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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槽糕极了。她的胃有点灼痛,被缚住的手脚也很痛。但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疼痛,最致命是肚腹中细微的紧缩。但是她不能擅动,更不能发声。
她挣扎着让意识清醒,仔细辨别现在的情况。她应该在一辆车的车后座,车正颠簸在不太平坦的道路上,这辆车应该很破, 防噪设施很差,她听见了呼呼的风声。
已经过了多少时间?高洁辨别不清,好像已经是夜里了,她感觉不出有阳光的照射。车的速度缓下来,然后停了下来,前面有人打开车门,又把车门重重关上。或许因为车身震动,高洁腹中又一阵紧缩,她心里默念: “球球,不要在这个时侯,再坚持一下。”
车前座的车窗应该开着,有风吹入,吹到高洁身上,她很冷,但她坚持着没有动,保持着呼吸也没有发生异常。她小心地倾听着窗外的声音,除了风声,依稀还有水流的声音,哗哗的,响极了,像是瀑布或者水库。车门又被打开,那人又钻了进来,车子再次启动。这时候高洁的心里有规律地默念着数字,开始计时。
这是一段难煞但是必须挺住的过程,当高洁数到第一百八十个六十时,车又停了下来。车前座那个人又开门下了车,这一次他把车后门打开,先是拍拍高洁的面孔,高洁竭力装作静止状态。接着那个人抓注她的肩膀,把她从车上拖下来。她的后背从车椅上跌落到坚硬粗糙的地面,隔着夏日薄薄的麻布孕妇裙被砂砾一路磨着,她感觉到自己的鞋掉了,袜子也因与地面的摩擦被扯下,裸露出的脚后跟和小腿肚被粗糙的沙跞磨破了皮。但她忍着,一直到自己的身体被那人扔了下来。这震动又牵动了她腹中的孩子,紧接着腹中的一阵紧缩伴着噬心蚀骨的阵痛。
高洁忍住未动,也没有发出声音。
那人拍了柏手,咳嗽了两声,大约当高洁真的没有清醒,开口讲起话来:“妹妹啊,接下来是一尸两命还是逃出生天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谁让你好死不死嫁给于直那个浑蛋呢?这都是于直欠我这个老哥哥的。没有弄死你,已经算我良心好了。如果你真的去了。可不能怪我啊!冤有头债有主,算账要找于直和那老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