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路喻平息,霍言就又开始新一轮的情事,路喻只感觉口内度过来一口水,路喻急切地吞咽着,霍言又度过来几口水,直到路喻摇着头拒绝。
路喻从浴室里被抱出来时已经被清理干净,昏睡在霍言怀里。
霍言不似平日里懂得节制,抱着路喻出来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路喻的脸上还泛着情欲的潮红,头紧靠在霍言的胸前呈现依赖的姿态,意识已经昏沉。
霍言揽着路喻,眼色沉沉,原本戒了多年的烟瘾又涌了上来,看着路喻恬静的睡颜,还是摩挲着手指放弃了。
“啪啪——”
“路小喻,你还睡呢,快起吧,我载你。”
霍弦在外面拍着门催促。
路喻挣扎着睁开眼,意识仍有些昏沉,身旁已经没了霍言的身影,想来是已经上班去了。
路喻刷着牙,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吻痕有些头痛,最后有些自暴自弃地想:
管他呢,反正霍弦那个傻狗前天晚上也是又啃又舔,忽悠忽悠就过去了。
路喻眨眨眼,觉得自己真是越发像个玩转感情的渣男了。
想到霍言昨晚的眼神,路喻疑心霍言知道了什么。
果然,路喻出门时,霍弦盯着路喻脖子上的吻痕欲言又止,看着看着脸还红了,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霍弦拍着自行车后座:
“上来,我载你。”
路喻慢吞吞地走到自己的自行车面前: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路喻跨腿坐上去,屁股疼地一下子下意识抬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坐下去。
一路上,路喻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麻了,以至于走路的时候一步一步慢吞吞地挪,像个腿脚不便的小老头。
霍弦还以为路喻是因为前天晚上自己要得太狠生气呢,一个劲儿黏着路喻道歉:
“路小喻,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绝对你说停就停,你别不理我。”
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作出发誓状。
路喻斜睨了他一眼:
“是吗?”
路喻扫视了霍弦下面一眼,看得霍弦下腹一紧,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霍弦心虚地看着路喻,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的轮子咕噜滑动的声响。
刘程一个跳步将滑板拿在手里:
“霍哥,路哥,早上好啊。”
“早上好。”
路喻对着刘程打招呼。
霍弦看着刘程一脸不虞,这小子真是会挑时候。
刘程摸摸脑袋,想不到自己哪里得罪了霍弦。
“诶,路哥,你脖子怎么了?”
刘程注意到路喻脖子上的红痕,指着问。
路喻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把衣服往上扯了扯:
“没事,昨晚忘记关窗了,被蚊子咬了。”
刘程一听,把背上的书包拉开:
“路哥,要不你喷点花露水儿吧,我招蚊子,我妈就给我备好放书包里了。”
“行啊,谢谢。”
“没事儿。”
三人到教室时,教室里林琳霖的座位还空着。
“三林也有迟到的一天啊,哈哈哈,我今天可得好好嘲笑她。”
刘程向着后头刚坐下的两人说,没人理也不在意。
林琳霖进教室时,刘程就贱贱地跑到林琳霖面前刷存在感:
“三林子,没想到啊,你也有迟到的一天,往常不是笑我笑得挺起劲的嘛,这回轮到我了吧。”
林琳霖垂着眼没说话。
刘程还想骚扰林琳霖,被看到情况的安和过来拉住:
“你跟我出来一下。”
刘程不明所以,还是跟着安和出去。
两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刘程还在不正经地开玩笑:
“哟哟哟,和姐,给我带到这么个角角,不是要对我做什么吧?”
班上的人都习惯了刘程的不正经,对于刘程的插科打诨已然无视。
“别闹,跟你说正事呢。”
安和还探出头去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再次开口:
“你最近别去招林林了,她最近挺难过的。”
“怎么了?”
刘程听到好朋友难过的消息,一下子正经起来。
“她爸最近再婚了,听说娶的还是她爸的初恋,还带了个比林林还大的儿子来,已经被她爸安排进公司了,感觉她爸还想把公司传给那女人带来的孩子呢。”
刘程气得一脚踢在墙上:
“靠,脸呢,就这入赘的穷逼谁看得上眼,当年要不是林阿姨带着他认脸拉关系,他能走到今天?忘恩负义的东西!”
安和晃着手,恨不得上去捂住刘程的嘴:
“你小点声,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你是想闹的人尽皆知吗?”
