还可以平安顺遂一路活到这个年纪,不容易。

停了喘咳,她满脸通红,更像颗红通通的苹果了。

“王爷喜欢怎么喊就怎么喊。”她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可不是,债主其实挺大的,对不?”他嘲笑她。

还记挂着那十两银?有钱人果真特小气。“放心,我很快就能连本带利的还清欠债。”

“连本带利吗?那可不容易吶。”他在笑,很确定;笑脸温和亲切,很确定;表情善良无害,很确定,可这样一张帅气俊逸、风流倜傥的脸,她怎会横看竖看,看出他包藏祸心?是她对他心存偏见,还是上次的刺激太深?

上次摇头,擦擦擦擦擦,擦掉那些不堪回忆,她郑重否认,自己和他曾经有过“上次”!

她又倒水,一饮而尽,冲掉隐隐往上浮升的羞赧心绪。

“我明白王爷心里想什么,可是请王爷放心,那银子亏不了您的。”在否认两人的“曾经”之后,她一并否认自己有过赖账念头。

这时代的女人确实不怎么会赚钱,缝缝补补一件衣服,不过二十文钱,买几颗包子就没啦,想积沙成塔还清他的十两欠银,的确有技术上的困难。

但,很抱歉,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果果他姑都可以当县太爷、赢得百姓一致爱戴了;她如果不能成为富翁,就太对不起医生妈、法官爸给她的金头脑。

“是吗?小苹果我会拭目以待的。”

他喊她小、小小苹果?冷不防地,她的后颈冒出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抖落那阵颤栗后,她咬着牙,干笑两声。

“姑娘身上的毒,不知道有没有发作?本王很关心呢。”

骗她一次不够,还想吓她一回?

她满脸无奈,随口应道:“多谢王爷关心,我这个人呢,刚好吞过游坦之的冰蚕批注: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出现的剧毒之物,天生具有厉害的奇毒,又是别的毒物的克星,同时是天下至寒之物,被游坦之从慧净和尚手中偷到。、喝过梁子翁的蝮蛇宝血批注:金庸小说射鵰英雄传里的人物,参仙老怪梁子翁捉了一条奇毒大蝮蛇,以珍奇药物饲养二十年,其血具有养颜益寿、增加功力之效,最后却被郭靖所误食。,小时候又常常把天山雪莲当地瓜啃,早已练就百毒不侵之身,王爷那点毒还为难不倒我。”

就算是白痴,也只能被骗一时、骗不了一世。那天他让她按肩膀,当然痛啊,前一个晚上她才像条死鱼,被他翻来翻去反复煎过好几次,肩膀已经红肿疼痛,就算不按也会隐隐作疼,过几天红肿渐渐消退,疼痛自然消除。

萧瑛微微一笑。她知道了?真是个聪明的小#x59d1#x5a18,可百毒不侵的人,怎会吃了一点点春药就热情如火?

“既然如此,本王就可省下解药了,这解药熬炼不易呢。”

他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青花瓷瓶,打开瓶盖,一股芬芳气息霎时散开。那是香奈儿五号的气味?贺心秧忍不住多闻几下,这时代就有蒸馏技术了吗?

他一笑,把瓶子盖起放在桌上,喊声来人,让人去准备一桌酒菜来。

他已经把瓶子撂开了,她仍然禁不住好奇心,不停轻碰瓶身,见萧瑛没制止,干脆把整个瓶子给借了过来。

打开盖子、倒出瓶底药丸,药丸不大,红红的,上面还有个可爱的小黑点,如果不是大小不同,她会以为那是曾在植物图鉴上见过的“鸡母珠批注:又名美人豆,具毒性。”

她再凑近闻一次味道,真的耶,真是香奈儿五号的香,他有这么厉害的炼香技术哦,如果这不是解药,而是香水,绝对可以大发利市。

王府的办事效率极高,一下子就把满桌酒菜摆上,菜肴摆好时,贺心秧还在玩他的解药。

贺心秧回神,发现满桌精致菜色,脸带防备的问:“王爷饿了,为何不回房里用餐?”

“本王喜欢和你一起吃饭,和你天南地北的聊,挺有趣的。”

有趣?!谁知道菜里有没有春药,上次她毒他一回,谁晓得他会不会借机还她一遍?

“王爷怎不问问我,是不是也感觉有趣?也许我觉得,王爷不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她答得满脸无助,他的蜜糖是她的砒霜,他吃得津津有味的食粮,恰恰是她胆颤心惊的毒药呵。

上一次贼船学一回乖,她怎么可能还可以心平气和的与他同桌吃饭?谁晓得酒足饭饱后,她会不会又邀请他在床上翻滚?

想到那幕香辣火艳,她的脸忍不住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这桌好菜可是厨子费不少心血做的,也罢,我不过是想让姑娘折腰折得心甘情愿一点,没想到还是弄巧成拙了。”

“折什么腰?”她不解问。

“姑娘不是让华哥儿别为五斗米折腰吗?这一桌菜的价值,足足是五斗米的好几十倍。”

他偷听他们的对话?他把别人的隐私权踩在脚底下?不对他不是偷听,人家武功高强,两只蚊子嗡嗡叫,他都能分辨牠们的对话内容,她是活生生把隐私献到人家手上了。苦啊她为什么非要和这种男人交手?就不能换个生嫩一点、好欺一点的吗?

