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没事吧?
没事,可是有点儿可怕,是不是?
现在,她无须往观察盒里看就知道在发生某件事情。天色开始暗淡下来,就像鸟云遮住太阳时的那种情况。但这不是乌云,黑暗澄清不了,有什么乌云的话还远在东方呢。
是的,他说。她瞥了他一眼,看出他是当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
想坐在我的膝上吗,杰西?
行吗?
当然行。
于是她便坐上了他的膝盖。很高兴能靠近他,感受他的温暖,闻着他身上的香味——爸爸的气味——这时天继续在变暗。她感到最高兴的是因为确实有点可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最使她害怕的是他们投在平台上的影子消退的方式。以前她从未看过影子像这样消退。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她再也不会见到这种情况了。这对我来说十分正常,她想。她挪近了些,很高兴又是爸爸的宝贝了(至少在这个有点怕人的插曲之间),而不是以前那个平常的杰西了——个儿太高,长相太粗笨,嘎吱叫得太响。
我能透过烟熏玻璃片看了吗,爸?
还不行。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沉重、温暖。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后转向他咧嘴笑了。
令人激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