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的,她把车门朝里面锁了起来,脑子里全是那个酷似父亲的画面,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咚~
车窗被敲响,吓了她一个激灵,抬眸看了一眼,是刚才那伙人中的其中一个。
顾北念的警惕性很高,她没有开窗,并且从包里摸索着携带的美工刀。
那名男子皱了皱眉头,又用手拍了拍车窗,似乎在示意她下车。
顾北念缩在车后座的角落里,握着美工刀的手更加用力,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下车。
只是下一秒,车窗玻璃被外力击碎,碎片落在她衣服上,危险已经逼近,今天是碰上不寻常的人了,此刻,她心慌的厉害,打开另一侧的车门,打算装柔弱博取对方的同情。
哥哥,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不要打我。顾北念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看上去异常惹人怜惜。
男人猥琐的笑着,抬脚轻轻蹭了一下顾北念的腿: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没有要跟着你们,是有一位哥哥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他跟我借了钱就跑了,我弟弟生病了,在医院没钱治疗,我就以为是他,所以才跟过来看看的。
边说着,她还抽泣的哽咽一下。
男人左右扭了扭脖子,朝着前方黑暗处开口:k哥,怎么说?带回去给兄弟们解解闷也不错,玻璃也砸了,她已经看见我的模样了。
一道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传出来: 你看着办吧。
顾北念一听,马上低声下气的认怂:我没看见你,我不记得的,玻璃是我砸的,哥哥,你让我离开吧,我弟弟还在医院呢。
男人越是得寸进尺了,开始动手去摸顾北念的脸:几岁了,妹妹。
十、十七了。她颤抖着声音。
男人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音色变得正常起来:哥,未成年的小姑娘,我不好这口,要不还是算了吧?
顾北念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似得往下掉,暗处的老二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老四,瞧把人家小姑娘吓的,难怪你现在还打光棍呢,别瞎闹了,凉嗖嗖的,回家睡觉。
男人哦了一声,依依不舍的回头望了两眼,嘴里念叨着:可惜了,长得花容悦色,就是年纪小了点,今天要是老六那个流氓在,小妞就没这么幸运了。
声音逐渐削弱,确定没了脚步声,顾北念才从地上站起来,整理着车内的碎玻璃,手上还被划了好几个细微的口子。
司机师傅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傻了,顾北念表示会一起支付修理费的,两人这才原路返回。
对这个神秘人,她是越来越好奇了,改天带人过来这片仔细转转看,毕竟现在她行动上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的,不可能再以一敌十了。
车开到半路,胎居然爆了,司机师傅无语至极了,看了眼腕表,已经十一点五十了,打开手机准备打电话求助,嘀的一声,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