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合适刺针高度。他跪了跪测试高矮,又转回去拿银针布袋和油灯。
江小天目光跟着肖凉走,看他背对自己捣鼓银针,不料眼睛顺便一瞟,看到自己体下东西。脑内忽闪羞涩情绪,想长这么大了,除开奶妈和亲娘见过自己天体,外人还是头一遭,就觉扭捏。可肖凉并不在意,淡然过来只道:“冷吗?我去给你生盆炭火。”
“不冷。”
“那我开始了。”
肖凉指腹轻触几点江小天皮肤找穴,右手转捻刺入。他穿的是书生衣服,袖口宽大,下手施了几针,衣袂扫过,江小天被拂得痒酥酥的。他自己也发现碍事,停下来再往上面挽。
肖凉把针往灯上烤过,配合江小天呼吸规律,吸气时迅速入针,江小天只感针尖“噗”地破开皮肤,还是温热的东西就厘厘深入,在穴位附近散出一股暖流。肖凉放手,那针就立在身上,跟着江小天动作微微起伏。
江小天视野中不一会儿自己胸前插了十多针,说骇人不骇人,倒觉得像个刺猬。肖凉道:“放松些,我不好掌握力道。”
他开始往江小天下腹扎针,有些时候人想放松反而越放越紧张,针头刚入,江小天浑身一紧,腹部下意识收缩起来。肖凉无奈只能退出银针,好在没有流血。笑道:“你怎么这么紧张?之前几次也不见你这样。”
江小天眼朝房梁,眨巴两下小声道:“之前都没有脱裤子,我不好意思……”
肖凉叹气笑道:“后面还会针灸多次,你要是每回如此这毒怎么解得了?”
江小天撑起身子要说话,肖凉赶快按回去。
“那今天就扎不成了?”他心里巴不得不扎,他要马上穿衣服去。
肖凉放下膝上银针,转到江小天头顶,两手二话不说揉捏穴位,道:“你先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按摩按摩。”
江小天合眼休憩,任肖凉点揉头部穴位。不多时果真觉得脑子十分通络清爽,殊不知是肖凉注入真力所致,否则不会有如此之快效果。
他喃喃道:“肖弟,过两天我们去看枫叶好不?我听宅里的人说最近是看枫叶的季节。”
肖凉手上不停,答道:“好啊。你莫说话,暂且睡一觉吧。”
江小天不再说话,乖乖享受肖凉按摩。他本来不倦,肖凉手劲忽大忽小,困意滚滚袭来,也不知道具体闭眼多久,沉沉睡去。
他一觉无梦,只模模糊糊听见旁边有人讲话。声音故意压低,听不真切。
“……礼节方面那童仆横竖也应该送人一程,哪怕是做做样子。无缘无故塞个令牌过来,我还以为是日后可以有求必应,哼,结果走到山脚就遇上他家对头。不像是巧合。”
“我只奇怪为何和尚知道风笑天断臂一事?莫非他家有细作?”
“他家细不细作不关我事。我只晓得我们定是被他摆了一道。拿我们去给和尚下马威。还算是老前辈了,这样欺负后生。不要脸。”
“这话确实不差,风笑天与我师父一辈,又都是靠前的高手,不管是敌是友理应认识。后面有人相救,也是见我受挟持才出手的。”
“十有八九是那个童仆,有人破镜重圆时刻,不在房里温存倒去山脚剿匪了。”
“好在你和小天功夫不差。”
“他是有真功夫,我是侥幸。”
两人再说了几句,大概是肖凉向朱飞宇表示感谢之类。