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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口就调戏上去,她机敏灵活,水来土掩,聪明慧黠。是个好对手。
他看到她笑起来,眼睛很明净,牵起的苹果肌很美。
在船上的那几日,从遇到美洲虎到遇到印第安人,因为对生存充满了欲望,高洁就像热带雨林里毛蟹爪兰。坚实俊艳,颜色虽然多变,色调却很柔和,如此相映成趣。而且芬芳甜美,幽香扑鼻,令人心醉。
abbot偷偷问他,“不来一段罗曼蒂克吗?你们中国人说的隔了很多国家还能见面,又是周围很好的景色,不能辜负美人。“于直笑道:“那叫‘千里有缘来相会’,和‘良辰美景’。你解释得倒好。”
abbot指着他的裆部,“嘿,别犹豫,昨晚你和她睡一块儿的时候,我都看到你这里竖起来了。”
他和高洁裸裎相对过,也同被共枕过。他是个正常男子,女人的裸体落在眼内,睡在身边,有生理反应事属必然。若是换做以往,他老早就一把拉过来压上去,将身上的欲望全数释放再说。
但高洁和他接触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太相同。也许是热带雨林接连的生命危机成全了他们的互相尊重,求生的欲望成全了他们的互相扶持。从遇到美洲虎到遇到印第安人,他们居然还逐渐产生默契。
基于这个人性最根本的欲望——活着的欲望,他和她产生了共鸣。这一重共鸣里,没有荷尔蒙,只有生的纯粹。
于直的男女关系,从未有过如此的纯粹,与欲望无关,与本心有关。
虽然所有的尊重、扶持和默契中,还有一层矛盾,一层防备,一层隔阂,这些矛盾、防备、隔阂让他不能完全看清楚她,所以又生出了一层神秘感。这样纯粹又飘忽的关系,他是享受着的,因为从未体会,因此格外难得。
被印第安人捕捉以后,他望着在他膝盖下仍可以安然入睡的高洁,就像当年对着饥肠辘辘的小白猫。他想起来那一刻自己想的是什么。他在想,要让她(它)活下去。
于直生平头一回主动干了一件善事。
高洁在被释放之前的那个吻,带着她身上独有的奶香气,他吻上去舒服得不得了,香甜得不得了,几乎不想放开她。
如果他安全脱困,那么应当寻找到她,和她正式谱一段恋曲,破除那段神秘感,才不枉几日雨林生死行的尊重、扶持和默契,以及矛盾、防备和隔阂。
谁知道她没有主动现身,大使馆工作人员明明白白告诉他,“台湾籍的高小姐很关心你的安全,每天都来电话问呢!“显然政府官员对海峡两岸人民的友好和谐倍感欣慰。谁知道每天来电话的高小姐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于直离开巴西那日,在机场遇见同样坐飞机回国的迪让,就是那个因为非礼高洁被他揍了一顿的印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