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多接触我。”
“我母亲怀我的时候曾经被人绑架,导致动了胎气,精神又受了刺激,加上其他的一些事情,恩。。。。。。主要是为了威胁我爸,所以给我母亲注射了一些违法的药物,我母亲被救以后去做了检查,发现我少了一条六号染色体,还多了一条七号染色体,我妈因为害怕我先天畸形想要打掉我,但是那时候胎儿已经成型了,打的时候没被打掉,引出来的时候发现我还是活着的。”
秦琣张大嘴,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既然已经生出来了,他们只有决定要我,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我。然而后来因为我母亲打过胎,再也怀不上小孩,他们才面对现实决定只要我一个。其实那时候他们也想过代孕或者别的,只是可能我没有显现出问题,他们也就作罢了。”
“大概到我七岁的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出现其他状况,我的骨头非常脆弱,一碰就会断掉,而且腿上的骨密度根本支持不了身体,所以站不住,只能选择坐轮椅,我父母联系了很久,找到了一家瑞士的机构治疗我的病,便连夜办理签证把我带上直升机送过去了。”
罗芊说到这里,睁开眼睛偏头看了一眼秦琣:“我是那时候遇见贺中凌的,对不起,我以前不记得我认识他,还告诉你我没去过瑞士。”
秦琣摇摇头,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再后来,我就住在了那里。”罗芊说到这里,大概因为想到一些很激动的事情,眼里不自觉泛出隐隐的水光,就像是在海面翻腾的人鱼,那尾巴一个甩动,泪水便溅了出来。
秦琣心疼坏了,她握住罗芊的嘴:“行了别说了,honey我不想知道。”
罗芊的手贴上秦琣的,缓慢而坚定地移开,然后轻轻说道:“可是我想让你知道,别拦着我,好吗?”
秦琣心里几乎是在怒吼了,她想说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但动作上却是慢慢被罗芊把手移回来,从蹲着的地方起来,坐到了罗芊身边。
罗芊把毯子裹得更紧:“贺中凌的舅舅是瑞士的华裔,也是那个研究所的一个负责人。我刚到瑞士的时候,法语德语都不好,英语也很一般,所以很自卑,害怕接触别人,自然对他要亲近很多,什么都只和他说。后来放暑假的时候贺中凌来瑞士游玩,他舅舅把他领到研究所外面玩,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秦琣听到这里,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天贺中凌看向她的愤怒的脸,还有他被李三背下去时候逐渐冷却的身体。
她看着罗芊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的样子,身体有些无意识地发抖。
罗芊接着用非常平淡的语气继续叙述:“后来我才知道,一个男人没有任何理由地对你好,那都不是因为他人好,而是因为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对你好,是因为他想得到他要的东西,所以才抑制住恶劣的本性没有爆发。”
“从不会有人会真的没有目的对另一个人好,除非他对你有益处。或者寄托了你的执念,或者映射了你的恶意。”
那是非常隐秘的恶意,让你感受不到,反而以为那是人性的温暖。
秦琣偏着头,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快的抓都抓不住:“是贺中凌那个舅舅。。。。。。”
罗芊眼里充满厌恶,然后慢慢点了点头。秦琣一看她的表情,脑子里便全是嗡嗡嗡的响声,没有一点思绪。
“那时候。。。。。。那时候你还那么小。。。。。。”
罗芊压低了声音,显得声线非常低沉,带有一点破碎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