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叶眼镜儿,哭瞎了我给你养老。”
“呵呵呵,谢千万你真好。”叶闻放搂住谢鸣川的脖子往他怀里钻。
谢鸣川大大方方地抱住叶闻放。叶闻放在他怀里慢慢蠕动着找舒服位置,动作慢得特别讨人嫌。谢鸣川的耐心快让他磨完了,说:“啊呀,有感觉了。”叶闻放立刻就不动了,整个人像牛皮糖一样贴在谢鸣川身上,这个肢体语言很容易理解,就是“老子不想来了死也别想把老子扯开”的意思。谢鸣川垂下目光看不动了专心睡觉的叶闻放,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叶闻放的手掌拍向谢鸣川的脸,谢鸣川没有躲,让他拍个正着。
从下雷雨开始折腾,雨是停了下,下了停,这时候第三场雨开始变小,雨声渐弱。谢鸣川比叶闻放后闭上眼睛,睡意跟着排山倒海的袭来,没一会儿便沉入梦乡。谢鸣川久违地做了个梦,梦里叶闻放讲事实摆道理让谢鸣川结婚。谢鸣川在梦里看着叶闻放和自己说话,有种掐死他的冲动,就像叶闻放自己刚才说的那样。
一声炸毛似的猫叫,跟着有人大声喊我家的鱼……谢鸣川猛地睁开了眼睛,瞧见了坐在床边正穿衣裳的叶闻放,下半身赤条条的还未穿上裤子,也是被那一声喊给吓着了,愣怔地望着窗户那边。谢鸣川瞧见他眯着眼睛看东西的样子就笑了,悄悄起身,一把抱住叶闻放的腰把人拖到怀里抱住,凑到他耳朵边上呵气,看到叶闻放被吓得有点变脸色,乐得咯咯笑。
叶闻放顶住谢鸣川的下巴使劲钻了几下,听见谢鸣川啊啊叫,得以泄愤,这才撑着身子爬起来,一脸正经地说:“我要起床了,不准折腾。”
“哎。”谢鸣川摸着下巴回答地真真的。
可叶闻放刚转身去找裤子,就又被谢鸣川给拖住了腿,这回把人往毯子里拽。叶闻放笑着挣扎,谢鸣川胡乱扯着毯子把他越裹越紧。叶闻放拼了命还是被谢鸣川用毯子裹成了粽子,笑得快要喘不上气儿。谢鸣川呢,笑着压到叶闻放身上,伸手指挑起叶闻放的下巴尖,说:“叶眼镜儿,有个事不对啊,整宿都梦见你撺掇我结婚,我想这结症在你跟我爸回得那话上。快给我坦白交代,上赶着给我泄气是怎么回事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叶闻放猛收下巴,又张开嘴要咬谢鸣川调戏他的手指头。谢鸣川机灵得很,躲开了,单笑着看叶闻放,等他说话。
叶闻放人动不了又咬不着他,就泄了气,闭上眼睛不搭理谢鸣川。
谢鸣川就知道叶闻放要装哑巴,双手捧着叶闻放的脸,亲上了嘴。刚腻乎乎地亲了一口,叶闻放就睁开了眼睛,说:“是看着你两头为难才怂的,不想你夹在中间……”
谢鸣川一听这话,可心地开始给叶闻放解开紧裹着的毯子。叶闻放的手终于的解放,第一件事就是揪住谢鸣川的脸报复他。可谢鸣川躲也不躲,叶闻放揪着也没意思了,便松开了手。谢鸣川捏住叶闻放的手,直直地看着他说:“我再为难也不愿委屈你。”
这话静静悄悄地落进叶闻放的心里,让心海上波浪骤起。叶闻放平生之大愿,是和谢鸣川一朝一夕都厮守,狂风暴雨亦为伴,这么些年来,叶闻放着家的时候不多,谢鸣川为叶闻放守着,谢鸣川为叶闻放委屈着,却是一句一词的不甘愿都没有。叶闻放自愧,叶闻放心疼,叶闻放死也不要这一关的所有压力与为难都交给谢鸣川。
如果自己不松口,谢鸣川肩上顶着千钧压力把家弄个底朝天也不会认,叶闻放不能这样做,叶闻放愿意把所有的苦与涩给自己尝,所以狗头军师叶闻放要先在谢鸣川这儿松口。
“我乐意。”叶闻放微微一偏头,吻上谢鸣川的唇,轻轻浅浅一个吻,而后伸手把谢鸣川紧紧抱住,说:“小川,到了那个时候,你结婚我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