刘程这才闭嘴。
“原本她爸是想开个宴会宣布这件事的,被林爷爷他们拦下来了,总之,你最近照顾一下林林的情绪,别跟之前似的凑到她面前犯贱啊!”
安和指着刘程警告道。
刘程挥了挥手:
“知道了。”
就迫不及待地往教室去。
刘程鬼鬼祟祟地凑到林琳霖边上低声道:
“三林子,逃课不?”
林琳霖看了刘程一眼,又抬眼环视教室一圈,果断放下书包:
“走。”
两人走到学校后门的围栏,刘程一个起步攀上去往下一跳。
林琳霖刚登上围栏顶端,就听见不远处保安的叫喊声:
“那边两个人,干什么呢!”
“快跳,我接住你。”
刘程张开手,林琳霖鼓起劲儿往下一跳,被刘程牢牢接住。
“站住!”
两人回头看了一眼,脚下跑得更快。
“哈哈哈哈哈。”
跑出一段距离,两人都有些气喘,互相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走,哥带你去安城最大的电玩城耍耍,哥请客。”
“走呗,刘哥大气。”
两人跑到电玩城兑游戏币玩了个爽。
“三林子你行不行啊,我刚赢回来的几个游戏币全被你搭回去了。”
“哎呀,你别催,我要输了都怪你。”
“不是,你游戏黑洞吧,怎么这都能输。”
“闭嘴!”
两人手里的游戏币输了个精光,又跑到网吧开了两台电脑。
“不是吧,三林子,跑到网吧不打游戏,跑这来看熊出没啊。”
林琳霖哼了一声:
“你管我。”
戴上耳机不理人。
刘程虽然嘴上这样说,最后还是凑到林琳霖身边跟着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熊出没。
“给。”
刘程递给林琳霖一罐可乐,自己在她身边的扶手椅坐下。
“呲——”
可乐罐打开发出气泡的滋滋声,刘程仰头灌了一口,随手放在一边的花坛上,双手往后撑,感受迎面吹来的江风。
夜晚的安城显得安逸又迷人,既没有通天似白昼的喧嚣,又不缺乏人气。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隐隐冒出暑气,白天不想出门,于是很多人喜欢夜晚到江边散步,慢跑或者干脆支个小桌打扑克。
林琳霖走到江边靠在栏杆上,深吸一口气闭眼享受现在安静的时刻。
刘程看着林琳霖的背影,风吹起她的一缕发丝向后飘扬,路灯暖黄的光映在她的侧脸,显出些许悲寂。
“干啥呢你?在这凹悲情人设啊。”
刘程在林琳霖背后拍了一掌,打破林琳霖内心刚刚升起的一点伤感。
林琳霖额角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地对刘程说:
“就你这情商,以后能找到女朋友都算你走运。”
“嘿,你还说我,先想想你自己吧,我记得,你初中有个男的给你送情书被你揍了一顿吧,你说说,后边有哪个男的敢惹你。”
“那男的嘴贱,说的好像跟老娘谈是施舍老娘一样,我那几脚都是手下留情。”
林琳霖浑身抖了一下,想起那个男的现在都还有些恶寒。
刘程顺手把头发往后一顺,把喝完的可乐罐往垃圾桶一扔:
“走吧,逛夜市去。”
“胖死你得了。”
两人打打闹闹离开江边,在没人注意的角落,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掩映在花坛后。
后座的男人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潋滟的眉眼里却暗沉的不含一丝情绪,本该多情的面容却有着一张削薄的唇,将眉眼衬得冷冽。
男人注视着刘程和林琳霖一同离开的背影,直到两人的身影再看不见,男人才开口:
“走吧。”
“是,少爷。”
……
“刘程,林琳霖,给我站起来。”
班主任一进门,就拍着讲台发火。
班主任指着两人:
“行啊你们两个,还敢逃课,是不是觉得有家里给你们兜底就肆无忌惮了,你们马上就高三了,自己不想努力不要打扰别人。”
说着又转头对着其他人:
“看看看,看什么看,怎么?感觉自己都学好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下次考试考什么样。”
说着,又对着刘程和林琳霖两人:
“还有你们两人,怎么?想以后都被别人说是靠家里的关系户?觉得靠着家里就以后一切无忧了?”
