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前几天失血过多他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光是快走几步就会气喘吁吁的, 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去见黑熊神。更别提,让他从一众虎背熊腰的族人包围下突出重围了。
用力地挤了几下,熊飞彻底放弃挤到大祭司身边。
他只得边捂住脖子处的伤口,边冲大祭司所在方向再一次声嘶力竭地吼道:“我知道神使究竟为什么两天没来!”
“……”
熊甘捋了捋身前的羽毛,被吼得眉头下意识一皱,他不太高兴地腹诽道:“知道就知道呗,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在族人面前,熊甘多少有些祭司包袱。他咽下嘴边的吐槽, 轻咳一声, 装得一副知心祭司的模样循循善诱道:“知道什么?”
“你说吧。”
他看向脸色惨白的熊飞, 用眼神示意他接着往下说去。
他倒要看看熊飞能说出什么花来。
连离神使最近的灰荞熊雨都不知道的事,熊飞能知道?
熊甘鼻息间发出一记哼声,真以为他傻?
“我…我……”
得到回应, 熊飞激动得血色瞬间涌上脸, 惨白的脸猛地斥血变红。他急促地喘息几下,眼神里得逞的奸意一闪而过。
他抬手指向熊雨, 与最开始结结巴巴的应声不同。
此刻他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嘴里的话流畅到像是独自在心里演习过千千万万遍。
“就是她!”
“就是因为她!”
“神使才不来了!”
“她就是个灾星!”
“谁和她待得久谁就会倒霉!”
“毛栗、生糍、我…….”
“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所有靠近过她的人都没有好结果?”熊飞不留余力地大声鼓动道。
“天呐!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怪不得和他一个洞里的人总是病怏怏的。”
“是啊是啊!我之前就怀疑过,为啥她伤得比毛栗重却能活下来,合着……”
“……”
得到附和,熊飞小幅度的单边勾起嘴角。得意的目光掠过众人最终落在熊雨身上,恶意如有实质,捂着脖颈的手微微用力。
熊飞在心里骂道:一个雌性罢了!
被人践踏,被人侮辱,被人玷污本就是她的命。
能够服侍自己,能够为自己生崽,那都是洞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
她有什么好反抗的!
天大的好事落在她头上,她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还恩将仇报反手就对自己下了毒手。
要不是他熊飞福大命大,此刻或许他早就被族人埋到了后山中。
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与成河的血水,熊飞就忍不住心头的怒火,他恨不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用石块砸死这个不识好歹的雌性。
如此想着,熊飞赤红着一双眼,控制不住地粗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