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助是自然,报恩也就谈不上了。我姓李,名字不方便透露。暮雪姑娘身上的伤我草草包扎了一下,最好找大夫处理为上。”
连轼道:“恩公既不愿透露姓名,连轼也不好强求。我们是连家堡的人,若恩公他日得闲,还请到连家堡小住几日。”
李箫笑起来很俏皮,道:“一定一定!”
连轼道:“那恩公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李箫抱了抱拳,道:“有缘自会再见,暮雪姑娘,连公子,你们也多保重。”
连家堡的人接走了暮雪,破庙之中便只剩下李箫和面纱女子。
李箫怜悯面纱女子不能说话,柔声道:“你一个女孩子大冷天的跑出来做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顿了顿,又道:“你不能说话,想告诉我已是不能。哎……”
过了一会儿,又道:“既然你不能说话,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李箫,桃李的李,琴箫的箫。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面纱女子一双妙目看着李箫,似是要在其乌黑的眼睛里找寻什么东西。过了很久,她在李箫手掌心写了个苏字。
李箫笑着问:“你姓苏?”
面纱女子微微点了点头。
李箫嘿嘿一笑,道:“我认识一个姓苏的姐姐,很漂亮,在江湖上也很有地位。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哎,你不像是江湖中人,肯定不知道,我告诉你好了。嗯,她叫苏玉青,是花影楼的楼主,杀死了臭名远昭的昆仑派掌门人杜远,是不是很厉害?”顿了顿,怕有人听到般地小声说道:“这位苏姐姐的身份很特殊,其中缘由我不方便跟你讲。”
面纱女子似水的双眸依旧沉静,似乎对李箫所说的不怎么感兴趣,低头看着沾满泥巴的靴子。
李箫看不到她的神情,又道:“你姓苏,她也姓苏,说不定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她,她人很好,就是嗜酒如命。我日后就叫你苏姑娘,怎么样?”
面纱女子微微颔首,以示可以。
李箫立时眉开眼笑,跟着就滔滔不绝地讲述许多有趣的事情给面纱女子听。
被雨声充满的夜里,破庙中传来时而欢快时而婉转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倾诉世间故事,断断续续,时缓时急。
☆、就此别过
浓雾重重,没有阳光。李箫在雨后的早晨醒来,揉揉眼睛,破庙内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有她一个人。身侧整齐地摆着粘着泥巴的靴子,袜子放在靴子里面,而曾经穿过这对鞋袜的人已不见了踪影。
刚睡醒,头脑还不是很清醒,可李箫却记得昨夜那个静心聆听,不曾发出半点声响的女子。女子抱着膝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聆听她滔滔不绝的言论。后来,后来怎么了?她揉着脑门儿,心道:后来我是怎么睡着了的?
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睡着的原因。李箫叹了口气,自顾自的穿鞋袜,心想:“苏姑娘孤身一人又不会说话,会不会吃亏?不行,我得找到她,然后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嗯,那么好的姑娘不能给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