他真喜欢她变化多端的表情呵。而人心情一开朗,胃口自然大开,萧瑛举箸,挑起一块肉片放进嘴中。

“真好吃,怎么可以做得如此爽口滑嫩?”

唉不吃、不能吃,吃一餐,牺牲一晚,代价太大她两手紧握,压在下巴,请求圣母玛利亚救赎她纯洁的灵魂。

可逃难以来,她已经好几个时辰没进食,方才要他回房,已是她所能做的最大推拒,现在咕噜咕噜,本能的生理反应催促她的动作,好几次她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去碰碗,幸好她及时回神,硬生生停住。

不能吃,谁晓得里面有没有放春药!但是,她的坚持越来越虚弱

看着她的挣扎表情,那份欢愉呵无与伦比!萧瑛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你吃过这道火烤蟹足吗?相信我,绝对是人间美味。”

贺心秧恨恨咬牙。

算了,一夜情和两夜情没差,反正都是船过水无痕的关系,人在屋檐下,她的头老早就低了,不吃白不吃。何况他真想对她下药,机会多得很,她得在这里住上好几天呢,除非她有本事断食,再不就到外头和灾民抢大锅饭,否则他随时可以下手。

想得通透,她豁出去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不是说不为五斗米折腰吗?”他挑起眉头,凉凉一句话扫来。

贺心秧也随着他笑,但笑得虚假。

“是啊,不能为五斗米折腰,但如果是五十斗米的话就可以把志气风骨摆两边,现实问题放中间了。”

她的话引出他的大笑,举起筷子,替她布菜。

她会吃他夹的菜吗?当然不,她把他的菜一一夹到旁边盘子,自己挑菜吃。

吃一堑,长一智,人可以笨一次,但同样的事笨两回,就该回头去找医生,看看自己有没有得到阿滋海默症。

接下来,不管萧瑛挑起什么话题,她都不接话,一心一意、贯彻始终,为填饱肚皮而努力。

之前,网络文化影响了她的判断力,让她误以为把话放了就跑,不会发生啥事,现在才懂得,地球是圆的,人迟早会再碰头,所以沉默是金,嘴皮子是用来进食养活肉体的,绝不是用来替自己惹祸

终于,她吃饱喝足,放下筷子。

萧瑛口气温和地问她“既然你是京城人士,一定知道如意斋的甜食零嘴,做工精致、口味卖相都属上乘,相当有名。”

“这个我自然知道。”顺理成章的接话,她当然不知道,可她就偏要装出一脸的熟络相。

“你喜欢他们的松子糕还是核桃酥?”他又客气的问上一句。

“我两样都喜欢,有问题吗?王爷大人。”他客气,她比他更客气。

“怎么会有问题?”他朝桌边伺候的人点点头,婢女立刻摆上一个外头绘着牡丹花样的食盒,当着她的面打开。

“你喜欢的话就留着吃吧,别吃太多,待会儿华哥儿回来,给他留一些。”他口气相当温柔。

“遵命,王爷大人。”贺心秧口气比他更加温柔上五分,只是她不明白,他怎会突然变得唠叨。

萧瑛拿起桌上的瓷瓶,笑问:“你喜欢这个吗?要不要一并留下?”

“谢谢王爷好意,王爷还是带走好了。”他笑她也笑,不过她是皮笑肉不笑,一心想把这尊瘟神送走。

“也好,这药吞下肚可解百毒,但打开时必须闭气,不能闻其气味,因它的香气有毒,幸好姑娘吞过游坦之的冰蚕、喝过梁子翁的蝮蛇宝血,小时候又把天山雪莲当成地瓜啃,早已练就百毒不坏身,这点小毒还为难不倒姑娘。”

当萧瑛笑盈盈地把瓷瓶纳进怀中时,贺心秧再也摸仿不了他、再装不出一脸的笑容可掬。

好、很好、非常好,所以,不知不觉中,她又中毒了?

她气到头顶冒烟、全身发抖,咬着牙,拚命掐紧拳头,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现在她头上有十把刀砍着,她也只能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咬紧牙关忍满十下。

看她目露凶光的表情,萧瑛更乐了。好玩,如果可以一天玩上几次,便是有再大的苦恼烦忧,也会自动消失吧?!

“姑娘有话想说?”他口气悠闲缓和。

“是啊,我可不可以请教王爷一个问题?”她每个字都讲得咬牙切齿。

“请说。”

“请问王爷,我前辈子是杀你父、夺你妻、谋害你的性命,还是抢了你的家产、放火烧了你全家?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她强调了“为什么”一个字一个字讲得清楚明白。

哈再也忍俊不禁,萧瑛仰头大笑,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低下头额头与她相交,他在她耳畔轻声撂话——

“怎么办呢?我可怜的小苹果,以后我还会继续这样对你,因为这样太有趣了。”

谁会把变态当有趣?!这个腹黑男!

贺心秧欲哭无泪,天啊地啊,谁来救救她,她一点都不想去争那个排行榜,可世界最衰穿越人冠军,偏是非她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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