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陈泽齐在国外也好,回国也罢,都不是大事,甚至都不算个事。”他轻轻地拍着时瑜的背,“一个私生子而已。”
“怎么私生子都是一个德行啊?”时瑜忍不住吐槽道,“难不成是童年过得太痛苦了,导致人格不健全啊?”
“不对,怎么感觉他们连脑子一起作没了?”
阮知秋忍俊不禁,“你这张小嘴,啧啧,到底跟谁学的?”
“你!”时瑜瞪了他一眼,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背过身,不搭理他了。
“生气了?”阮知秋憋着笑把时瑜从被子里刨出来,咂咂嘴,凑近了些道,“老婆,理理我好不好?”
“闭嘴!!!”
时瑜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家里人都知道时瑜的睡眠状况不太好,所以他赖床是时候没人催他,反正时瑜什么时候起床都有东西可以吃,有阮知秋在,时瑜就饿不着。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时瑜一边啃着糖饼,一边含混不清地问道。
“去海岛。”阮知秋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答道,“今天天气好。”
时瑜愣愣,“要带什么东西吗?”
“带你就够了。”阮知秋捏了捏时瑜的脸。
时瑜双颊一红,一把拍开了阮知秋的手。
直到他们出门时,时瑜都没有看见时瑾和陆清河的身影。
“我姐和小陆哥他们不去吗?”
阮知秋拉过他的手,“他们一个要写论文,一个要做表,这个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闲人了。”
时瑜:......
时隔多年,时瑜再一次坐上了游船。
他趴在窗沿,眯着眼睛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底掀起了阵阵涟漪。
阮知秋罕见地沉默了,他一个人盘腿坐在甲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越靠近海岛,他的表情就越凝重,时瑜把阮知秋所有表情都收进眼底,但是他什么都不敢问。
良久,阮知秋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船靠岸了,来这个海岛的人并不多,时瑜借着阮知秋的力,小心翼翼地踩在礁石上,他忽而一个抬眼,却发觉阮知秋的眼底不知道何时布上了一层阴影。
“你是想阿姨了吗?”时瑜顿了顿,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很小,海风几乎要把他的声音吹散了。
阮知秋点了点头,牵着时瑜往坡上走了几步,他沙哑的声音似乎隔着层层屏障,传到时瑜的耳朵里已经有些模糊。
“我一直都很想她啊。”
时瑜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握紧了阮知秋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