班主任深吸一口气:
“行了,5000字检讨,下课交到我办公室,上课。”
霍弦踹了一下刘程的凳子腿:
“哟,这么莽,老李眼皮子底下都敢逃课。”
刘程苦哈哈地拿出个本子,抓耳挠腮地想,听到霍弦的调侃,哭兮兮回头:
“霍哥,你就别笑我了。”
说着双手合十地对路喻恳求:
“路哥,你救救孩子吧,就我这脑子,5000字还不如杀了我呀。”
路喻耳根子软,霍弦推搡着刘程的头:
“滚滚滚,一边去,仗着路喻脾气好是不是,自己做的孽自己还。”
刘程哭丧着脸继续抓耳挠腮去了。
“老师,写完了。”
李见清接过两份检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两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眼神清澈。
李见清叹了口气:
“刚刚在课上是老师说话过分了,老师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行了,你们回去吧。”
李见清看着手中的两份检讨,一份字迹娟秀,一看就是认真思考的结果,另一份涂涂改改,李见清甚至能想象到刘程抓耳挠腮的样子。
李见清无奈地笑笑:
“算了,还是孩子呢。”
李见清原本也是个跳脱的性子,日日吃喝玩乐,哪里晓得未来什么样,也是个让老师头疼的孩子。
他是家中老幺,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公司里的事情轮不上他,靠着公司的分红就能过得很好。
李父想着他也不需要李见清有什么大成就,干脆将人送到公立学校,像个普通学生教养长大。
后来李见清在学校被人嘲笑是个靠家里的富二代,高中时期,年纪轻轻,少年的羞耻心叫他发奋努力,就是要让看不起他的都知道,他李见清绝不是个只能依靠家里的富二代。
心里憋着一股劲,后来干脆搬出来,不用家里的一分钱,之后学习成绩优异,跑到国外留学,闯出了一番事业,被树原中学特聘来当老师。
看着刘程和林琳霖逃课,还是在高二即将高三的时期,李见清一时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忍不住发了火。
李见清现在想起来,笑着摇头暗想自己小题大做。
他教的是尖子班,班上学生的成绩都差不到哪里去,即使树原中学里大多是富家子弟,被安排了很多课外的课程,同时也很注重学生的课业成绩。
他那个时候在公立学校,多是以成绩为重,如今思想竟一时转不过来。
李见清一时感叹自己真是年纪上去了,思想也固化了。
……
“路小喻,咱们晚上吃什么去啊?”
霍弦头也不偏地问路喻,难得拿了张试卷写。
“我不吃了,你去吧。”
路喻埋头收拾书包,也没等霍弦,背起书包就走。
霍弦愣了一下,忙起身去追。
“哎,怎么了?还生气呢?”
霍弦拿肩碰了一下路喻的肩膀,笑嘻嘻地,想以此蒙混过关。
谁知,路喻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没有。”
路喻一个跨步上自行车就走,霍弦“嘶”了一声,忙推出自行车骑上去追。
到家时,霍弦听着楼上传来的门“哐当”一声关闭的动静,咬了咬颊侧的软肉,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路小喻…”
霍弦守在楼梯口,看路喻下去倒水,忍不住出声,却被路喻无视,以至于之后也没说上一句话。
另一天早上,霍弦下去吃饭却被告知路喻早已经走了。
霍弦气喘吁吁跑到教室,撑着路喻的桌子质问:
“你早上怎么没等我寄就走了?”
路喻头也不抬:
“想起我还有点题目没弄懂,就先走了。”
霍弦咬了咬后槽牙,还是先软下身段,从包里掏出一瓶酸奶和面包:
“行,把这个吃了,下次别没吃饭就跑了。”
“不用,我路上吃过了。”
路喻把东西推回去,霍弦愣了一下,就这么看着被推回来的牛奶和面包。
路喻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差点就心软地把东西拿过来。
霍弦沉默着撕开面包袋,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自这天之后,高二一班人人自危,进入教室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原因无他,后边坐着个浑身冒冷气的大神。
刘程悄悄往后瞟了几眼,见霍弦没注意这边,悄咪咪挪到林琳霖边上。
刘程用手肘怼了怼林琳霖,压低声音道:
“你还写呢,就这氛围你还写得下去,我真快要受不了了。”
林琳霖往后瞄了一眼,见霍弦抬头,赶忙移开视线。
“还能咋办,也不知道他们俩闹什么别扭,这么久还没和好,这班上的冷气感觉都不用开空调了。”
“是啊,你说路哥和霍哥咋还没和好啊,上次也没冷成这样啊,现在他俩连句话都不说了。”
“你还说呢,我看就是路喻单方面不理霍弦的,霍弦这周身的怨气都要冲破天了。”
“不是,你咋看出来的啊。”
林琳霖给了刘程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就转过头不再理会。
刘程回过头看去,就见路喻安安静静地写着题,霍弦把手里的本子划得震天响。
刘程挠挠脑袋,难道找就是女人天生的感知力?
