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着沾光最好,不能跟着沾光也别坏了自己在她眼里的形象。
思及此,熊甘立刻对往洞里走的那个男人补充道:“熊…熊……”
熊甘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叫什么,只记得这人最近刚加入狩猎队。
熊甘讪讪地清了清嗓子,含糊过他的名字,叮嘱道:“那个谁,你可小心点,别给熊雨摔了。”
那人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
熊甘觑着眼睛往里看,觉得这人不像是去背人的,反倒像是在给熊雨施压。
不过,施压为了什么?
熊甘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可这人的动作也太慢。
几步路的距离,走了这么长时间。
到了也不立刻抬起熊雨,弯着身子在哪儿捣鼓什么呢!
熊甘心头不满,这里也没其他人。熊甘懒得再装祭司的体面,他指着里边大喊道:“你干吗呢?!”
“不快点出来想什么呢?”
说完,熊甘又有些担心。这里边那么臭,他别是臭死过去了。
随即他大喊催促道:“还活着吗?活着就快点出来。”
“来了。”那人嘿嘿笑着,把手从熊雨衣服里抽出来,晦暗不明的光线里,他冲着无声反抗的熊雨咧出个饱含恶意的笑。
黏腻的恶心感如蛆附骨,熊雨咬紧牙关一声未吭,暗自等待着男人屈身向前。
在男人伸手要把她抱起的刹那,熊雨突然暴起。
她一把捡起地上的石块,用尖锐的那头刺向男人的脖颈。
男人躲闪不及,被石头刺了个正着,动脉处的血咻地飙出,洒落在熊雨的脸上发梢。
熊雨像是没有察觉到温热黏腻的血般,她翻身压在男人身上,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用石块一下又一下地砸向那只刚才摸过她的手。
见男人呼吸减弱,熊雨用左手手背抹了把脸上的血,她面无表情地唾了男人一口。
而后眼波流转,扫向几乎要吓傻了的祭司熊甘。
“祭司,”许是长时间不说话的原因,熊雨的声音略显沙哑,“你不进来吗?”
“他要死了哦?”熊雨提醒道。
“啊!啊!”做了祭司后,除了给族人治疗,熊甘再也没瞧见这么血腥的画面。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崩溃大喊,“来人!快来人!”
他仍是想不起来躺在地上的那个族人叫什么名字,只能喊道:“那个谁要死了!”
“那个谁要死了!”
“没人来哦。”
“都在水潭附近等您呢。”熊雨语气温柔,似笑非笑地把石头又摆回原处,单手撑着墙壁沾了起来。
她身量不高,身材消瘦却又生着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