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慌得没有主张。每一回这样,叶闻放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谢鸣川。谢鸣川一笑,谢鸣川一说,谢鸣川伸手把叶闻放一拽,叶闻放的心就不慌了。
叶闻放是明白的,撑起“谢鸣川和叶闻放”的人是谢鸣川。谢鸣川在谢飞燕突然回来那天,搂着叶闻放说的那句“哥,别怕”,是叶闻放的底气所在。叶闻放有时候觉得好笑,明明先喜欢的人是自己,先表白的人是自己,先动手的人也是自己,可到最后撑起叶闻放这个自己的却是谢鸣川。一切的爱与情,最终的源头都是“谢鸣川”。
那作乱的心绪最为可恶的是说要是没了谢鸣川怎样?叶闻放嘴角噙笑眯缝了眼,莫不恶狠狠地对那作乱的心绪说:“没有这个要是。”
“嗯……”谢鸣川睁开了眼,看清了抱着自己睡的叶闻放,着急道:“你要走了?”
叶闻放用手掌轻轻遮住他的视线,低头亲吻在谢鸣川的嘴上,说:“还早。”
谢鸣川就笑出了声,笑够了伸手抱住叶闻放往被窝里拖。挡开叶闻放的手,翻身压上叶闻放的身子,说:“咱们耽搁一会儿,我送你。”
叶闻放不说话,笑着回吻谢鸣川。谢鸣川双手都来揭开叶闻放的衣裳,扒拉下来后,亲吻上肩头。
床头的小钟显示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五点十二分,小钟下边压着的机票上写着起飞时间十一点十五分。嗯,时间足够长。
车子进入航站楼高架之后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一辆一辆排队向前,到上下客的指定地点下人。还有约莫十辆车就要轮到谢鸣川了,谢鸣川忽然长叹一声,伸手捉住了叶闻放的手,紧紧地握住,让叶闻放有点儿吃痛。
叶闻放还没做声,谢鸣川把他的手拉到自家嘴边,结结实实地吻在叶闻放的手背上,语重心长地说:“那边冷,你多穿点儿。有问题也别着急,这么多年都用进去了,也不在乎这点儿时间,年纪大了别熬夜……”
“你昨天晚上说不让我干了,今天又教育我这些?还是要我干?”叶闻放笑着偏头看谢鸣川。
“不要你干了?我说了么?”谢鸣川很吃惊,这种幼稚的话自己怎么会说出来?“不让你干这个,不是要收你的命么?这种事儿我舍不得。你使劲儿干,认真干,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最好是你家摩托车能正式给部队装备上,涂装军绿,画上个红八一。再好点,卖给咱第三世界兄弟国家,不让美帝敲他们竹杠。只有这样,叶闻放才能吃得好、睡的香。”
叶闻放被谢鸣川逗乐了,他还真是知道的清楚,甚至有知道得太多了的嫌疑。
“我这觉悟高吧?”谢鸣川瞅一眼叶闻放,看见他为忍住笑而抿歪了嘴,也是忍不住乐。
叶闻放拍拍和他交握住的手,夸奖他说:“很高。让叶闻放同志很放心。”
“那叶闻放同志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还有两辆车就该谢鸣川停了,真是舍不得也要舍得。
叶闻放没有立刻回话,解开安全带,凑上谢鸣川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谢鸣川听了笑着微微颔首。
叶闻放坐回位子上,等着车子停。
谢鸣川踩下刹车,停稳了车子。看着叶闻放开车门下车,顿了顿才伸手拽住他。目光和叶闻放的对上,谢鸣川说“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