“来,大家把笔放一下啊,我宣布一项事情。”
李见清走到讲台敲了敲桌子。
“后天呢,就是我们学校每年一次的露营活动了,我们班分配到的是石井山,大家这两天回家可以准备一下露营的用品,特别是一些防蚊虫的药,到时候可别满身是包地跑到老师这哭鼻子啊。”
班里发出一阵哄笑。
“行了,你们继续自习吧。”
李见清识相地离开,学生听到出去玩难免躁动,他不至于连这点好心情都要阻止。
露营活动让班上的氛围有些躁动,大家一时忘了班上某个散发冷气的大魔王,兴致勃勃地讨论各自都要带些什么东西。
霍弦斜眼偷瞄路喻,见路喻脸上仍是那副不动声色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霍弦把笔一摔:
“叫什么叫,吵死了。”
班里一瞬间安静,所有人偷偷瞄了一眼浑身散发黑气的霍弦,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以至于老师进到教室看到所有人都在乖乖看书写题,一时间还有些诧异:
“难得啊,今天一个个都这么乖。”
众人:假笑脸
是啊,能不乖嘛,某个惹到老婆自己哄不了的人拿他们撒气呗。
下课,刘程堵住上厕所的路喻,双手合十祈求道:
“路哥,你到底和霍哥闹什么别扭,我霍哥也就是直男了点,没啥坏心的,他要是惹你不开心了,你就直接揍他一顿,按霍哥的德行,肯定不会还手的,你就行行好,哄哄霍哥吧,就现在这大气不敢出的,我实在是受不了啊。”
“我知道了。”
路喻走到学校小公园的凉亭下,头一次逃了课,此时已经是上课时间,小公园里空无一人。
凉亭的周边都是树,顶上是一大丛垂吊的紫藤,所以即使是即将五月的天气,亭子里依然阴凉。
路喻躺在凉亭里的坐凳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十年的相处,他们之间早已经是亲人,甚至比父母的关系还亲近,路喻一个都不想失去。
想着自己最近对霍弦的冷落,路喻觉得自己真是有点渣男的潜质在身上的。
说实话,其实这几天逃避霍弦,路喻自己也很不习惯。
从七岁开始,他们就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甚至连上厕所都要一起,现在更是,还一起…做爱。
路喻从小父母不在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和亲人也没什么联系,可以说一直陪伴着他的,就是霍言和霍弦了。
路喻如今回忆起来,才恍然惊觉,原来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十年了。
路喻仰躺着,头顶突然出现一道阴影。
“怎么?就这么讨厌我?连课都不想去上了?”路喻一个挺身坐起,仰头看着霍弦,瞪大眼睛:
“没有,我不是。”
“没事,不想见到我可以直说,没必要跟躲瘟神一样躲着我,我会避开你的。”
路喻绞着手指:
“真的不是,我…我就是觉得我们不该这样,我们还像原来一样做朋友不好吗?”
霍弦俯下身看着路喻的眼睛:
“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回朋友?”
霍弦的眼睛黑沉沉的,路喻像是被烫到了,偏头移开视线。
霍弦捏着路喻的下巴转回头:
“路喻,那个被你护着的男人到底是谁?甚至不惜远离我。”
路喻嚅嗫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霍弦没了耐心,在路喻嘴上亲了一下:
“难受吗?恶心吗?”
路喻懵懵地摇了摇头。
霍弦挑开路喻的牙齿,勾着路喻的舌尖纠缠:“这样呢?讨厌我了吗?”
路喻再次摇了摇头。
霍弦的手搭上路喻的腰,在其间摩挲,凑近路喻的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路喻的面部:
“那做的时候呢,是觉得恶心,还是,爽得喷水?”
