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终于被打开。
苏玉菡举步出来,见到蹲在角落的李箫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显然早已知道她在屋外。她走过去,拉起李箫的手,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箫想甩开,但她不忍心。看着苏玉菡单薄的背影,她突然觉得心如刀绞。回到房中,她就一直坐在床沿,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苏玉菡站在她身前,默默看了很久,终于开口道:“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李箫猛然抬头,眼睛红得跟兔子眼似的,她握紧拳头,还是一言不发。
苏玉菡眼神依旧,淡然道:“你在怀疑我,是不是?”
李箫一抹眼泪,吼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亲耳听见了!难道还有假么?”
苏玉菡面无表情,侧头看着李箫,看了很久,然后转身,开门出去了。她一走,李箫立刻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不要命的哭,尽情尽兴的哭。
秋月白房中,烛火摇晃。
锦儿坐在桌前,皱眉道:“你如此作为,不怕青离好了后一刀把你杀了?”
秋月白哼了一声,道:“怕她做什么?”
“你让苏姑娘给她推宫过血另有企图,是不是?”
秋月白想到李箫,不禁噗嗤一笑,道:“那个死孩子天天跟我唱反调,不给点儿颜色她瞧瞧不行!”
锦儿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秋月白摸了摸鼻子,道:“苏姑娘帮青离推宫过血的时候,我带她去偷看了。”
“你…这是挑拨离间,你有够无聊的。”锦儿无语,为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给我也到一杯呀,渴着呢!”秋月白歪在榻上,像个大爷一般。
锦儿瞟了她一眼,道:“没空!”
秋月白无奈,只有自己去倒。她坐在锦儿身旁,道:“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好了!”
“此地已不能久留,我们现在就离开。”
“去哪里?”
秋月白摸了摸鼻子,道:“你还没去过益阳吧?这次我们就去那里见识见识国都的风光。”
锦儿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包袱,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那几个徒儿都送哪去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锦儿不再言语,走入内室,伸手探入那幅墙上的画后,轻轻按了下什么东西,脚下的板砖便自行打开。
秋月白吹灭房内所有的烛火,拎起一盏灯笼,纵身跃下,锦儿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