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京很是懊恼,对自己有点失望。
他就算那样对她说话,她居然还带夜宵回来给他。
他居然还给扔进了垃圾桶里,所以他捡起来吃了也是应该的。
他坐在床边,看着换完睡裙出来的温知闲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很像那个家暴男。”
温知闲一愣,大脑卡机,下意识问他:“哪个家暴男?”
祁砚京微抬了下眼眸。
她话刚说出口,猛地想到了他说的是谁了,不禁笑出声。
她朝着祁砚京看了过去,他坐在床边,双手撑在两侧,看起来真是挺乖的,很难跟刚刚的他联系在一起。
温知闲走到床边,胡噜了一下他的头发,“怎么会呢。”
胡噜完就爬上了床,很困。
祁砚京转过身看她,“那你刚刚有对我很失望吗?”
他想问清楚,感觉知闲怎么不太想理他……
温知闲盖上薄薄的蚕丝被,一边回应他:“没有啊。”
美女要睡觉了,不想说话。
祁砚京盯着她看,温知闲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叹了声气,“好吧,其实回来的路上我在酝酿该和你怎么吵架,太新奇了,我还真没和你吵过架呢。”
“我还想过,如果吵不过你怎么办,思来想去,这是我家,吵不过你可以让你出去。”谁知道都没用上。
祁砚京长睫轻颤,“你好礼貌。”
“谢谢。”美女闭眼,入睡。
祁砚京拉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觉得不够,又亲了好几口。
温知闲闭着眼:“差不多得了。”
祁砚京用脸贴了贴她的脸,关灯睡觉。
隔日上午九点。
祁砚京在做早餐,门铃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监控屏,祁尧川和谢安若还有……他的大侄儿。
他打开门,邀了三人进来。
“早,姐。”
谢安若将手里的花还有给知闲买的小礼物全数递给祁砚京。
“我呢?”祁尧川难得逗他。
祁砚京掀了掀眼皮:“哥,随便。”
祁尧川:“……”
祁砚京伸手去捏祁叙白的小脸,七个多月的孩子脸上写着“习惯了”三个字,一看就是在家没少被蹂躏小脸的。
“知闲呢?”谢安若环顾了一周,没瞧见人。
祁砚京:“调时差,还没醒。”
“她伤的重吗?”
“之前三个月己经差不多愈合了。”
祁尧川把祁叙白丢在沙发上,让他自己爬去,出声道:“孟应泽死了?”
“我没见到。”
祁尧川明白了,祁砚京不信。
但这个人在哪找起来确实有难度。
“最近医院那边怎么样?”他己经好长时间没去看过了。
“爸还是没醒,医生说可能要做好一辈子醒不来的准备。”
祁砚京淡淡的应了声,祁尧川和他一样都能接受。
搞出来私生子这一出,还因此出了事,该他的。
“那对母女呢?”
祁砚京这么问,祁尧川知道他的意思,孟应泽如果没死,哪天估计会回来看看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