路喻红着脸推拒着霍弦: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
“承认吧路喻,你就是喜欢我。”
“你…”
见着路喻没反驳,霍弦浑身围绕的黑气一下子消失了,一点瞧不出之前还跟个怨夫似的浑身冒冷气。
霍弦揽着路喻翘着二郎腿:
“行啊,路小喻,胃口这么大,两个吃得下吗。”
“诶,你那个小情夫有我的大吗?能满足你吗?”
路喻瞪了霍弦一眼,在霍弦腰间狠狠拧了一下:
“哼,按时间算,你才是那个情夫呢。”
霍弦一下黑了脸:
“你们做了?”
路喻一时上头,不怕死地大声道:
“不仅做了,还做了很多次。”
“行啊你。”
霍弦的手探进路喻的衣服里,路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下子慌了神:
“你…你干什么!这是在学校,马上要下课了!”
“还要感谢宝贝找了个好地方。”
路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静静找了个多僻静的地儿。
这边是学校后山,天气也已经渐渐热了,下课时间也不长,平时不会有什么人过来,路喻也就是为了好好想事才会跑到这边,没想到便宜了某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路喻环顾四周,挣扎着往后退,却被霍弦一把拉了回来。
“哼,再看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路喻的胸前鼓起一团,是霍弦的手在作乱。
路喻被霍弦捏着乳尖揉搓,一下子就软了腰,呼吸也变得急促,眸子里浮现一抹难耐。
霍弦捞过路喻的大腿,让路喻跨坐在他的腿上,将头埋在路喻的颈间,像是狗见了骨头难耐地啃噬。
霍弦解开路喻校服上面的两粒扣子,在路喻的锁骨留下连串的吻痕。
路喻眼神慌张地看向周围,生怕会有人过来,手不停地推拒着霍弦:
“你别,会有人来的。”
霍弦的手往下隔着裤子捏了一把路喻的肉棒,原本路喻就被霍弦勾得有些动情,被霍弦一捏,差点就忍不住射了出来。
路喻颤抖了一下,小小地“啊”了一声,因为是在外面,刚溢出口的呻吟被他咬着嘴唇咽下,只剩下霍弦耳边愈发急促的鼻息。
霍弦看着路喻情动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路喻听到霍弦的笑声,恼羞成怒地在霍弦肩头拍了一下:
“笑什么笑。”
霍弦听到这话却笑得更加开怀,仿佛这几日的阴霾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霍弦摩挲着路喻腰间的软肉,手往路喻裤子里伸,握住路喻的肉棒上下撸动。
路喻仰起头急喘了一口气,几天没做,让路喻对于霍弦的触碰更加敏感,唇角溢出几声呜咽,却不敢张口呻吟出声。
原本在路喻胸前作乱的手已经摸到路喻的后庭,浅浅地探进去一节指尖。
前后同时夹击,路喻只坚持了半刻便承受不住,颤抖着身子射了出来。
路喻趴在霍弦的肩头平复呼吸,后穴探进去的手指却没停止进犯。
霍弦探进去两根手指浅浅抽插,侧过头去寻路喻的唇亲吻,另一只手已经将路喻的裤子褪到膝弯。
霍弦猴急地把自己的裤子只露出肉棒就顶着路喻的穴眼往里进,霍弦进的缓慢,路喻能清晰地感觉到霍弦的肉棒是如何顶开里面的软肉一步步往里进。
路喻忍不住收缩后穴,霍弦被夹的“嘶”了一声,拍了拍路喻的屁股:
“宝贝,放松点。”
路喻红着脸努力放松,霍弦一鼓作气一下顶了进去。
“啊…”
路喻被撞的狠了,一下子叫出声来。
霍弦也不好受,路喻的后穴几天没人造访,紧的像是第一次。
两人静坐着平复,等路喻缓过劲来,霍弦抬起路喻的屁股轻轻颠动。
因为是在室外,路喻生怕有人突然造访,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如今更是添了几分刺激。
路喻不敢张口大叫,只实在受不住才溢出几分娇喘,听在霍弦耳里像是猫毛搔刮过耳尖,叫霍弦更加兴奋。
