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庭用小碗给每个人盛。

“宋伯伯呐？”

“他老头子觉多，高血压也不能多吃甜的，我就没叫他。”朱妈妈也坐下，小口小口吃起来。

小秦淮咬了一口大汤圆，里头流出草莓果肉来：“是草莓馅的！”

秦孜秀也咬了一口，是蓝莓馅的。朱妈妈真是有心了。

客厅的座钟响起，新年终于来了。外头的鞭炮声达到了高潮。烟花炸得外头天都一闪一闪的，从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很多精彩的瞬间。

朱妈妈草草吃了几口，便回卧室去了，她上了年纪，肯定不像年轻人一样能熬：“碗就放着，我明天起来收拾！”

“奶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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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用收拾，但秦孜秀还是把碗勺都端去厨房洗干净，汤圆这种糯米粉制品，干了会粘在碗上，隔夜再想洗的话就会增加劳动量，还不如趁热，一冲就能冲干净。

洗完碗秦孜秀把厨房每样东西放的地方都确认了一遍，然后把汤碗和配套的碗勺放回各自所在的地方。

等她回到楼上，夏东庭已经把孩子哄睡着，自个儿在客厅看上了电视。秦孜秀远远地向他道了晚安。

“孜秀！”夏东庭叫住她，“你要睡了吗？”

“嗯，怎么了？”

“额……我想，你再陪我坐会儿好吗？我吃多了现在没法睡。”

这只是个借口，他内心的诉求仅仅是跟她一起待着而已。

秦孜秀因为刚刚的对话，心中还有多余的悸动，她不太好意思再跟夏东庭独处，而且她已经很困了。但是夏东庭既然这么说，她要是把他自个儿撂这儿，好像有点不礼貌……

她走过去，双手捋着毛衣坐下：“春晚是不是快结束了？”

“没呢，正起劲呢。”

12点过后没有多少好看的，秦孜秀失去了兴趣，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

“我年初五上班，你和淮淮待到初四再走好吗？”

“那我买的过年的菜都要烂在冰箱了。”秦孜秀脱口而出，但她其实并不是不愿意留下。

“那就初三，初三下午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夏东庭说得很决绝，明显不想再让请孜秀拒绝。

秦孜秀只好点点头，还好带了衣服来。

“你真好。”夏东庭把屁股挪到秦孜秀旁边，一只手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拦住她的肩膀。

秦孜秀背一僵，颈间的汗毛竖起。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就是想抱抱你，怎么了，不让我抱了？”

“不是…我只是…唉…随你了。”

秦孜秀不适应的是男女之间的接触，她人生中唯一谈过的一次恋爱，跟赵劲仁，也没有很多肢体接触。她虽然性格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本质上还是很保守的。那天晚上她把夏东庭误认为赵劲仁，事后也没再跟赵劲仁提过那事，平时该怎样还是怎样，这也就导致了后来很多误会。

夏东庭只是抱着，就像他说的那样，跟秦孜秀窝在沙发上直到“难忘今宵”一曲毕。秦孜秀困得睁不开眼，上下睫毛紧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