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时瑾听去,胸口传来一阵阵闷痛。
“难得出来玩一趟,能不能不要煽情。”沉默了很久,时瑾笑中带泪,轻声道。
“往山顶爬吧。”时瑜也跟着沉默了片刻,站起来踮着脚向山顶的方向望去,那处云雾缭绕,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晰,“挺远的,够我们走好久了。”
时瑾同意了,顺手扯了两根柳条,缠在手里一点点编成手环。
“听说这个带在手上能有好运。”时瑾认真地把柳条环在时瑜的手腕上,“我们倒霉了小半辈子,早该转运了。”
时瑜的心头忽而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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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兜兜转转又走了一段时间,时瑾彻底走不动了,拉着时瑜在古亭里休息。
风裹着花香迎面扑来,时瑾被风吹眯了眼,她半摊在座椅的角落里,无意识地撩动着发丝,目光却落在了时瑜身上。
“你和阮知秋还好吗?”
“挺好的啊,为什么这么问?”时瑜的脸蛋红扑扑的,他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水,并没时瑾的话放在心上。
“阮知秋的心里压力可能有点大。”时瑾看着时瑜,“然而这种压力并不是来自工作,而是因为他过于在乎你。”
时瑜慢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呆滞了一瞬,“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侧过头,抬眸看了时瑜一眼,眼底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轻轻地开口道:“你可能想象不到阮知秋到底有多在乎你。”
“什么意思?”时瑜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心里冒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着急地问道:“阮知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时瑾轻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时瑜的头,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
“胡思乱想什么呢。”她停顿了一顺,语气里带着一丝丝酸意,“他就是太把你当宝贝了,所以给自己带了很多不必要的焦虑。”
“我不太清楚你和阮知秋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确实非常害怕失去你。”时瑾笑了笑,笑着打趣道:“小鱼你真有本身,能让阮知秋这样的人为你里里外外的操心。”
“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时瑜咽了咽口水,垂下了目光,盯着地砖上的花纹,心跳莫名地加速,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阮知秋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时瑾没有否认。
“你可以理解为‘分离焦虑’。”她掩唇,眼底的笑意未退:“生怕你走丢了。”
“像个操心的妈妈。”
时瑜的目光渐渐迷蒙起来,他双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小鱼。”时瑾拍拍时瑜的手背,“其实你比大多数人都要幸运,遇到一个能无条件爱你的人真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