原本霍弦温柔的动作变得大开大合,路喻屁股流出的水将霍弦胯间那一团的裤子打湿,洇出一片更深色的痕迹。
“宝贝,哥哥进的深不深。”
“宝贝,是他的大还是我的大。”
“宝贝…”
霍弦的骚话不绝于耳,路喻伸手捂住霍弦的嘴,却被霍弦嘴里溢出的喘声激的红了脸,只能用嘴封住霍弦喋喋不休的嘴。
霍弦像是护食的狼,将路喻圈进自己的领地,勾着路喻的舌头不让他退却,啧啧的水声在无人的野外更加响亮,听在路喻的耳里不亚于环响。
霍弦抱起路喻抵在凉亭的柱子上,将路喻的衣服推到颈下,含住路喻左侧的乳粒舔舐啃咬,下身的动作也毫不含糊,一下一下进到底。
路喻全身泛起潮红,源源不断的快感从下身传来,泪水顺着眼角滑下,眼神涣散,只能依附着霍弦才能稳住身形。
“嗯…嗯…,轻点,啊…”
路喻犹如海上的浮萍,被狂风暴雨击打地摇摇欲坠,只能随波逐流,岂料风雨的攻势更加凶猛。
涎水顺着路喻的嘴角滑下,没入领间。
两人衣衫完整,只有路喻的裤子被扒到腿弯,一根紫红的肉棒在后穴进出,屁股颤颤巍巍,已经被囊袋拍打地红了一片。
霍弦快速地挺动着下身,一下一下顶到路喻的骚点,叫路喻颤抖着身子又只能咬牙隐忍。
路喻弓起身射了出来,精液溅到霍弦的下巴,平白为他添了几分魅惑。
没等路喻平复,霍弦下身的动作却陡然加快,淫水顺着后穴流下,在地上形成一小摊水渍。
“啊啊啊…”
路喻抓紧霍弦的衣服,忍不住尖叫出声。
“宝贝可要小声点,不然,就要被人发现宝贝被我压着干了。”
路喻原本迷糊的思绪陡然清醒,下意识往四周看,后穴一阵收缩,把霍弦夹的差点射出来。
霍弦压着路喻干得更加凶狠,原本路喻稍微清醒的头脑再次陷入情欲。
等霍弦挺动着腰身在路喻的体内射出,路喻已经浑身是汗地瘫在霍弦的怀里。
霍弦拨开路喻额前汗湿的头发,射过的肉棒也不拔出,就这样抬起路喻的下巴讨吻。
路喻感受到体内的肉棒隐隐胀大的趋势,拍打着霍弦的肩,却被霍弦吸的舌头生疼。
路喻的眼里浮现生理性的泪水,霍弦放开路喻,抵着路喻的额头喘气,看着路喻惑人的模样忍不住又在路喻的唇角轻啄。
“别来了,要回去上课了。”
路喻捂着嘴,生怕霍弦又来一发。
刚刚释放过一回,如今霍弦心情好,抱着路喻跑到厕所把裤子烘干,清理射到路喻体内的精液。
“报告。”
成绩好家世好的学生向来是有特权的,老师没计较两人缺了大半节课的事。
两人一回到班级,明眼人都能瞧见霍弦心情好,之前的阴霾仿佛从未出现。
全班人仿佛看救星一样看着路喻,没人知道这几天安静压抑的日子他们怎么过来的。
就是怎么路喻的嘴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瞧着还有点勾人?
一下课,刘程就拉着路喻的手大呼:
“恩人呐,路哥,你以后可别和霍哥吵架了,再不说话我就要抑郁了。”
霍弦心情好也不计较,只是象征性地踹了刘程一脚:
“去你的。”
霍弦一恢复平常的样子,刘程的胆子就上来了:
“诶,哥,打篮球去呗,你是不知道,你没来这几天我们可被隔壁班打惨了,你可得给我们找回场子。”
“不去。”
几天没亲近路喻,霍弦现在稀罕着呢,恨不得黏着路喻,路喻去哪他去哪,哪有功夫搭理刘程。
一看霍弦的态度,刘程立马转头哀求地看着路喻。
路喻好笑地看着刘程:
“行行,走吧。”
“路哥大气。”
刘程欢呼一声,邀着班上几个打球的气势汹汹地往外走,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去参加什么国际大赛。
霍弦拉着路喻的手跟在后面:
“你只准看我,只准给我加油,听到没有?”
“行行行,知道了。”
刘程在前面听得牙酸,脑海里对于路喻和霍弦的兄弟情的念头隐隐动摇。
接着又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我霍哥这么an的男人可能是直男无疑,他们肯定就是一起长大亲密了点,像他和兄弟们也经常“打情骂俏”呢,很正常,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